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君逐皺眉:“你和項家有仇?”
岳崖兒驚訝:“您、您怎么會知道?”
“這不是明擺著的事情?”顧君逐傾傾嘴角,“項家要是有恩于你,你直接去找項家報恩就好,何苦簽長約給顧家?你是聽說了顧家和項家的關系,知道留在顧家,以后有機會接近項家,方便你報仇,所以才會忍辱負重,和顧家簽了五十年合約?”
“倒是說不上什么忍辱負重,”岳崖兒說:“我爺爺行醫一生,救人無數,到了最后,不過落個含恨而終,現在的我,對做醫生根本沒興趣,但我賴以生存的,只有和我爺爺學來的一身醫術,我不想做醫生,可要吃飯,要生存,選擇給私人做家庭醫生是我目前最好的選擇,何況五爺您出手大方,我和北北很投契,在顧家這幾天,我生活的很平靜,很開心。”
說到這里,她頓了下,笑笑,“不過,小馳一伸手就給了五十年的合約,真是嚇了我一跳,五十年,這簽的不是合約,而是賣身契,我能不能再活五十年還是個未知數,等于我這輩子都賣給顧家了。”
“我提出了天價,希望可以把合約期縮短,可小馳眼睛不眨一下就答應了,我騎虎難下,只得答應。”
顧君逐說:“因為你要報仇,就需要顧家這樣一個跳板,也許以后你不會再有這么好的機會,所以你舍不得放棄這個機會。”
岳崖兒點頭:“對,我就是這么想的,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只要待在顧家能報仇,給顧家一輩子當牛做馬我也認了!”
顧君逐勾唇,“那么…你和項家到底有什么仇?”
“殺母之仇!”說這四個字的時候,岳崖兒語氣冰冷,原本溫潤璀璨的眼眸里,迸發出冰冷又銳利的光芒。
“項家什么人殺了你的母親?”顧君逐說:“還是那句話,你現在已經是顧家人了,如果確實是項家的錯,我不但不會怪你和顧家簽約是別有居心,我還會幫你。”
話說到這里,接下來的事情,也就沒有隱瞞的必要。
想到一尸兩命的母親,岳崖兒心中絞痛,死死的攥緊了垂在身側的拳頭。
她垂下眼,遮住眼中的淚光,“我爺爺是項家的家庭醫生,我媽是我爺爺的學生,有天,項雄毅的女婿計春覺醉的厲害,吐了好幾次,傭人說看著不太好,讓我爺爺去給計春覺看看。”
“我爺爺那天身體不舒服,早早休息了,我爸沒在家,我媽接的電話,我媽心疼我爺爺,不想讓老人家大晚上為了一個醉漢來回奔走。”
“只是喝醉酒而已,我媽也可以處理,于是我媽趕過去了。”
“那時,我媽已經懷了五個月的身孕,”岳崖兒聲音顫抖,大顆的眼淚從眼眶中滾落:“誰也沒想到,計春覺那個畜生竟然糟蹋了我的母親,我媽就被他活生生給弄死在床上了…”
顧君逐皺眉:“為什么沒有報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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