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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鐵箱

  李丘神情沉凝,撤身后退,躲過這一爪,卻還是被內勁所傷,胸膛被劃出兩道深深的血痕!

  內勁第五境,凝勁!

  通過短暫交手,他判斷出宋應慶實力境界,是他不可能力敵的高手。

  即便宋應慶年老體衰,實力下滑,他也與對方實力相差太大。

  宋應慶內勁與他內勁相比,有如實木對棉花,一觸即潰!

  僅僅是接招,他都會受傷!

  宋應慶神情兇惡,不依不饒,邁步如風,雙爪連抓,帶起猛烈的勁風!

  李丘退步終不趕宋應慶進步快,被他貼近。

  感知到內勁又要劃過他胸膛,李丘不得已出拳接招,內勁勃發!

  拳爪相接,李丘發出一聲聲悶哼,雙拳如被針扎刀割!

  忽然,宋應慶面色一變,宛若受到剜心劇痛,身形一個踉蹌,出手間有了破綻!

  李丘雙眼一亮,一拳轟開對方的手,立掌如刀向他脖子兇橫劈去!

  宋應慶臉漲得通紅,痛喝不斷,像在接受凌遲剜眼般的酷刑。

  但他還是揮臂上擋,擋住了李丘的一掌。

  李丘一聲悶哼,緊咬牙關,臉色難看,不再嘗試進攻,撤身后退。

  他心中不住咒罵,直感憋屈窩火,這一戰太不痛快!

  明明他立掌劈出,對方橫臂招架,卻是他像被人在胳膊上砍了一刀!

  實力差距太大,根本沒法打!

  李丘退出好遠,冷眼觀瞧宋慶應。

  先前宋慶應中了他毒箭,現在明顯是發作了。

  宋應慶雙眼血絲密布,發出聲聲痛苦的嘶吼,捂著肚子跪倒在地上。

  感覺像有一把刀插進肚子里不斷翻攪,把他的五臟六腑攪一片肉糜。

  “你…你居然在箭上抹毒!卑鄙!”

  李丘臉色陰沉一言不發,他心里憋屈。

  第一次與人生死交手,就遇上如此強的一個高手,打得他毫無還手之力,狼狽不堪。

  若不是他射中對方一箭,現在估計都已經死了。

  “我殺了你!”

  宋應慶見李丘理也不理他,心中更加憤怒,踉蹌站起身,紅著臉向李丘沖來。

  他終于引起李丘注意,李丘面無神情看著他,如同看一個死人,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了。

  未沖出多遠,宋應慶吐出一口黑血,直挺挺栽倒在地,再無生息。

  等了一會,李丘才靠近,把宋應慶尸體翻過來。

  也不管他面容猙獰,雙眼赤紅,嘴唇發黑的可怖死相。

  在他身上翻找起來,最終什么都沒找到。

  李丘覺得也屬正常。

  誰出門殺人會專門帶一本秘籍,翻找一下只是怕萬一有什么遺漏,但他家里應該會有。

  李丘將宋應慶尸體扛到龍雀駒身上,把射出去的箭矢一一回收。

  最終打掃了一下兩人交手的痕跡,牽著龍雀駒,往樹林深處走去。

  不一會,李丘孤身一人走了出來,他找了個隱蔽的地方把宋應慶尸體給扔了。

  若放置不管讓人看到,難免會有一些麻煩,尤其他還準備這就去宋應慶家一趟。

  龍雀駒實在顯眼,牽著它太不方便,林子里另找一個地方把它拴了起來。

  李丘也不怕有人路過把它牽走,龍雀駒溫順聽話也分對誰。

  若被它一蹄子踢中,輕點當場骨折,重一些直接暴斃。

  這林子靠近大道,一般也不會有猛獸出沒,要真反常的跑出只猛獸,把龍雀駒吃了,他認倒霉。

  李丘早有準備,提前問到宋應慶家的位置。

  他繞著村子走,不遠便來到宋應慶家。

  宋應慶家的位置,與他家極為相似。

  處于村子的邊角,房后不遠一段距離靠著大山和樹林。

  應該宋應慶每日要練武,又不想別人得知他會武功,所以才會住得如此偏僻。

  如此偏僻,正適合他行事。

  李丘縱身一躍,站上墻頭,觀察了一下院內,并沒見到那只異獸,也沒見什么奇特之處。

  挺平常一處院子,除了沒有養牛和養雞,少了幾分生氣。

  那只是異獸的狗,雖然是宋應慶養的,但卻不是圈養。

  宋應慶每日放那只狗進臥牛山,臨近天黑那只狗才會歸家。

  有時會給宋應慶帶回來野雞、獐子之類被咬死的小獸。

  這在臥牛村里廣為流傳,村里人都稱那只狗有靈性,不一般的聰明。

  李丘深以為然。

  狗本來就比一些動物要聰明,再加上它是一只異獸,表現得再聰明也不為過。

  跳進院子,走到屋門前,屋門被一把鐵鎖鎖住。

  沒有鑰匙,他拿鐵鎖也沒辦法。

  砰!砰!

  運足內勁拍了兩掌,將一扇屋門的門折頁震斷。

  從一旁,將還鎖在一起的兩扇屋門打開。

  李丘沒有著急進去,觀察了一下,發現并無異樣,才邁步而進。

  進入屋內,一步比一步謹慎,就怕有什么機關讓他陰溝里翻船。

  內勁第五境的宋應慶他都弄死了,結果倒在機關上面,豈不可笑。

  最后,李丘在里屋,找到一口用布蒙著的鐵箱,上面擺放著一些雜物。

  他小心地把雜物挪開,把布揭開,左右觀察了一下鐵箱。

  最終在鐵箱后面靠地處找到一個鑰匙口。

  李丘忽然想起一件事,屋門鎖著,院門鎖著,但他卻沒從宋應慶尸體上摸到鑰匙。

  還有這口鐵箱,鑰匙都去哪了?

  表面上看,鐵箱沒有鎖,似乎一掀就能掀開。

  但他不可敢亂掀,鐵箱后面的鑰匙口不可能只是擺設。

  冒然掀開,必定會觸發什么機關,可能毀了里面的東西,也可能發出什么東西。

  李丘皺著眉頭,出了屋在院里仔細找了找。

  結果,翻遍每一處,都沒有找到鑰匙。

  他又跳出院子,繞著院子仔細找了一圈,也沒有。

  李丘回到屋內,看著眼前這口鐵箱,有些發愁。

  宋應慶藏鑰匙,要不在這些地方藏,那就幾乎不可能讓他找到。

  現在擺在他面前的,似乎只有硬來這一條路。

  心中打定主意,他將鐵箱從上至下又看了一下,外部沒有機關,機關應該在箱子里。

  這樣就好辦很多,只希望機關觸發不是毀壞里面的東西。

  他躲在鐵箱后面,將鐵箱緩緩掀開,屏住呼吸,側耳聆聽著。

  一陣輕微的機括聲忽然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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