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簡單單幾句話,辦公室里一陣安靜。
薄景川的視線在文件上掃了兩行,漸漸地卻皺起了眉。
“站著不累嗎?去沙發上坐一會兒。”
沈繁星沒動,“你還有很多工作要忙嗎?”
“還可以。”
“…”所以說是很多還是不多?
沈繁星站在原地沒有動,手依舊搭在薄景的雙肩是,也沒有給他繼續按摩。
辦公室里又是一陣沉默。
這種沉默時間短了沒什么,可是一旦時間持續的長了,便怎么都覺得,氣氛有些不太對勁。
似乎整個辦公室的空氣中都開始漸漸升起一種曖昧,朦朧的像是隔著一個薄紗,絲絲縷縷縈繞在心間。
薄景川手中的名貴鋼筆頓住,然后緩緩抬頭,側頭朝著沈繁星看了一眼。
察覺到男人的動作和視線,沈繁星低頭看著他,輕輕扯了扯唇。
“有事嗎?”
她輕聲問,精致的雙眉微微聳了聳,素淡的臉上染著兩片淡淡的紅云,紅唇粉嫩水潤,一雙眸子輕輕盈盈的顫動著,帶著連她都不知道的一種清而妖的魅惑。
星眸顧盼流轉,繞出幾絲羞赧和無措。
構成一種匪夷所思的美出來。
這種美,這個世界上,旁人再沒有可能看到一眼。
一種獨屬于他的東西。
緩緩將手中的鋼筆放到桌子上,他將椅子后移了一下,之后轉過大班椅。
沈繁星朝后退了兩步,結果卻被薄景川抓住了胳膊。
力道不是很大,但是沈繁星還是順著他的力道走到了他的跟前,低頭看著他。
薄景川仰頭看著她,俊美的臉上帶著幾分淡淡的,卻足以稱得上邪肆的笑。
他捏著她柔軟的手,伸手圈住她的腰,微微一用力,將他壓坐在了他的腿上。
“難道不是你有事嗎?”
他本就低沉的聲音啞的有些厲害,更是有些性感的撩人心魄。
“我能有什么事?”沈繁星臉色緋紅,乖乖地坐在薄景川的懷里,雙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沒挪動半分。
薄景川挑眉,眉眼之間帶著繾綣笑意,手橫亙在她纖細的腰間,輕輕摩挲著她的腰窩。
沈繁星的臉色更紅了幾分,輕咬著下唇內側。
“能有什么事?你難道不是在求歡么?嗯?”暗啞的嗓音說出的話更讓人覺得面紅耳赤。
臉紅的滴血,微微掙扎了一下,薄景川卻仰頭吻了一下她的唇瓣。
“求歡就求歡,歡愛的事情做的還少么?”
男人淡淡的笑著說完,邊又夠到了她的唇。
沈繁星頓了一下,搭在薄景川肩膀上的雙手縮了幾分,最后卻是低頭與他深吻起來。
短暫的被動之后,是良久的唇舌糾纏,深吻入喉。
對于求歡,沈繁星沒有否認。
男歡女愛。
誰說沉迷的只有男人?
只是比起霸道,她是真的甘拜下風。
沒多久,沈繁星便跟不上男人的節奏,被吻的呼吸灼熱又稀薄,頭昏腦漲地軟在他的懷里。
沈繁星此刻有些無奈又模糊的感觸。
她是以“打臉女魔頭”聞名的調香師,是星辰國際的總裁,她有在別人的眼里看到對她的崇拜。
從一開始的不習慣到現在的淡然接受。
接受別人眼中強勢干練的她。
所以她曾經以為,在任何事情上,她應該毫無疑問是起主導的那一個。
然而事實上,在薄景川面前,她根本沒有任何發揮的余地。
從頭到尾,都是他在主動攻陷她。
他決定做的最快,行動更是霸道強勢,將她圈在一個周圓里,沒有給她任何反抗和拒絕的余地。
所以從一開始,就像是本能一樣,她在他的面前,從來都不是冷漠強勢的。
沒有任何防御的硬殼。
因為她覺得那樣是徒勞。
而他,自然也不會允許。
他的霸道,對她來說是一件慶幸的事情。
兩個人,總要有一個強勢的。
不是他,就是她。
而她,并不想不得已而為之。
她不要那么厲害…
這些模糊的想法不知道以一種什么形狀盤踞在腦海里,然后被男人的深吻撕扯開,打散甚至消失。
那樣強勢霸道的吻根本不允許她想那么多,將她徹底拉進他卷起的漩渦里。
也不知到底過了多長時間,迷迷糊糊中,她只覺得腰間涌入一絲涼意,里面的衣服早已經松開,而薄景川的吻卻一路連綿到了她的頸窩。
身上黑色襯衫的領口不知道在什么時候被扯開,黑色的襯衫反襯出他領口的皮膚愈發的白,一身的尊貴從容此刻帶出幾分慵懶頹靡的性感之色。
沈繁星低頭看著他,竟是忍不住吞了吞口水,一陣口干舌燥。
這…男色…
“啊…”
就在她沉迷眼前的男色無法自拔的時候,身體突然穿過一波酥麻,猝不及防地發出一聲呻吟。
小西裝不知道何時散亂,里面的襯衫早就不知道什么時候被薄景川從褲子里扯了出來,溫熱的手此刻正在她的衣服里。
額頭抵在他的肩頭,鼻間哼出溫熱短促的喘息。
之后她所有的注意力都恨不得放到他的手上,可那只手四處游弋漫無目的的作亂讓她根本聚集不起任何思緒,若有似無的輕吟聲從她的喉間不可抑制溢出來。
然而當她無法抑制的動情之時,薄景川卻停下了動作。
沈繁星喘息著,掀起迷離的眸子看著薄景川。
薄霧彌漫,帶著幾分迷茫和難耐,無聲地催促著他。
薄景川精致的喉結不可抑制的滾動了兩下,心里滿是“妖精”二字。
他握著她纖細的腰,親昵地啄吻著她的唇,沙啞著聲音道:
“想要么?”
沈繁星咬著唇,自然不會說話,不過那神情,無端就是受了莫大的欺負和委屈。
薄景川眉心跳了跳,溫熱的手在她背后精致優美的蝴蝶骨上摩挲著,嗓音幾乎啞透。
“自己動手,嗯?”
“…”沈繁星咬著唇,沒動。
“快點。不然我動手,你明天就不用上班了。”薄景川啞著聲音道。
“你…再也不是一開始的薄景川了。這種事情你都要威脅。”
“呵…”
薄景川喉間溢出低靄的笑,也不否認,淡淡道:
“…要不要?不要我就自己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