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麗絲單手一指,銀色光輝鎮壓在法薇兒身上,任由法薇兒掙扎。
法薇兒雖然變身后鳳凰形態后,實力大幅度提升,但面對溫麗絲這位神秘的血源長祭,竟然沒有絲毫反抗的余地!
銀色的星輝就像天邊的一抹流星,孱弱而纖細,但卻讓體型龐大的不死鳥難以動彈分毫。
“薇兒,你...竟然透支生命覺醒了血脈?你瘋了!”
溫麗絲悲痛道。
不死鳥血脈覺醒雖然不易,但與法奧恩最后的“補缺”相比就要簡單的多,法奧恩想要完成最后的進階,正常情況下可能需要上萬年,甚至如果沒有煉血祭壇幫助,法奧恩即便透支生命力也無法完成最后一次進階。
相對而言,法薇兒僅僅只是覺醒,透支生命便能覺醒血脈。
但前提是,她能感知到自己體內的血脈與眾不同。
“是誰告訴的你?是誰告訴了你透支生命覺醒血脈的方法?”
溫麗絲憤怒的看向山谷中的昆斯丁,在她眼中,昆斯丁是最有可能告訴法薇兒血脈天賦的人。
“是誰告訴的我與你何干?”面對絕對的實力壓制,法薇兒僅能用眼神和聲音表達自己的憤怒。
當她聽到山谷中接連響起鳳鳴時,悲鳴一聲,“老師!”
她知道,法奧恩已經進階完成,也就意味著,法奧恩的生命也即將走到盡頭。
法薇兒已經知道自己的老師就是她的父親,但從她誕生到現在,一直都習慣喊他老師,直到此刻依然沒有改變。
“月巢!”
溫麗絲低聲淺吟片刻,銀月光輝再次籠罩了法薇兒,法薇兒渾身一僵,緊接著就感到體內沸騰的力量正在如潮水般褪去。
“不!你對我做了什么?!我的血脈之力!溫麗絲,你這只魔鬼,快給我停下來!”
任由法薇兒如何謾罵,溫麗絲神色依然冷峻,法薇兒也漸漸縮小,金色的翎羽和包裹著她的火焰也正在緩緩消失。
就在不遠處看著這一幕的方歡,心中一動,“這個法術,似乎是專門克制血脈天賦的技能,唔,越來越熟悉的感覺算怎么回事?”
從星落開始,方歡就有種莫名的親近之感,溫麗絲用來壓制法薇兒的銀色光輝也給他似曾相識的感覺,再到如今的月巢...
“蒼月封禁?”
方歡突然反應過來,月巢的波動與自己的蒼月封禁十分相似,無論是星光閃閃的銀色光輝還是從天而降時宛若天河的景象,都異常相似。
可能唯一的不同就是,月巢似乎只是單體法術,僅對法薇兒一人有效,而蒼月封禁確實對大范圍內的所有目光有效。
“有意思,難道蒼穹兩位大佬跟暗夜精靈也有一絲關系不成?”
方歡腦海中閃過無數念頭,要說那懸空城世界,方歡到現在還不能確定,那里究竟是天命游戲中的世界,還是中的無數坐標世界中的一個。
一開始他總覺得懸空城世界的開啟,更像是一個系統漏洞,讓他擁有了從懸空城兌換物品的權限,在這個階段,方歡心中更傾向于懸空城屬于天命。
但懸空城世界中的游戲規則和游戲方式更接近,而非天命,再者隨著蒼穹的職業進階,方歡越來越傾向于懸空城真正的存在于,而非單純的bug!
而讓他開始懷疑懸空城就存在于世界的,還是當他同時獲得蒼和穹雙職業時,蒼所留下的一段話。
如果你已經成功繼承了我和穹的職業,說明我已和穹已經重歸父神、母神的懷抱了,不用為此感傷,我們只是換了另外一種形態存在而已,哦,對了,穹在你離開后,他的研究又有了新的成果,如果有一天你擁有了足夠強大的實力,記得返回鎮魂石中,取走他最后的心血,你知道的,穹一直都比我聰明的多,天份也比我高,只是一直都像小孩子一樣,倔強的照顧著我這個笨蛋哥哥,請善待他最后的努力 方歡也在一直搜尋懸空城的線索,雖然目前還沒有找到,但他已經從官方爆料的一些信息中,確定了這個世界也存在過地精,并且地精曾經在巨龍時代就建立過龐大的帝國,那已經是上古時期的故事了,由于年代太過久遠,官方爆料的背景線索也不多。
而地精,就是懸空城的關鍵!
懸空城中的主要居民,正是地精一族。..
更多的線索方歡也不著急,急也沒用,懸空城的等級絕對屬于游戲內的頂級地圖區域,以他現在的等級和實力,進去鐵定被虐,去也白搭。
現在又見到與蒼月封禁相似的法術,方歡愈發確定懸空城就存在于的某個角落,等待著他前去,拿走屬于自己的一些東西。
“呼呼呼——”
另一邊,法奧恩化身的不死鳥目光也瞥向了這里,發現溫麗絲已經將法薇兒的血脈之力壓制了下去,才轉過頭看向自己最看重的弟子。
“奎克薩,你是否等這一日很久了?”
“您說呢?”奎克薩仰起頭,“尊敬的老師,尊敬的大德魯伊閣下,我等這一日,已經等了千年!”
出人意料的,法奧恩竟然嘆息道:“我也等這一刻很久了。”
“哦?”奎克薩瞳孔一縮,“你等這一天殺掉我么?”
法奧恩碩大的頭顱輕輕擺動,“因為從今天起,我的子民們,我的孩子們,我所創造出來的族人,從此以后再也不用遭受血脈的詛咒。”
“什么?你找到了破解血脈詛咒的方法了?”
“獻祭之火,可以焚盡湮滅任何靈魂神性。”
“獻祭之火?!”奎克薩聞言愣了片刻,突然冷笑道:“如果獻祭之火真的有用,你早就可以用了!但是,獻祭之火一旦燃燒,也會將族人原本的靈魂焚盡,到最后還是會死。”
“如果直接用獻祭之火焚燒,當然會同時湮滅血腥瑪瑙中所附帶的靈魂神性和族人自己的靈魂神性,但如果我將自己的血脈賜予他們呢?”
奎克薩渾身一僵,愣在了原地,緊接著猙獰的笑了起來,一步跨出,“你沒有那個機會了,你體內的不死之血只能屬于我一個人!拿來吧!”
揮手間,血光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