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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九十五章 真是太神奇了

  “嗯,那這款產品現在基本上已經成型了,再過一段時間差不多就可以進入產品試用階段了。”

孫福民點了點頭,他想了片刻,抬起手輕輕拍了一下桌子,笑著說道,“那行,現在就分兩步走。第一步,就是小張你這邊,把相關的研究專利給申請一下。第二步,小鄧這邊呢,把產品的規格型號、盛裝的容器,以及產品的外包裝等一系列事情,抓緊時間處理掉。至于后面的事情,等這兩步先完  成了再說。”

  “好的。”

  張偉利和鄧維點了點頭。

  兩人轉身出去忙活了,孫福民則是放下了手里的雜志,過了這么一會兒,辦公室里的溫度總算是降了下來,整個人都感覺輕松了許多。

  他看了一下研究所里的第一款產品“向南”畫芯修復液上個月的銷售匯總表,上半年逐月遞增的銷售額開始趨于緩和,如今已經進入了一個平穩期,倒是產品的覆蓋范圍擴大了不少,國內的各大博物館幾乎全都開始采用這款畫芯修復液了,不止是國內,包括倭國、高麗國等東亞國家,以及歐美等西方國家的大博物館,也都開始成為了畫芯修復液的固定消費單位。

  這是一個好現象,這說明,不止華夏文物修復界不會排斥,國際文物修復界也不會排斥這種新鮮文物修復產品的出現。

  既然如此,等研究所的第二款產品,古畫揭展生物酶制劑出現之后,其產生的影響勢必比畫芯修復液還要驚人。

  因為畫芯修復,大部分的資深修復師都可以上手操作,可古畫揭裱,卻是連大部分古書畫修復專家都有些頭疼的一道工序,太容易揭晃了。

  所謂揭晃,就是揭多揭少的現象交替出現。

揭多了,畫心紙少半層,損傷字畫;揭少了,漿糊和半層命紙殘留于畫心上重新裝裱卷收后,有殘留物質部位厚于整張畫面,長期磨損硌傷畫心  畫心在這里就容易斷裂。

  有時候裝裱人手一抖,都有可能會使一幅古畫盡毀。

可古畫揭展生物酶制劑的出現,就完全杜絕了這種可能性只需要往清水里滴上幾滴  然后往畫芯上刷幾次,覆背紙或命紙就自動分離了。

  多好的技術,多好的發明!

想到自己的那些老朋友們在看到古畫揭展生物酶制劑出現后所產生的驚人效果而變得目瞪口呆或者齜牙咧嘴  孫福民就忍不住得意地笑了起來:

“這些老家伙  成天就知道說我‘仗著向南趾高氣揚’

現在也讓你們知道知道我除了教出了向南這個學生以外  我還能帶人研究出這么多改變古書畫修復傳統技藝的好東西來,我氣死你們!”

  至于研究所以及兩個新產品的研發都跟向南離不開關系這件事——

  這有什么關系!

  向南還是我一手帶出來的學生呢,不是嗎?

向南忙活了一天時間,不但修復了王蒙的《秋山蕭寺圖》,也把盧卡斯的那件清乾隆款粉彩花蝶紋如意耳尊給修復完他還抽空又給一幅古畫倪瓚的《霜林湍石》立軸圖做了清洗、揭裱處理只等第二天上午將畫芯上的殘缺部位修補完  再全色接筆就可以了。

剛剛結束這一天的工作,向南脫下白大褂和口罩,又來到洗手池里洗了洗手  樓梯那邊就“噔噔蹬”地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沒過一會兒,盧卡斯就出現在了修復室的門前。

  他一看到向南,臉上就忍不住泛起了笑意,熱情十足地招呼起來:“嗨,向先生,你今天還好嗎?”

  “還不錯。”

  向南轉頭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問道,“盧卡斯先生來這里,是有什么事嗎?”

  “是的,向先生。”

  盧卡斯大步走了進來,有些迫不及待地問道,“我想來看看我那的那件寶貝古陶瓷,它已經修復好了,對嗎?”

  “修復好了。”

  向南抬手指了指工作臺一旁,隨口說道,“就放在那邊的古董盒里。”

  盧卡斯一聽,趕緊走了過去,眼睛四下尋找了一番,捧起放在最上面的一個古董盒,放在大紅長案上,然后伸手輕輕打開盒蓋,忍不住探頭往盒子里看去。

  這一看,頓時就呆住了。

  只見原本早已摔成了碎片的那件清乾隆款粉彩花蝶紋如意耳尊,如今正好端端地躺在盒子里,它器形圓潤,紋飾圖案細膩精美,色澤鮮艷亮麗,器身釉色光滑溫潤,在光線照射之下,透著瑩潤的光澤…

  難道之前如意耳尊摔碎了是我做了個夢?現在我醒了,才發現它根本就沒碎?

  要不然的話,它怎么看起來跟原先的沒什么兩樣呢!

盧卡斯深吸了一口氣,想要將這件如意耳尊取出來好好看一看,忽然感覺兩只手都有些顫抖,沒辦法,太激動了,如意耳尊居然真的又完  好如初了!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平靜了下來,伸出雙手將如意耳尊從盒子里取了出來,然后細細地察看了起來,他畢竟不是古陶瓷鑒定家,只是因為個人愛好而收藏了幾件古陶瓷罷了,太多的東西他看不出來,不過明顯的修復痕跡,他還是能夠分辨的。

  可這件如意耳尊從頭看到尾,他竟然都沒看到什么修復痕跡。

  如果他不是親眼看到這件如意耳尊摔碎了,而且碎得成了渣,他都不會相信這件如意耳尊居然是碎片修復起來的。

  哪些拍賣會上見識過的古陶瓷器,只要是修復過的,絕大部分通過肉眼就能夠輕易觀測出來,它們不是在修復處會有細小的接縫,就是瓷器釉面的手感不怎么平滑。一些修復得比較好一些的古陶瓷器,也依然能夠在修復部位上,看出不怎么明顯的色差來。

可這件如意耳尊,別說什么細小的接縫、釉面手感這一類明顯的修復痕跡了,連不怎么明顯的色差也沒有,整件古陶瓷器,就宛如剛剛從瓷窯里燒造出來的一樣,完  整無缺,光滑細膩。

  這向南的文物修復技術,真是…太神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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