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生生錯開了視線,將伸在她衣服里的手也抽了出來。
沈繁星微微松了一口氣,坐起身,紅著臉整理自己的衣服。
里面的內衣早就被薄景川解開了,沈繁星雙手背到背后,好半天都沒能扣上鉤扣。
“我幫你。”
薄景川將沈繁星摟在懷里,雙手從身體兩側穿過,下巴抵上她的肩膀,將鉤扣扣上,之后才給她放下衣服。
沈繁星將垂在身前的頭發勾到了耳后。
這個時候,傭人敲響了房間門。
“大少爺,大少奶奶的晚餐送過來了。”
“進來吧。”
薄景川淡淡應了一聲,伸手替沈繁星掖了掖被子。
傭人將飯菜擺好,走之前恭敬地朝著薄景川說道:
“大少爺,正廳的晚餐也馬上就要開始了。”
“知道了。”
飯菜都很清淡,也符合沈繁星的口味。
薄景川坐在床邊,一邊陪著她文文靜靜地吃著,一邊在一旁給她小水果,然后再耐心地剜成塊狀,放到了碟子里。
一直等到沈繁星吃完,果盤里的好幾樣水果已經堆得滿滿的。
“吃不了的。”
“剩下。”薄景川低頭看了看時間,站起了身,“我去前面看看。你…要干什么?”
沈繁星幾乎也在薄景川站起身的開始就掀開了被子。
“今天還沒有呼吸過外面的空氣,我也去外面轉一轉。”
薄景川冷了臉,“胡鬧。身體剛剛恢復一點,再受風寒怎么辦?”
沈繁星有些失望,“一整天在房間里真的很悶。”
她轉頭看了看窗外。
難得她現在身體好了一點。
薄景川盯著她看了良久,嘆氣,又妥協。
“別的地方不許去,就在院子里。”
“…好吧。”
薄景川走之前給沈繁星找來了一件保暖外套,“出去的時候多穿點,如果再生病…我干脆讓你直接住進醫院。”
話說的很重,俊美的臉色看著也非常的兇。
沈繁星卻微微笑了笑,“知道了。不會亂跑!”
沈繁星站在窗口,看著窗外薄景川那抹修長挺俊的身影離開,看起來一派冷貴優雅,私底下卻意想不到的纏人。
臉上的笑容始終未落。
她的…男人。
挑了挑眉,心中甚是愉悅。
眸光流轉間,借著庭院里昏暗的燈光,她看到了庭院角落里的水池。
可以加溫的水池。
想了想,她喊來傭人,幫忙把水池清理一下,打開電源。
傭人應了一聲,便下去忙了。
清理水池花了一些時間,半個小時后,沈繁星捧著薄景川給弄的果盤,走到了水池邊,將腳伸進了溫暖的池水里。
雖是秋天,但是綻放的花也不少,時不時會有一陣花香拂來。
前廳,人實在是太多,孩子女人一大堆,一開始哄哄鬧鬧,不過當薄景川一出現,場面瞬間安靜了不少。
薄景川到了沒多久,傭人便張羅著開飯。
餐廳里長長的餐桌,大大小小二十幾個人陸陸續續坐下,場面頗為壯觀。
比起剛剛,此刻的氣氛顯然凝重很多。
大家族里,各種方面都很講究。
一開始才是真的食不言寢不語。
后來也慢慢開始不那么循規蹈矩,和和氣氣聊上兩句,也不是不可以。
“爸,這次回平城大概待多久?”袁慧昕笑著問道。
“不知道,死之前回來。”
“額…”
氣氛一時間有些尷尬,一旁的二嬸孫怡拿著餐巾輕輕擦了擦嘴,朝著薄老爺子輕聲道是:
“爸,我跟岳林商量了一下,想要明天跟您一起回去,好久沒有看望媽了,實在是該去看看她了。”
薄老爺子冷冷地哼了一聲,“原來你們也知道好久沒去看望了她了!”
孫怡也不覺尷尬,點了點頭,“是兒媳不孝。”
薄老爺子淡淡看了她一眼,也沒說話。
只是兒媳而已,讓她們嫁進薄家,也沒指望著她們有幾分真正的孝心給他們。
不過不管虛情還是假意,想到了也算是有心。
袁慧昕見此,也連忙說道:“是啊,爸,確實是該去看看媽了。這次讓子橈跟玫玫一起回去,讓她老人家看看她的孫子和孫媳婦。”
一旁的羅玫視線一直看著對面,視線不停地轉動著。
一會兒看看薄景川,一會兒又看看薄景行。
兩個人各有各的迷死人的魅力,看的人心里糾結又心花怒放。
世界上怎么會有這么帥氣的人呢?
不過迷戀是迷戀,但是也沒有到了白癡的地步、
聽到袁慧昕提到自己,她連忙收回視線,朝著主位上的老人看了過去,臉上是乖巧的笑。
“我很期待看到奶奶呢。”
薄老爺子垂眸吃了一口菜。
“回去可以,別跟她說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都讓人省點心!”
“那是一定。”
看著羅玫落落大方的模樣,袁慧昕心里有幾分滿意,視線朝著對面慢條斯理吃東西的薄景川看了一眼,笑道:
“哎呦,今天真是遺憾,這么一大家子人,居然沒有看到咱們未來的大少奶奶。景川,她就在家里吧?身體好一些沒有?應該讓她出來跟大家見見的,不吃飯聊會天也行啊,難得今天家里人齊全,提前認認人,也不是壞事。”
薄景川神色淡然地將口中的飯咽下去,才緩慢地掀開眸子,眸色毫無波瀾地看著袁慧昕。
“她不舒服。”
四個字,沒有一點波動,像是隱忍著脾氣在重申一件早就說過的事實,不容置疑。
讓人感到一陣莫大的壓力和寒意。
袁慧昕當即便抿緊了唇,“哦…看來這次病的很重,那還是身體重要…是得需要好好養著。”
最后一句話簡直咬牙切齒。
區區一個感冒,誰還沒有感冒過?搞得跟得了絕癥似的!
心里冷笑了一聲,覺得心里憋屈。
“我這幾天也一直在病著,怕傳染給大家。這不,昨天嫂子的迎歸宴我也沒去成。不過今天難得一大家子聚餐,這個時候再不出現,可就真不知規矩體統了…”
薄景川臉色沉了下來。
一旁的薄景行卻靠著椅子說道:“真的是。我看三嬸兒確實病的不輕,回去可得多吃點兒藥。對了,家里還有腦路通嗎?沒有的話我改天讓人給讓人給三嬸兒送一卡車到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