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見遲展竟沒認出她,微愣了片刻,想要抬手摸她的臉,動了下,發現胳膊被繩子綁著,只能作罷。
遲晴也走了過來。
她盯著殺手看了半響,用懷疑的語氣說:“丁新露?…你是丁新露?”
她的聲音里,滿滿的難以置信。
聽到她難以置信的聲音,丁新露睚眥欲裂。
她知道遲晴的語氣為什么那么驚訝。
因為她現在很丑。
很丑很丑。
丑的她都不想再活下去了。
她看到鏡子里的她,自己都覺得像是看到了一個女鬼一樣。
她以前那么漂亮,現在,卻丑成了女鬼一樣。
她不但丑,還窮。
從那個看守她的保鏢身上搜刮來的錢,只夠她來到這個島上。
她連住酒店的錢都沒有,昨天晚上只能在植物園的長椅上睡了一晚。
還好,那個保鏢是個話嘮,和她說了,遲晴和長風起在亞特蘭蒂斯島上度假,她才能目的明確的來到這里。
不然就保鏢攢的那點錢,根本不夠她到處飛來飛去的找遲晴和長風起。
她不想活了。
但她不想自己去死。
她要拖遲晴和長風起一起下地獄。
這個信念支撐著她。
她歷盡千辛萬苦,終于來到了亞特蘭蒂斯島。
她還想辦法,弄到了毒箭木上的毒,把刀子在毒箭木的毒液里泡了整整一晚。
她是抱著必死的決心來的。
她臨死前唯一的愿望,就是拉遲晴和長風起一起去死。
可惜,她沒能做到。
她只刺傷了長風起。
想到長風起被她帶毒的刀子刺中,她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她大笑著看著遲晴,眼中滿是快意:“長風起快要死了是不是?你快要做寡婦了是不是?哈哈!”
她怨毒的盯著遲晴,聲音陰毒的像是吐信的毒蛇:“我得不到的,你也別想得到!”
“你有病吧?”遲晴火大:“阿起哥哥才不會死!爵少已經把阿起哥哥治好了!阿起哥哥明天就會好了!而且,托你的福,原本阿起哥哥不會說話,不能動,被你一刺激,阿起哥哥現在能說話了,也能動了,好的不得了呢!”
“你胡說什么?”丁新露臉上的笑僵住:“不可能!你胡說!毒箭木上的毒劇毒無比,無藥可救,長風起被我刺傷了,他一定會死,他一定會死!”
“誰和你說毒箭木上的毒劇毒無比,無藥可救?”遲晴不屑的看著她說:“那是對你這種無知的人來說吧?對爵少來說,可就不一樣了!爵少可是國寶級的生物學家,最擅長解毒,區區毒箭木的毒算什么?爵少信手拈來,輕而易舉就解了!像爵少那種大神的世界,你這種螻蟻是不會明白的!”
“不可能!不可能!”丁新露眼睛睜大最大,凹陷的眼窩讓她兩只眼睛像兩個黑乎乎的窟窿,看上去猙獰可怖:“不可能!你騙我!長風起中毒了,他會死,他一定會死!”
如果長風起不死,那她來這里的意義是什么?
讓長風起和遲晴嘲笑她的落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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