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是的話,那么這個女人,豈不是”
“y國王室真正的公主”
“我的天,這簡直是驚天消息”
雖然貝蕾剛剛表達的就是這個意思,但是如今讓沈繁星如此直白的說出來,她的心還是猛烈地跳了起來。
腦袋更是被一瞬間炸地像一團漿糊。
看看現場的氣氛便一清二楚。
比起她,沈繁星如此直白地將事情說了出來。
然而讓她更心慌的是,這件事情,似乎沒有了回頭的余地。
該死的 被這個女人擺了一道。
“沈小姐,你多慮了”
沈繁星突然抬手,制止了貝蕾真的話,“我沒有除了這首曲子之外可以證明這件事情的方法。我從頭到尾也沒有想過要證明什么。不過既然貝蕾公主非要說我是個騙子,那么我同樣給貝蕾公主一個機會,拿出證據證明我不是尤萊亞女王的外孫女的證據如何”
看著沈繁星那張似笑非笑,從容不迫的臉,貝蕾忽然覺得,也許袁思純其實并不蠢,而是被這個女人一步步引導者成了一個蠢貨的。
怎么說她畢竟是袁崢崇看中的家主人選,沒道理跟沈繁星每一次對峙,她都輸的慘不忍睹,一次都沒有贏過。
是這個女人,她在一步一步地拉著人往她挖好的坑里跳 然而她們連中途退出的余地都沒有。
拿出證據證明她不是王室真正的公主她以為她是傻子嗎 答應要找出來,就等于她承認了她心里其實是忌憚她的,在乎她跟王室有關系。
找不出來,那她就是王室真正的公主 她現在不能有任何回應。
任何回應都是她布下的坑。
跳那一個都是死事情不能再發酵了,繼續這樣下去,總會有人要查下去,那么事情可能終究要瞞不住 尤萊亞女王默默地站在一旁,看著面前兩個年輕女孩子之間的誒對峙,唇角漸漸浮現一層淺笑。
腦袋足夠聰明,反應夠快,語言足夠犀利,氣勢也足夠強勢。
不動聲色間,便把貝蕾困在了一個進退兩難的地步,舉步維艱,思維著實出色。
如果她真的是她的外孫女就好了。
這才是她y國王室最純正地血統,也是最該有的一國之主該有的樣子。
一個國宴,徹底變了性質。
從一開始知道,這次的國宴,已成定局。
從她踏上舞臺的那一刻起。
兢兢業業守了一輩子的國家,為了這個國家她隱忍的,付出的,失去的,太多太多了。
不想忍,不想再失去了但凡有一點可能 不,她有預感,她就是的。
貝蕾是無法正面回應沈繁星,深吸了一口氣,她道 “沈小姐,既然你剛剛說了你并沒有想要證明什么,那么這件事情是我誤會了,我鄭重像你道歉”
沈繁星勾了勾唇,掀眸冷冷地看著她,淡淡道 “畢竟是女王的親生女兒,就算百分之九十九是個騙子,那么也有百分之一是真的,所以貝蕾公主一開始這么興師動眾做什么”
貝蕾扯了扯唇,臉色難以控制的難看,只是一味道“是我的錯。還請沈小姐見諒。”
沈繁星看著貝蕾打算硬著頭皮將這件事情圓過去,冷笑一聲,起身從琴身上站了起來,抬腳朝著貝蕾走近幾步,纖細潔凈的手指在光潔的額頭上撫了撫,居高臨下地盯著她的眸子,繼續道 “早就聽聞,尤萊亞女王的親生女兒在三十多年前就已經不在了,貝蕾公主不知道嗎”
“知道。”這是全世界都知道的事情,她怎么能夠否認 沈繁星勾唇,“那你那么緊張干什么”
貝蕾額心突然跳了跳,得知自己還是跳進了沈繁星的坑里,猛然抬頭看向她。
沈繁星本就比她高上幾公分,如今站在她的面前,她整個人仿若天生自帶的氣場,壓迫感十足,反襯著她瞬間低了幾個檔次。
憤怒和屈辱充斥周身。
臺下的賓客落在她身上的眼神,再也不是一開始的欣賞和贊美。
而是猜疑跟嘲弄。
她在緊張什么人都死了幾十年了,她在緊張什么 如今,她的心虛完全被暴露在了眾人之下。
“我只是怕我的外婆被騙”
“你的意思是”沈繁星幾乎在她最后一個字剛剛發出音,便又道“連一個偌大的國家都能管理的井井有條的女王,會被我一個無名小卒當著這么多國家政要的面騙”
她繼續勾唇,“是你把女王想的太愚蠢,還是把在場的所有賓客都當傻子,還是說,我在你眼里本事到底有多大,敢當著這么多國家的領導欺騙y國的女王”
沈繁星的咄咄逼人,像是泰山壓頂一般,讓貝蕾不由地朝后退了半步。
這個細微的動作 沈繁星勾唇笑了。
她的屈辱更深了。
幾句話,連續給她扣了三頂黑帽子,讓她根本找不到話回擊她。
“總之我再次跟你道歉,作為東道主,確實有欠考慮,希望你不要再計較”貝蕾硬著頭皮還是一個硬著頭皮死撐到底的想法。
沈繁星似笑非笑地看她,“計較下去也得不到什么結果,看到你這么無可奈何的份兒上,我再繼續下去也顯得我太不近人情了,反正我也找不出更好的辦法來證明我跟尤萊亞女王之間的血緣關系,那么就到此為”
“啪”
沈繁星的話戛然而止,余光瞥到一個身影突然跑了上來,她雖然及時做了閃躲,但是卻還是被對方得了逞。
“嘭”地一聲,貝熙將手里用來醒酒的冰水桶扔到了地上,本來朝著沈繁星頭上澆下去的冰水,在沈繁星閃躲后,還是被潑了半身。
冰涼刺骨的水貼到身體上,瞬間讓她一個激靈,心底狠狠顫了顫。
貝蕾也被殃及到,禮服的材質遇到水,變成了半透明,胸口的風光瞬間顯露出來,她當即就低叫了一聲,伸手捂住了自己。
“繁星”尤萊亞女王心中又心疼又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