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兩聲,兩瓶酒全部打開。
最后給在場的每個人都倒了一杯,最后也給自己倒了一杯,拿起來對著殷睿爵笑道:
“祝殷少生日快樂。”
殷睿爵有些反應不過來,葉清秋勾唇淡淡笑了笑,仰頭將酒杯里的酒水喝得一滴不剩。
之后,她并未將手中的水晶杯放下,而是頓了一下,隨后朝著殷睿爵繼續道:
“殷少,需要陪嗎?”
此話一出,整個包廂再次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黑暗中,厲庭深漆黑的眸子驟然縮了縮。
殷睿爵震驚當中,也堪堪回神,眼角的余光掃了一眼陰暗角落里的厲庭深,見他一動不動,搞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
然而這個時候葉清秋卻繞過茶幾,坐到了殷睿爵旁邊,一邊給自己倒酒,一邊道:
“難得殷少生日,身邊該有個人陪的,是我來,還是我幫你或者你們找其他人?”
殷睿爵眼皮子抽了抽,“葉清秋…”
“殷少,這里沒有這個人,只有名煙。”
“名煙?”殷睿爵疑惑。
“我的…花名。”葉清秋大方解釋。
包廂里的溫度莫名地降低了很多,一股徹骨的寒氣從某個角落里蔓延出來,幾乎要將周圍的空氣凝結成冰。
“你在這里…”殷睿爵吞了一口口水,口氣頗有些小心翼翼。
“賣酒啊,殷少,你可別誤會。”
賣酒有什么好誤會的,這年頭賣酒跟陪酒不是一個意思嗎。
“殷少,兩瓶酒怕是不夠,不如我們再來點兒?”
殷睿爵現在是騎虎難下,這葉清秋怎么也算是舊識,面子怎么也得給一點,可身邊這位…
眼角的余光瞄了一眼角落里的男人,葉清秋卻拉著殷睿爵胳膊,徑自說道:
“再開十瓶好不好?”
那嬌柔的聲音整好在他的耳朵跟前響起,話里收尾的顫音聽得一清二楚,甚至有淡淡的氣息從他的側臉上一擦而過。
殷睿爵心頭一顫,那聲音絕對不帶一點矯揉做作,卻偏偏能落在人的心尖兒上。
殷睿爵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自從上學時,他騷包的跑車上幾乎就沒有斷過女人。
真正意義上的,他也是有過幾個女人。
在女人這種事情上,他向來也沒有想過要委屈克制自己。
葉清秋本就長得漂亮,性格又跟其他女人不一樣,嬌貴吧,卻又帶著一些放蕩不羈,嬌嬌氣氣,又心高氣傲的那股子勁最能吸引男人的目光。
想當年在學校,她還是他計劃要泡的女人之一。
本來就肖想過,現在突然靠著這么近…
可他一點都高興不起來,反而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這個女人是要害死他嗎?
如果在這樣下去,他早晚會被那兩道視線五馬分尸,碎尸萬段。
眼角的余光再次朝著某個角落看過去,卻發現厲庭深那一雙狹長陰鷙的黑眸不知道什么時候掀了起來,此刻真正著湛湛寒意,冷幽幽地看著他。
殷睿爵頭皮一陣發麻,猛然將身子靠在了沙發上,遠離了葉清秋。
“你…你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