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舅舅的意思是,今天看他是初犯,手下留情了,要是還有下次,才會對他動真格的。
可是他覺得今天這手段他已經很消受不起了好嗎?
他扎好皮帶,穿好衣服,老老實實的說:“小舅舅,我保證,肯定沒有下次了。”
他都這么大人了,還被抽皮帶,太丟人了,他再也不想有下次了。
顧君逐瞥他一眼,沒搭理他,走到辦公桌前,拿起一個瓷瓶扔給他,“拿回去給米笙,讓米笙給你涂在背上,一天兩次。”
喬醉:“…不用了吧?我自己可以的小舅舅。”
顧君逐看著他,目光冷颼颼的。
喬醉慫了,摸摸鼻子,收起藥膏:“好吧,我知道了,小舅舅。”
他小舅舅肯定是故意的!
故意借著抹藥的事,讓米笙知道他去賽車了。
想到米笙現在的情緒狀況,他掙扎說:“小舅舅,小米現在還在吃藥呢,要不等小米停了藥…”
顧君逐:“滾!”
喬醉:“…”
他總算知道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了。
想到米笙知道他去賽野車之后會是什么反應,他頭都大了。
他小舅舅還說再有下次就讓他領教他的手段,這一次的手段就夠狠了好嗎?
說的就像這一次他手下留情了一樣。
喬醉心里吐槽著,慫嗒嗒的滾了。
出了顧氏集團,坐進車里,他愁的不行。
他知道,他小舅舅特意讓米笙給他涂藥,就是讓他把他在外面賽車的事告訴米笙的意思。
可他怎么敢和米笙說?
米笙產后憂郁癥,吃了一段時間的藥,狀態明顯好多了,漸漸回到以前他們剛剛重逢時目光清亮,笑容明媚的樣子,話多了,笑容多了,和葉星北、沐晴晚之間的關系也更融洽了,他每次看了心里都特別舒坦。
米笙的情況剛好一些,他就把他賽車的事告訴米笙,會不會刺激的米笙病情加重?
他擔心米笙,可即便如此,他也不能怪他小舅舅不該逼他把他賽車的事情告訴米笙。
米笙應該有知情權。
其實他什么都明白。
米笙知道他去賽車會擔心,萬一他賽車的時候出點什么事,剩下米笙和喬冠,孤兒寡母,怎么活?
他小舅舅說的話,每個字都對,他小舅舅說的道理他都懂,他只是…自制力太差了。
過慣了過去那種驚險刺激的生活,回歸家庭后,嬌妻愛子相伴,他會覺得平靜安寧,可時間久了,卻會覺得枯燥無聊,忍不住背著家里人,偷偷去找點刺激。
他知道他這樣做不對,他沒敢讓任何人知道,連一直以來并肩作戰的方堯都沒敢說。
可是還是被他仿佛無所不能的小舅舅知道了,還逼著他去向米笙坦白。
米笙會不會因為擔心他,病情加重?
他會被米笙的眼淚給淹了吧?
他愁眉苦臉的回到家中。
小元宵剛睡醒,米笙正在院子里陪小元宵玩。
看到喬醉從車上下來,小元宵高興的不得了,顛顛兒的跑到喬醉面前,清脆的叫:“爸爸,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