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吃過了飯,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
由于時間太晚,晚上開車不安全,而且孫福民年紀太大,坐夜車也吃不消,向南就在附近找了一家大酒店,給孫福民開了個房間。
將孫福民送到酒店房間以后,向南給他燒了水泡了茶,這才告辭離開。
剛一出門,許弋澄的電話就打來了:
“老板,聽說第一場老專家講座很成功啊,坐席都爆滿了,恭喜恭喜啊!”
向南笑道:“你現在在哪兒舒服呢?消息倒是挺靈通!”
“我啊,在月牙泉呢。明天打算再到莫高窟轉一轉,聽說莫高窟部分洞窟壁畫已經被壁畫修復師給修復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有幸看得到。”
電話那頭的許弋澄語氣輕松,笑著說道,
“今天講座一結束,就有修復師在群里面發視頻了,孫教授講得真不錯,那些人可是賺不到了,老板都沒學到的經驗,被他們給學去了。”
“還有人拍視頻了?”
向南微微一愣,隨即哂然一笑,說道,“被他們學去了不是更好?講座的目的不就是傳授經驗嗎?”
“老板大氣!”
許弋澄贊了一句,接著說道,
“我覺得這個講座可以持續搞,目前來看,反響很好,絕大多數的文物修復師還是很希望有這樣的高端講座的,因為整個行業太缺少這種和專家級文物修復師對話交流的機會了。當然了,個別人的陰陽怪氣完全可以不用理會,這些人純屬沒事找事。”
“暫時還是按照年初的計劃來吧。”
向南想了想,說道,“舉辦得太多太頻繁了,就失去了講座本身的意義了,再一個,你以為老專家很容易請?”
并不是每個老專家都愿意拋頭露面的,尤其是這種頗為高調的講座,連國家電視臺都吸引來了。
不說別人,之前向南去請張春君張老師時,他就很不愿意出面,向南還是他的學生呢。
除了這個原因之外,還有一個就是,有一部分老專家對于自己的文物修復技術保護得很嚴密,連教徒弟都要留一手,更別提讓他去大庭廣眾之下演講了,想不都要想。
“所以我說,老板你還是考慮一下,辦一個文物修復培訓學院吧,把愿意發揮余熱的老專家全都給請來,讓他們當老師。”
許弋澄又忍不住提出了這個想法,他笑著說道,“這個培訓學院一旦辦起來,不僅咱們公司不缺少后備人才了,還可以向全國各大博物館輸送人才,還用擔心文物修復行業后繼無人嗎?”
“現在說這個太早了,還是過段時間再說吧。”
向南打開門,進了自己的家,然后說道,“在外面別玩得太瘋,假期結束后還有很多事要做呢。”
“行行行,那就不說了。”
許弋澄笑了笑,說道,“我去泡個妞,老板你早點休息吧。”
掛了電話,向南搖了搖頭,然后將手機往沙發上一扔,踢掉鞋子,赤著腳走進衛生間里洗個澡。
換了身衣服后,他又拿起手機回到房間里,靠在床頭上玩起了游戲。
今天跑來跑去真是太累了,要玩幾把游戲放松一下才可以。
向南不知道的是,在今天下午第一場老專家講座結束之后,不少QQ群都開始沸騰了起來。
在一個名為“古書畫修復圣手”的QQ群里,一個網名為“泰山”的文物修復剛發了一條:“古書畫修復講座完畢!”的信息之后,立刻就有人追問了起來。
“河童”:“孫教授的講座怎么樣?有干貨嗎?我在黑省這邊,離魔都實在太遠了,要不然還真打算去現場聽一聽!”
“盛夏的果實”:“我去了,孫教授講了一個很長的故事,挺感人的。”
“泰山”:“孫教授講的可不止是故事,那些修復案例里,什么樣的病害應該用什么樣的方式去處理,你沒仔細聽嗎?這可都是干貨啊!”
“盛夏的果實”:“我還是個實習生,聽不大懂…_”
“明月照大江”:“干貨滿滿,而且講得很風趣很生動,一點也不枯燥,對于普通修復師來說,聽了可以勵志,可以找到努力的方向;對于資深修復師來說,也可以學到不少修復技巧,孫教授良心滿滿啊,不枉我從京城趕到魔都一趟!”
“河童”:“真的嗎?那錯過了真是遺憾啊!”
“小峰”:“網上有人上傳了視頻啊,快去看,上傳了不到半小時,就有1000多個點擊了!”
“河童”:“真的?那太好了!我趕緊去學習學習!”
不止是一個QQ群里聊得火熱,實際上很多人文物修復師聚集的QQ群里,都在討論著這場老專家講座。
在另一個文物修復群里,一群資深修復師們正在熱烈地探討這種講座模式可能會對文物修復行業帶來的影響。
一個網名叫“悠游自在”的資深修復師說道:
“這一次,向南的文物修復公司接連舉辦三場文物修復老專家講座,可謂是開了文物修復界的先河,我個人感覺,這講座對于普通修復師的作用是最大的,能讓他們明確自己未來的方向,不至于在長時間枯燥的文物修復工作中迷失了自我。”
“一般老專家是不愿意開講座的,孫教授他們這次算是豁出去了,只能說明,向南的面子是真大啊。”
另一位網名為“河東獅子頭”的網友發了個微笑的表情,繼續說道,
“當然,正如悠游自在所說的那樣,對于廣大的文物修復從業人員來說,這是一件大好事。”
“孫教授他們愿意開講座,也許是文物修復行業觀念轉變的一個契機。”
“屋頂的飛鳥”說道,“實際上,傳統文化的傳承,并不需要'留一手',因為留著留著,就有可能像那些絕技一樣,最終都失傳了。”
而在一個名為“番茄”的視頻網站上,孫福民的講座視頻全集也被熱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