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君逐說:“溫老爺子壽宴那天,溫崇的繼母上樓,溫崇下樓,兩人錯身而過的時候,溫崇的繼母忽然低聲辱罵了溫崇的親生母親。”
“溫崇當時喝醉了酒,情緒容易激動,站在樓梯上,和她爭論了起來。”
“溫崇說,當時他沒控制好自己的情緒,憤怒的往他繼母身前逼了幾步。”
“溫崇的繼母趁機后退,然后她便從樓梯上摔了下去。”
“她被送到醫院之后,腹中的胎兒流產。”
“當時,溫老爺子正在陪他的老朋友們喝酒,不等溫老爺子知情,她就報警把溫崇抓了起來,指控溫崇故意殺人。”
“哈?”葉星北難以置信:“故意殺人?”
“沒錯,就是故意殺人!”顧君逐說:“她指控溫崇故意殺人,她大女兒替她作證,說親眼見到溫崇把她媽從樓梯上推了下去,根據程序,溫崇被警方逮捕了。”
“后來,溫老爺子向溫崇的繼母施壓,溫崇的繼母被逼無奈,撤銷了控訴,故意殺人,變成了過失傷人。”
“溫崇沒被判刑,但部隊紀律嚴格,溫崇回到部隊后,部隊審核了整件事,認定他情緒失控,過激傷人,將他除名。”
葉星北呆了片刻,喃喃說:“溫崇的繼母這樣做,等于斷了溫崇的前程,溫崇一定很恨他吧?”
“當然,”顧君逐說:“溫崇的繼母用她腹中的胎兒陷害溫崇,不但斷了溫崇的前程,而且讓溫崇背上了殘害未出生胎兒的名聲。”
“不知道溫崇為人的人,會以為溫崇的繼母說的是真的,會認定溫崇是那種害怕繼母給他生下弟弟,惡毒的害死繼母未出世的胎兒的歹毒小人。”
葉星北想了想,點頭,“的確,人嘴兩片皮,誰說誰有理,溫崇是你的朋友,你站在溫崇的角度分析這件事,我自然就知道,溫崇的繼母是個壞人,溫崇是被她繼母陷害的。”
“可不知情的人看到的事實卻是,溫崇的繼母終于懷上了男胎,溫崇怕她繼母給他生個弟弟,奪他家產,故意害他的繼母流產。”
顧君逐點頭,“沒錯,就是這樣。”
“那怎么辦?”葉星北問:“有辦法幫溫崇洗清冤屈嗎?”
“當然,”顧君逐說:“我已經派人去查溫崇繼母的底了,只要能證明,溫崇的繼母懷的是女胎,不是男胎,溫崇繼母的陰謀自然就大白于天下了。”
“對、對,”葉星北點頭:“這個應該很好查吧?胎兒已經五個月了,流下來的胎兒,已經可以看得清是男孩兒還是女孩兒了,只要去溫崇繼母流產的醫院,找為溫崇繼母做流產手術的大夫和護士,自然就能知道真相了。”
“嗯,還有…”顧君逐話沒說完,手機響了。
他取出手機看了眼,將手機接通。
手機那邊不知說了什么,他的臉上漸漸露出古怪的神情。
片刻后,他說了聲“我知道了,再繼續往深里查”,便掛斷了手機。
葉星北見他神情不對,問道:“怎么了?”
顧君逐看著她,神情微有些怪異:“小柒的電話,他說,溫崇的繼母流掉的孩子,的確是男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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