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司寒看到藍晏之發來的信息,劍眉,狠狠一皺。
天心小區,都城最高檔的住宅小區。里面住的,基本都上流社會的精英權貴。
5棟201房。
這個地方,慕司寒并不陌生。
甚至,他曾經還去過一次。
IP的住宅信息和匿名賬戶,都是來自同一個人。
上官婉。
慕司寒棱角分明的臉龐輪廓,如冰棱般緊繃了起來。
高挺的鼻梁下,薄唇緊抿成線。
婉兒背叛了他?
雖然兩人沒有實質的婚姻關系,但一開始就達成了結盟關系。如今,她要助夜炎楓登上儲君?
慕司寒垂下眼斂,黑眸寒光凜凜。
幾秒后,他撥打上官婉電話。
卻提示,關機。
慕司寒在窗戶前站了好幾個小時,直到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伊梵過來提醒他,“少爺,您和南小姐約好的時候快到了。”
慕司寒嗓音低冷的開口,“事情都辦好了?”
伊梵嗯了一聲。
走出宮殿,披上黑色大衣,慕司寒上了豪華防彈轎車。
某小區內。
懷著孕的南瑤躺在床上,一邊吃著水果,一邊刷微博。
看到南梔被網友以及水軍黑子撲天蓋地的攻擊,她心情愉悅得不行。
前段時間她霉運連連,想要流產陷害南梔,卻被她反擊,結果李穎將她折磨得生不如死。
可偏偏肚里這個孩子,結實得很,怎么流都流不掉。
每天她生活在水生火熱中,想死都死不了。
這些天以來,唯一讓她覺得解氣開心的,就是今天南梔被全網黑這件事了。
她就知道南梔那種遭人嫉恨的性子,一定也在外面得罪了不少人。
看吧,現在就有人愿意出五百萬,讓她幫忙黑南梔。
南瑤看著南梔微博下那些慘不忍睹的留言,她大笑出聲。
“笑什么?”
聽到李穎的聲音,南瑤嚇得連忙從床上站起來,垂下腦袋,一副戰戰兢兢的樣子。
見南瑤不說話,李穎板著臉不耐煩的喝道,“我問你話呢,笑什么?”
南瑤將手機遞給李穎,“南梔的丑聞,全網漫罵,這次她算是完蛋了。”
李穎雖然不喜歡南瑤,但她更加不喜歡南梔。
若是南梔名聲大毀,給喬家丟臉,那是她求之不得的。
“她出了什么事?”
“,還吸了大麻。”南瑤忍不住幸災樂禍。
李穎一聽,頓時來了興趣。
點開南瑤的手機,看了看之后,臉色微變。
“這次罵南梔的特別多,她想要翻身,恐怕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了。退一萬步講,就算喬家不介意,她以后也別想再嫁個好人家了!”
李穎眉頭皺了皺,她將手機甩給南瑤,“什么視頻,什么照片?南瑤,你一天到晚不說謊會死是吧?”
南瑤連忙拿起手機。
點開微博,發現熱搜沒了,視頻,照片,都沒了。提到南梔二字還會被禁言,她整個人都懵了。
聯系她的人,不是說,她有能力讓這事兒,一直掛在熱搜上嗎?
李穎抬起手,使勁戳了幾下南瑤的額頭,“因為你,我被趕出了城堡。如果你不能給我們裴軒生個健康兒子,看我怎么懲罰你!”
李穎怒氣沖沖的離開。
南瑤臉色發白的跌坐在床上,心里又恨又痛。
這樣的日子,到底什么時候才能是個頭?
天苑別墅。
南梔過來時,慕司寒還沒有到。
別墅花園里,擺了一張方型桌子,上面擺著一束嬌艷欲滴的鮮花,還放了紅酒,香檳,水晶杯,四周修剪精致的花卉上掛滿了五色小彩燈。
一閃一閃的,在夜色里,漂亮至極。
精致復古的歐式雕花燭臺上還燃燒著細細的燭光,在繁星點點的夜空下,顯得唯美浪漫。
若是她今天之前,南梔看到這樣的浪漫場景,一定會高興至極。
因為無情無慾的男人,終于開竅了啊!
但現在,她滿身的臟水還沒有洗干凈呢,哪有什么心思跟他燭光晚餐。
南梔在別墅里轉了一圈,除了做飯的廚師,沒有看到其他人。
坐在客廳看了會兒電話,喬硯澤打電話過來,“我回家了,你去了哪里?”
南梔不敢告訴喬硯澤她馬上要和慕司寒見面了,她找了個借口,“我在婳婳家。”
“得了,”盡管沒有在南梔身邊,但喬硯澤還是一下子就聽出她話里的心虛,“去見慕司寒了吧?看在他找人替你降了熱搜的份上,我允許你和他見這一次,不過,不許過夜,知道嗎?”
南梔微微訝然,“是她找的關系?”
“這次黑你的人太厲害,你小舅舅我都沒那個面子。”
南梔想起伊梵交待她的事情,心中不禁騰起一股不太好的預感。
這種風尖浪口的時候,慕司寒還約她來這里做什么?
別墅外面傳來汽車引擎的聲音,南梔走到門口,看到伊梵從車上下來,然后將后車門拉開。
一道高大挺拔的英俊身影從車里走了下來。
他穿著純手工制的黑色襯衫,英挺的肩膀上披了件黑色大衣,如刀裁般的西褲包裹著兩條修長遒勁的雙腿,黑色襯衫衣扣松了兩顆,露出精致的鎖骨,院子里暈黃的燈光落在他身上,給他鍍上了一層朦朧的光暈,讓他整個人顯得更加英俊冷酷。
南梔沒有迎上前,而是看著他一步步朝自己靠近。
好些天沒有見面了,這會兒見到,心跳不禁有些加快。
他走到她跟前,抬起那只戴著昂貴腕表的大掌,將她握住,低眸看著她,“來多久了?”
“沒多久。”
他拉著她走進客廳,廚師出來,“四殿下,餐點已經做好了。”
慕司寒面色酷寒無溫的點了下頭,“這里沒你的事了,退下吧!”
廚師看了眼慕司寒和南梔交握在一起的雙手,眼中閃過一抹微光。
廚師出了別墅后,等在一處不起眼的角落里。沒多久,一輛深色商務車駛了過來。
廚師上車,看向座椅上的男人,畢恭畢敬的道,“五殿下,別墅里現在就只有他們二人了。”
靠在座椅上的男人睜開眼睛,那雙桃花眼里,閃過鋒芒畢露的尖銳與冷芒,“既然他們如此迫不及待相會,那么,按計劃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