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丘神情沉凝,撤身后退,躲過這一爪,卻還是被內勁所傷,胸膛被劃出兩道深深的血痕!
內勁第五境,凝勁!
通過短暫交手,他判斷出宋應慶實力境界,是他不可能力敵的高手。
即便宋應慶年老體衰,實力下滑,他也與對方實力相差太大。
宋應慶內勁與他內勁相比,有如實木對棉花,一觸即潰!
僅僅是接招,他都會受傷!
宋應慶神情兇惡,不依不饒,邁步如風,雙爪連抓,帶起猛烈的勁風!
李丘退步終不趕宋應慶進步快,被他貼近。
感知到內勁又要劃過他胸膛,李丘不得已出拳接招,內勁勃發!
拳爪相接,李丘發出一聲聲悶哼,雙拳如被針扎刀割!
忽然,宋應慶面色一變,宛若受到剜心劇痛,身形一個踉蹌,出手間有了破綻!
李丘雙眼一亮,一拳轟開對方的手,立掌如刀向他脖子兇橫劈去!
宋應慶臉漲得通紅,痛喝不斷,像在接受凌遲剜眼般的酷刑。
但他還是揮臂上擋,擋住了李丘的一掌。
李丘一聲悶哼,緊咬牙關,臉色難看,不再嘗試進攻,撤身后退。
他心中不住咒罵,直感憋屈窩火,這一戰太不痛快!
明明他立掌劈出,對方橫臂招架,卻是他像被人在胳膊上砍了一刀!
實力差距太大,根本沒法打!
李丘退出好遠,冷眼觀瞧宋慶應。
先前宋慶應中了他毒箭,現在明顯是發作了。
宋應慶雙眼血絲密布,發出聲聲痛苦的嘶吼,捂著肚子跪倒在地上。
感覺像有一把刀插進肚子里不斷翻攪,把他的五臟六腑攪一片肉糜。
“你…你居然在箭上抹毒!卑鄙!”
李丘臉色陰沉一言不發,他心里憋屈。
第一次與人生死交手,就遇上如此強的一個高手,打得他毫無還手之力,狼狽不堪。
若不是他射中對方一箭,現在估計都已經死了。
“我殺了你!”
宋應慶見李丘理也不理他,心中更加憤怒,踉蹌站起身,紅著臉向李丘沖來。
他終于引起李丘注意,李丘面無神情看著他,如同看一個死人,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了。
未沖出多遠,宋應慶吐出一口黑血,直挺挺栽倒在地,再無生息。
等了一會,李丘才靠近,把宋應慶尸體翻過來。
也不管他面容猙獰,雙眼赤紅,嘴唇發黑的可怖死相。
在他身上翻找起來,最終什么都沒找到。
李丘覺得也屬正常。
誰出門殺人會專門帶一本秘籍,翻找一下只是怕萬一有什么遺漏,但他家里應該會有。
李丘將宋應慶尸體扛到龍雀駒身上,把射出去的箭矢一一回收。
最終打掃了一下兩人交手的痕跡,牽著龍雀駒,往樹林深處走去。
不一會,李丘孤身一人走了出來,他找了個隱蔽的地方把宋應慶尸體給扔了。
若放置不管讓人看到,難免會有一些麻煩,尤其他還準備這就去宋應慶家一趟。
龍雀駒實在顯眼,牽著它太不方便,林子里另找一個地方把它拴了起來。
李丘也不怕有人路過把它牽走,龍雀駒溫順聽話也分對誰。
若被它一蹄子踢中,輕點當場骨折,重一些直接暴斃。
這林子靠近大道,一般也不會有猛獸出沒,要真反常的跑出只猛獸,把龍雀駒吃了,他認倒霉。
李丘早有準備,提前問到宋應慶家的位置。
他繞著村子走,不遠便來到宋應慶家。
宋應慶家的位置,與他家極為相似。
處于村子的邊角,房后不遠一段距離靠著大山和樹林。
應該宋應慶每日要練武,又不想別人得知他會武功,所以才會住得如此偏僻。
如此偏僻,正適合他行事。
李丘縱身一躍,站上墻頭,觀察了一下院內,并沒見到那只異獸,也沒見什么奇特之處。
挺平常一處院子,除了沒有養牛和養雞,少了幾分生氣。
那只是異獸的狗,雖然是宋應慶養的,但卻不是圈養。
宋應慶每日放那只狗進臥牛山,臨近天黑那只狗才會歸家。
有時會給宋應慶帶回來野雞、獐子之類被咬死的小獸。
這在臥牛村里廣為流傳,村里人都稱那只狗有靈性,不一般的聰明。
李丘深以為然。
狗本來就比一些動物要聰明,再加上它是一只異獸,表現得再聰明也不為過。
跳進院子,走到屋門前,屋門被一把鐵鎖鎖住。
沒有鑰匙,他拿鐵鎖也沒辦法。
砰!砰!
運足內勁拍了兩掌,將一扇屋門的門折頁震斷。
從一旁,將還鎖在一起的兩扇屋門打開。
李丘沒有著急進去,觀察了一下,發現并無異樣,才邁步而進。
進入屋內,一步比一步謹慎,就怕有什么機關讓他陰溝里翻船。
內勁第五境的宋應慶他都弄死了,結果倒在機關上面,豈不可笑。
最后,李丘在里屋,找到一口用布蒙著的鐵箱,上面擺放著一些雜物。
他小心地把雜物挪開,把布揭開,左右觀察了一下鐵箱。
最終在鐵箱后面靠地處找到一個鑰匙口。
李丘忽然想起一件事,屋門鎖著,院門鎖著,但他卻沒從宋應慶尸體上摸到鑰匙。
還有這口鐵箱,鑰匙都去哪了?
表面上看,鐵箱沒有鎖,似乎一掀就能掀開。
但他不可敢亂掀,鐵箱后面的鑰匙口不可能只是擺設。
冒然掀開,必定會觸發什么機關,可能毀了里面的東西,也可能發出什么東西。
李丘皺著眉頭,出了屋在院里仔細找了找。
結果,翻遍每一處,都沒有找到鑰匙。
他又跳出院子,繞著院子仔細找了一圈,也沒有。
李丘回到屋內,看著眼前這口鐵箱,有些發愁。
宋應慶藏鑰匙,要不在這些地方藏,那就幾乎不可能讓他找到。
現在擺在他面前的,似乎只有硬來這一條路。
心中打定主意,他將鐵箱從上至下又看了一下,外部沒有機關,機關應該在箱子里。
這樣就好辦很多,只希望機關觸發不是毀壞里面的東西。
他躲在鐵箱后面,將鐵箱緩緩掀開,屏住呼吸,側耳聆聽著。
一陣輕微的機括聲忽然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