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夏猛煩躁的抓了抓頭發,湊到她耳邊說:“我、我欠了債,要是還不上錢,會被人打死的!”
“你說什么?你欠了錢?”張秋芳一把扯住他的衣領,聲音猛地拔高:“你為什么欠錢?…你去賭博了?你瘋了嗎?賭博的哪個到最后不是傾家蕩產,家破人亡?哪個有好下場?你想死嗎?“
“不是,我沒去賭博,”夏猛說:“我是在網上投資,投資失敗了,我想翻本,就在網上借了錢…哎呀,我和你說了你也不懂,你就說咱家還有多少錢?你得趕緊把錢給我,讓我還錢,不然那些人真會砍人的!”
張秋芳面如土色:“你欠了別人多少錢?”
“不多…”夏猛吞吞吐吐說:“就幾百萬而已…”
“就幾百萬而已?”張秋芳尖叫:“我攢了這么多年,手上也就攢了一百多萬,你和我說就幾百萬而已?”
“是你和我說的,等夏逾白死了,我伯父的公司就是我的,我伯父的公司市值幾十個億,區區幾十萬算什么?”夏猛梗著脖子說:“要不是你和我說等夏逾白死了,我伯父的公司就是我的,我也不會和人借那么多錢!是你把我害成現在這樣的,你必須幫我還錢,不然我真會被人砍死的!”
“你…你…”夏母眼睛一翻,暈了過去。
失去意識之前,她想,什么叫人在做,天在看?
這就是了。
她天天都在詛咒夏逾白,希望夏逾白快點去死,給她兒子騰位置,可夏逾白好好地,沒有死,她的兒子卻因為聽了她的話,覺得他早晚都會成為億萬富翁的繼承人,不把錢放在眼里了,和別人借了那么多錢。
她天天盼著夏逾白死了,可最終,她沒坑到夏逾白,她坑到的,是她自己的兒子。
這就是人在做天在看啊…
夏逾白回到家中后,忍不住給岳崖兒發了一條簡訊:師妹,謝謝你,我覺得今天你對我說的話非常有道理,剛剛我實踐了一下,神清氣爽,心里痛快極了。
岳崖兒過了一會兒才回復他:繼續保持。
夏逾白笑笑,問:師妹你什么時候舉行婚禮?我可以作為娘家人去參加嗎?
岳崖兒:歡迎。
片刻后,她直接發給夏逾白一個定位,然后又將舉行婚禮的時間和宴客的酒店發給他。
遲展洗完澡回來,在她身邊躺下,“看什么呢?”
“就在剛剛,我多了一個便宜師兄,”岳崖兒把手機亮給遲展看,戳了戳他的胸口:“你要時刻謹記不能欺負我,不然讓我師兄揍你!”
遲展:“…聽你說這話,我竟然覺得十分榮幸。“
“嗯?”岳崖兒不解。
“因為我一直覺得,我才是有可能被家暴的那個啊!”遲展抱住她,臉埋進她脖頸間親了一口。
岳崖兒失笑,點頭:“有道理!”
她推開遲展的腦袋:“你先自己玩,我去看看北北,今天還沒給北北做檢查。”
“哦…”遲展戀戀不舍的抓著她的手,“那你快點回來啊,過了今晚,咱們就得三天后的婚禮上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