上官婉在夜炎楓引開嘍嘍沒多久,就遇到了同樣強勁的‘敵人’。
幾只聞到血腥味而來的狼。
和狼搏斗的過程中,她不小心被咬傷,逃跑時還掉了一只鞋。
后來一腳踩空掉到了懸崖,幸好懸崖不深,下面也全都灌木叢,懂得求生技巧的她,保住了一命。
但是右大腿傷,流了不少血。
傷口也被狼再次抓傷,她體力透支,連站都站不起來了。
她挪到一棵大樹下,躺在雪地上,抬起頭看著暗沉沉的天空。
不知道夜炎楓現在怎么樣了?
在她心中,他只是一個養尊處優的王子,沒想到他為了她,竟敢涉險,連死都不怕。
上官婉睫毛顫了顫,她雙手合十,向老天爺祈求,保佑他平安。
失血過多,上官婉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再醒來,是被樹枝搖曳的聲音驚醒的。
睜開眼睛,四處看了看。
黑暗處有暗影浮動。
上官婉緊緊握了下手中的匕首,她身子往后退了退。
慢慢的,三四只狼,走了出來。
它們看著上官婉的雙眼,泛著幽藍色的寒光。
帶著血腥味的獵物,讓它們興奮不已。
上官婉心臟一緊。
她咬牙從地上站起來,躲到大樹后面。
猛地,一只領頭的狼,兇神惡煞的朝她撲來。
上官婉拿起匕首,猛地朝它刺去。
同時,另外幾只狼,也一齊朝上官婉攻擊過來。
上官婉心里暗道一聲糟糕!
她沒有死在那些嘍嘍手上,難道要生生地被幾只野狼撕裂嗎?
上官婉用力將匕首刺到領頭狼的頭上。隨著領頭狼的倒下,其它幾只狼相繼發出兇狠的吼叫。
那吼叫聲,像是要將上官婉撕成碎片一樣。
受傷的那條腿,被其中一只狼咬住。
血肉被硬生生撕裂的疼痛,讓上官婉皺緊了眉頭。
她拿起匕首,朝那頭咬著她的狼刺去,但很快,又有一頭狼跳過來,咬住了她的肩膀。
上官婉被撲倒在了地上。
力氣漸漸流失,她閉了閉眼,準備接受死亡。
突然…
一股溫熱的血液,濺到了她的臉上。
她身子猛地顫了顫。
肩膀和小腿上血肉被尖利牙齒撕咬的疼痛感驟然消失。
她猛地睜開眼,看著朝她攻擊過來的狼群們,一只只倒下,上官婉長長地舒了口氣。
她從地上坐起來,看著從天而降的男人,眼神有些呆滯。
這一刻,他像一個無所不能的天神,能給她安全的保護。
她的心跳,不受控制的加快了…
他站到地上后,收回飛索。
幾個大步走到她跟前,什么話也沒說,直接將她抱進懷里。
手臂氣力大到幾乎要將她嵌進血肉里。
上官婉被他抱得喘不過氣,咳了幾聲,剛想說點什么,突然又被他狠狠推開。
他瞪著她,身上散發著陰寒戾氣,“知不知道,要是我晚來一步,你就會死被撕成碎片?”
他臉上沒有了平 時那股邪魅不羈的笑容,冰冷刺骨,又還帶著幾分驚魂未定。
上官婉看著他的眼睛。
她心里震顫著。
因為她從他神情里看到了恐懼。
害怕失去她的恐懼!
她伸出手,握住他的手背,“你又救了我一次。”
“所以,你還要讓我再睡一次。”
若是以前,聽到他說這樣的話,她肯定會厭惡至極。
可現在,她沒有任何反感,反而,還對他笑了笑,回了一個字,“好。”
夜炎楓原本還有無數要訓斥她的話,卻因為她一個‘好’字,全都梗在了喉嚨里。
好半響,他才憋出一句,“看不出來你性慾挺強。”
上官婉無語至極。
明明是他自己先提出來的。
不想再繼續尷尬的話題,她問道,“會有人過來救我們嗎?”
“會,應該還有一個小時就來了。”夜炎楓蹲到上官婉跟前,查看了下她腿上的傷口,“前面好像有河,我背你過去清理下傷口。”
上官婉點了點頭,“好。”
替上官婉清理好傷口,兩人靠到樹下休息。
咕嚕嚕,咕嚕嚕。
上官婉的肚子,突然不合適宜的響了起來。
上官婉尷尬的捂住肚子,偏過頭,不敢去看夜炎楓現在的表情。
夜炎楓攬住她肩膀,俊美妖孽的臉湊到她耳邊,小聲問道,“餓了?”
上官婉咬了咬唇,“還好。”
夜炎楓從長袍里掏出壓縮餅干,故意在她眼前晃了晃,“想吃嗎?”
上官婉吞了吞口水,也不矯情,“想。”
夜炎楓挑眉壞笑,“說一句話,我就給你。”
上官婉看向夜炎楓,他臉上邪惡的笑,讓她有種不好的預感,“說什么?”
“全世界夜炎楓最帥,床上功夫最好,我最喜歡他!”
嘔——
上官婉真想吐。
她就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人!
就他那床上功夫,哪有最好了?每次都讓她不舒服極了。
上官婉哼了一聲,“我才不說。”
“好,那你說另一句。”夜炎楓抿了抿唇角,似笑非笑,“夜司寒最丑,最風流,最無恥,我最討厭他!”
上官婉愣了一下,隨即朝他瞪去一眼,“司寒哪里最丑了?他很an好不好?”
夜炎楓挑了下眉,風雨欲來,“你就這么維護你前夫?他的心思都在南梔身上,對你沒有半點感情。”
“他對我沒有感情,不是你希望的嗎?”
夜炎楓被上官婉一句話堵得啞口無言,他沒有再說什么,拿出餅干,喂到她唇邊。
吃完兩塊餅干,上官婉發現夜炎楓臉色不太好,甚至比她還蒼白,她突然意識到不對勁,連忙伸手去扒他的衣服,“你哪里受傷了?”
夜炎楓按住上官婉的手,邪魅的笑,“沒什么,放心。”他攬住上官婉的肩膀,將她按在自己懷里,“先睡會兒,等下暗衛就過來了。”
幾分鐘后,上官婉感覺到男人胸膛越來越熱,她抬起頭朝他看去。
他微闔著眼斂,呼吸有些急促,她心里一慌,“夜炎楓,你是不是受傷了?哪里不舒服?”
他抬起大手,摸了摸她的頭,語氣難得的溫柔,“沒事,可能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