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昇愣了一下，細想之下，認同道：“確實，軍團積分只能兌換虛擬道具或效果，不干涉現實，我們還可以將軍團積分看做資源本身，軍團積分有自身的價值，但軍勛不同...”
方歡笑道：“是啊，軍勛不同，那是可以改變世界的東西！但改變世界的不是軍勛，有價值的也不是軍勛本身，而是某種未知的能量，被系統用來改造我們這些人類...”
“就像能量守恒一樣，想要人類擁有強大的力量，改造人類，都需要消耗另一種能量。”
“就是這個意思！”
“但這個跟第二階段的任務有什么關聯？”嚴昇不解。
方歡目光瞥向西方那條巍峨的山脈，“當初我在吉春市，接到的軍勛任務是獵殺城內的異常生物，它們都是被災厄能量污染的寵物，我當時殺死的寵物何止一千？但除了那天晚上你見到的那條黑犬，你可曾見過其他異常生物的尸體？”
嚴昇回想了片刻，搖頭道：“好像沒有，奇怪，我記得你兩次在上場附近行動，都被我撞到，等你離開后我們的人也會進去查看，可是并未發現任何寵物的尸體...那些尸體，去哪了？”
“賣給了系統...”方歡幽幽道：“這是我成為賦能者之后，天命科技用某種未知的方式，在我這里植入了一個私人助理系統，可以幫我調配現實世界的支援，發現異常生物也能通過他上報，雖然它一再保證不會泄露我的隱私，但...鬼知道呢...”
“賣？怎么賣？”
方歡伸出手，摁在嚴昇身上，道：“就這樣，殺死異常生物，并靠近一定范圍就能讓尸體消失，并得到一定的軍勛獎勵，以前我只把這種結算方式當做是一種鼓勵，是天命科技鼓勵賦能者獵殺異常生物，但現在想想，天命科技在異常生物身上也能得到某種東西，這些好處只會比咱們得到的軍勛價值更高，這種東西，或許才是成為賦能者的根本...”
嚴昇愣了愣，心思不算活泛的他，此時腦海里想到了一個問題，臉色一變，“冉冉也是被這樣...”
方歡聽到這個名字就是一陣頭大，但還是點了點頭，“嗯。”
嚴昇臉色一下子變的極其難看，這是連冉冉死后都放不過！
等一下！
嚴昇突然道：“如果異常生物是被災厄能量污染才變成怪物，那么系統抽取的東西...會不會就是災厄能量？！如果是的話，豈不是說，天命科技能在用災厄能量改造人類？”
方歡果斷否定，“不會是災厄能量，我見過災厄生命，知道那是種怎樣的存在，但即便不是災厄能量，也與其有關，里邊可能隱藏著大秘密...系統在我們獵殺異常生物時，收獲災厄能量后，再轉化為可以改造我們人類的特殊能量，通過賦能，人類就會擁有不可思議的神秘力量，這些能量不會憑空誕生，也不會憑空消失，我們幫助系統獵殺異常生物，甚至是災厄生命，系統從中得到了災厄能量，這是一個增加的過程，當系統將這些能量轉化為我們人類可以使用的能量后，再賦予我們，讓我們成為賦能者，這是一個減少的過程，這就是我說的平衡，我們所得到的軍勛，不是憑空而來的，系統如果濫發軍勛，必然導致能量不足，而無法賦能，除非系統儲備的能量足夠我們揮霍，但在我看來，系統不可能如此大方。”
“只有我們先幫系統得到了能量，他才會贈予我們獎勵，而且，增加的量一定比減少的量更多，可是這一次比賽，我們每個人都收獲了不少軍勛，而我更是得到了近四十萬軍勛，如此多的軍勛，你認為系統會大方的贈送出去么？不，不可能！一定是我們所做的一切，讓系統得到了更多的災厄能量！但我們僅僅只是采集資源和獵殺破碎生物而已，哪來的軍勛？”
“哪來的？”嚴昇也很疑惑。
方歡抬起手臂，指向西方，“在那里！烈風堡或許就在那里，在那里一定有我們所看不到的戰斗正在進行之中，那里也將是我們第二階段的戰場！”
“你的意思是？”
“意思是，并非只有在前線與敵人戰斗才有獎勵，采集資源這類后勤任務，也有軍勛可以拿，這對新人來說很友好，至少不用冒著生命危險與怪物廝殺，但第二階段，可就沒那么簡單了...如果我想的沒錯，第二階段我們就要前往烈風堡，正式參戰，我們所面對的敵人也將是那些想要入侵游戲世界的災厄生命！真正的災厄生命！”
“入侵游戲世界？”眼神愕然，“還有這種操作？”
“當然有，我還親眼見過！”方歡想到那些殺不死的液態怪，凝重道：“我在跟蹤資源隊的時候，發現咱們所在的這片區域，被某種力量與外界隔開，并非是空間屏障，這一點我已經用小黑塔做過嘗試，完全無法突破，如果不是空間屏障，就有可能是世界邊界，這里和西方那片怪異的世界分屬不同世界！這也是某種保護新人的手段...本來我們第二階段可能無需面對真正的災厄生命，至少不用在一線戰斗，可是現在，我怕系統給咱們安排一個難以完成的任務...”
嚴昇被方歡說的有些瘆得慌，“你是不是太敏感了？”
“該死的海克斯，這次他們可把我們害苦了！”
“對啊，”嚴昇突然想到，“如果真的像你說的那樣，系統肯定會全力抵擋災厄生命的入侵，海克斯打劫資源隊的事情，系統應該也不會允許發生，難不成，他們還能瞞過系統的眼睛？”
“正常情況下當然不能，但總有例外...”比如大地神廟的壁畫，比如藏在你家里的那位冉冉...
系統不是萬能的，就算是游戲世界之內，系統都無法全知全能...
也或許，系統的運算能力也有極限，他也無法察覺到游戲的每個角落呢？.
誰知道呢...
幽暗的房間內，孟軻看著身前浮現的一行字，煩躁的揉了揉腦袋。
“這群小混蛋，差點誤了大事！”
不知道是不是天洞通道即將打通的原因，最近的意外狀況越來越多了，一個殺不死的人形異種，就讓孟軻頭大不已，結果現在烈風堡又傳來了壞消息，本來只是用來磨煉下新人的試煉場，也因為降臨無暇關注而出了簍子，雖然資源補了上去，但敵人，也撕開了一道口子啊...
“反正烈風堡有那群人在，不會出大亂子，就讓這群小混蛋自己承擔后果吧！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