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撲到白老太太面前,瘋了一樣撕打她,“我打死你、打死你、打死你!是你,是你把強強和慧慧教壞的!是你總是對他們說,他們二叔的東西就是他們的東西,讓他們隨便拿!是你害了我的孩子,你個老不死的,你怎么不去死?你去死啊!”
白老太太也已經被戴上了手銬,整個人都被嚇癱了。
她不明白這是怎么了。
她二兒媳的事情不是已經過去了嗎?
她二兒子已經處理好了,那個保姆改口了,說她什么都沒看見。
她二兒子對警察說,她二兒媳是自己犯病死的,和別人沒關系,白芷胡亂攀咬,是因為家庭矛盾。
既然是家庭矛盾,是他們一家人的事,警察就不管了,她和她孫女什么事都沒有。
可警察怎么又來翻舊賬了呢?
她二兒媳都已經下葬了,喪事都辦完了,為什么警察又來抓她了?
她知道自己做過什么,她不知道這一次她二兒子還能不能保住她。
她怕了,怕去坐牢。
她一把老骨頭了,要是被判坐牢,她一定會死在監獄里。
她怕的腦子都僵住了,木呆呆的被警察戴上手銬。
手銬銬在她手腕上,冰冷的溫度凍的她狠狠的打了一個哆嗦。
她要嚇死了。
她正歪頭找她二兒子,讓她二兒子救救她,她大兒媳就撲了過來,將她撞倒在地上,騎在她身上撕打她。
因為她二兒子有本事,一大家子都指著她二兒子過好日子,她在家里腰桿子很硬,享了一輩子婆婆福,欺壓了她大兒媳一輩子。
也是因為讓她大兒媳聽她的話,當牛做馬的伺候她,她才拼命的扒拉老二家的東西往老大家里塞。
老二家沒兒子,老白家的東西當然得全都傳給她老白家的大孫子白強。
她一問老二要點東西,袁姝就鼻子不是眼睛不是,說什么他們家的東西都是她爸她媽留下的,留給白芷的。
她最不愛聽袁姝說這種話。
既然袁姝嫁給了她二兒子,就是她老白家的人,她連人都是他們老白家的,她的東西當然也都是他們老白家的。
白芷一個丫頭片子,早晚得嫁人,東西給了她,她會帶到婆家去,豈不是全都糟蹋了?
老二沒有兒子,賺下的家業必須得給她大孫子白強,等老二老了,讓白強給老二養老送終,打幡摔盆。
袁姝不肯給,口口聲聲說她的東西都得給白芷留著,她又哭又鬧袁姝都咬死了不肯拿出來。
袁姝不肯給,就當她沒辦法了嗎?
既然她不肯給,她就去偷!
那不能叫偷,叫拿。
婆婆拿兒媳婦的東西,天經地義!
于是,她趁著袁姝不在房間里,她進了袁姝的房間。
她沒想到,白慧偷偷跟在她身后,也進去了。
她剛找到袁姝的首飾盒,白慧就一把搶過去。
白慧說那些首飾她要,給她當嫁妝。
她當然不肯。
那些首飾她都要留給她的大孫子當傳家寶,怎么可能給一個將來要嫁人的丫頭片子?
于是,她就和白慧搶。
她倆正搶著,袁姝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