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草,嫂子,我真心的,缺弟弟嗎?”
話是玩笑話,但是崇拜還是真心的。
這筆賬殷睿爵心里早就明鏡兒似的,那些人說的是沒錯,但是他們卻只知道嫂子的影響力不小,卻不知道,到時候這座商城可是在誰的名下?
算上薄氏的名號,那帶來的到底是什么反應?
他一直以為這個世界上其實沒哪個女人能真正配得上薄哥。
有的話,也只是王子與灰姑娘的故事,跑不了薄哥喜愛為主。
就像嫂子一樣,就算再怎么有能力,能跟薄哥相提并論?
除了那些王室貴族家的女人天生一副公主命,靠地位可以跟薄哥勉勉強強搭配在一起外,還真沒有誰能配的上薄哥。
結果現在,眼前這位,已經推翻了他之前的定論。
這個世界上,果然有了個什么鍋,就得配個什么蓋兒。
薄哥的眼光,真是毒辣到家了。
之前二十七年不近女色,甚至滿世界都知道他是個Gay。
不管薄老爺子如何想法設法給他塞女人,愣是老僧入定,刀槍不入,油鹽不進,面不改色,淡定從容,氣定神閑,坐懷不…
算了,哪兒有坐懷的這可能?
女人哪兒能禁得住他那種“近我身者死無葬生之地”的恐怖眼神。
反正就是一個素食和尚、
誰能想到他突然就帶出來一個女人?!
這是看中了就下手的節奏嗎?
是的!
如果俞松知道殷睿爵心中的疑惑的話,他可以十分肯定地給他一個十分確定的答案吃。
這個世界上沒有誰比他更了解先生追求繁星小姐的了。
一見鐘情,二見傾心,三見…你跑不了我的手掌心。
全程不過幾天時間。
做生意眼光毒辣,果斷干脆。
這找女人居然也是。
而且那是寵的簡直無法無天,毫無顧及。
就問問這世界上有幾個人可以有這樣的魄力?
面對殷睿爵的玩笑,沈繁星并沒有放在心上。
只是笑了笑,將手里俞松遞給她的土地使用權證小心翼翼地收了起來。
之后深吸了一口氣,再對俞松說:
“這回應該沒有了吧?”
俞松笑了笑,“先生說了,剩下的他今后親自給您。”
還有?!
眾人覺得自己都已經麻木了,結果俞松這句話又激起了他們的好奇心。
不過今后親自給,那可能就是人家小兩口的事情了。
不過現在這些都已經夠讓他們吃驚的了,如果未婚夫親自給的話,那豈不是比這些更狠?
到底是誰?
到底是誰啊?
出手這么壕的人到底是哪位啊啊啊啊?!
沈繁星連忙擺了擺手,千萬別說了,真的是怕了。
簡直太過了!
再次伸手捏了捏眉心,抬眸間,看到正姜蓉蓉面色震驚而又蒼白地望著她。
她頓了一下,唇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容來。
遂而轉頭跟俞松道:“麻煩再幫我抬出去吧。這些可都是我的嫁妝。”
“好的,繁星小姐。”
俞松應了一聲,將站在一旁將十八擔抬進來的三十六人又都叫了過來。
“把這些都再抬出去。”
“是。”
眼看著幾個人上前要動手,姜蓉蓉卻突然出了聲。
“等一下!”
沈繁星挑眉,冷聲對著那幾個人道:“先抬出去。”
俞松一揮手,幾個人動作不停,兩個人一個擔子,又開始將那十八擔陸陸續續抬了出去。
“我說等一下!”
姜蓉蓉再一次沉聲低喝。
沈繁星睨了她一眼,冷聲道:
“姜董,有事?”
在場的眾人此刻都用鄙夷的目光看著她。
到底還是見錢眼開。
一下子這么多的錢,她能不動心嗎?
這怕是要自打嘴巴,要反悔。
姜蓉蓉張了張嘴,想要開口說什么,卻也礙于在場這么多人,羞于開口。
想了想,她蹙眉,一身的威嚴之氣,看著沈繁星,沉聲道:“你跟我來一趟書房。”
她說著,自己已經率先轉身先走。
“爺爺,壽禮我給您準備了一套茶具,已經讓人放到了您的別院。祝您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沈繁星連理都沒有理的姜蓉蓉,直接走到了老爺子的面前,做今天晚上最應該做的事情。
“有心了。”沈尚華輕輕點了點頭,看得出沈繁星眼中的歉意,沈尚華卻是淡淡笑了笑。
跟姜蓉蓉她們這些人在一起的生活的久了,許多事情,他卻看得比任何人都明白。
人活一輩子,到最后都是一場空。
爭那么多,又有什么意義?
報應自有天收,自作孽,誰可活?
姜蓉蓉被徹底忽略,臉上已然有些掛不住。
早就有人站在一旁看她的笑話,姜蓉蓉惱羞成怒。
“沈繁星,我跟你說話你沒聽到嗎?!”
沈繁星望著沈尚華微微有些溫淡的眸子漸漸染上寒霜,唇角卻是微微勾了勾。
“姜董,想說什么便說就是,我跟你之間,還有什么值得關起門來說的事情嗎?”
姜蓉蓉面色一陣難看,眼看著會客廳里的擔子越來越少,姜蓉蓉終于無法淡定。
“那些聘禮…”
“是我的嫁妝。”沈繁星淡淡地開口糾正,打斷了姜蓉蓉的話。
姜蓉蓉瞇了瞇眼睛,“沈家養你這么多年…”
“然后呢?”
沈繁星清笑著看向姜蓉蓉,簡簡單單三個字,堵得她啞口無言。
“你…”姜蓉蓉臉色憋得通紅。
這個時候,一旁的俞松卻又說了話。
“姜董,我們先生說了,沈家到底還是我們未來大少夫人曾經生活過的地方,沈家多多少少也給了一些照顧,所以他說,該給沈家的,只能多不能少…”
俞松一說這話,姜蓉蓉的臉色這才一點點好看了起來。
本來想看姜蓉蓉熱鬧的眾人卻有些意外。
這意思是還單獨給沈家準備了聘禮?
沈繁星的臉色微微沉了沉。
俞松屈手在自己胸前的懷里摸索了一陣,然后直接掏出了一張支票,遞給了姜蓉蓉。
姜蓉蓉眉眼舒展,當即便伸手接了過來,甚至是有些急切地,幾乎是從俞松的手里搶了過去。
俞松空蕩蕩的手微微僵了一下,隨后便無所謂地收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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