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出手,他也就要面臨這些危險至極的混元煞氣。將自身隱藏在云端之上,緊盯著下方的戰斗情況,他在等待出手機會。
這場大戰打得天昏地暗,而隨著時間的流逝,沽長老周身靈氣已經漸漸被煞氣蠶食的差不多了,要不了多久只怕就要沾染其身。
而另一邊,太虛古猿不做絲毫抵抗,煞氣幾乎要完全覆蓋在他的全身各處,令它所噴吐的氣息都是渾濁黑色。
按理來說,這種情況下他已經離死不遠了,當煞氣完全侵入體內后,沒有任何精怪能夠存活下來。
但太虛古猿此刻卻反而越戰越勇,全面壓制了沽長老。
那煞氣由于一直覆蓋體表拳上,倒是成了他的戰斗武器,一同打向沽長老,令沽長老十分頭疼,只得避退。
秦鳴見狀,知道不能再等了。
雙手掐訣,飛廉虛影再度浮現,隨即便從云端徑直俯沖而下。
太虛古猿第一時間察覺到頭頂來襲的秦鳴,仰天發出咆哮聲。
風龍再現,體型比之前更大上一倍不止,張口便欲吞了太虛古猿。
然而太虛古猿雙臂猛地一抓,竟是扣住了落下的風龍腦袋,黑煞氣滾滾浮動。
只見他一發力,秦鳴所釋放出來的風龍便轟然崩潰,空間震蕩。
近距離正面感受之下,太虛古猿確實恐怖無比,就好似天地間的真正王者一般,擁有摧毀一切的力量。
好在他不是一個人在戰斗,沽長老自然不會放過太虛古猿分心的機會,雙手也在飛速掐訣。
一道道能量波動在其體內迸發,并迅速擴散出去。
同樣有一道殘影好似神明一般降臨在他的身上,圣光乍現。
一道數十米長的光刃橫切向太虛古猿,似要將他腰斬。
但太虛古猿反應超凡,順勢一拳砸下,與光刃碰撞在了一起。
能量頃刻間淹沒了方圓數公里地,秦鳴也是被沖擊的有些身形不穩。
定睛看去,場中的太虛古猿依然挺立著,不過其右臂出現了大量血跡,但又很快便被那些煞氣所覆蓋消失。
受傷了!
盡管太虛古猿表現的越發瘋狂,但秦鳴還是能夠看出太虛古猿再度遭到了創傷。
有飛廉仙法傍身,太虛古猿并不能無視他的攻擊,這也就讓他的出手有了意義。
正當他想要再度展開攻勢,不給太虛古猿喘息的機會時,那些混元煞氣也開始找上了秦鳴。
秦鳴能夠感受到煞氣本身的死寂,以及窒息般的物質籠罩。
第一時間釋放出大量靈氣,如沽長老一般對煞氣展開抵擋。
但他等階遠沒有沽長老高深,所以這種抵擋的時間也就相當有限,必須盡快結束這場戰斗。
太虛古猿的右臂變得有些無力,戰力受損,沽長老趁此機會重新占得了局面上的上風優勢,對太虛古猿展開了壓制。
但秦鳴覺得還是不夠,雙目精光迸發。
仙法運轉,體表的飛廉神獸仿佛更凝實了幾分。
“抽離!”
張手,一陣無形之風刮過這片地界。
太虛古猿猛地感覺耳畔嗡嗡作響,緊接著他周身就被這股無形之風所籠罩住。
空氣與靈氣被迅速抽離隔絕,張口無法呼吸,更不能調動外界靈氣,甚至就連視線與嗅覺都受阻嚴重。
這是飛廉仙法中的一個法門。
之前秦鳴并沒有將之參透,直到借助三光神風徹底激活了血脈之力后,方才有了些許頓悟。
無論太虛古猿前進還是后退,這無形之風依然籠罩著他,形影不離,怎么也擺脫不掉。
“九曜滅世!”
沽長老抓住了機會,釋放出了他的蓄力大招。
九條尾巴就好似九輪圓月一般,傾灑出大片銀色光輝。
那混元煞氣在面對這些銀色光輝時,雖沒有消散,但也被逼的無法接近。
那太虛古猿身上的混元煞氣也被這銀色光輝暫時性的逼退,露出了他的真身。
此刻太虛古猿正張口好似在嘶吼,沒了煞氣的侵蝕,他的模樣反而更加痛苦。
在沽長老與秦鳴的雙重攻勢下,太虛古猿最終倒地了。
大量鮮血幾乎要在地上形成一個血色湖泊。
秦鳴感知下,他已經氣息若絲,極度虛弱了。
那赤紅的毛發除了沾染鮮血的部分,其余的也已經褪回了黑色。
沽長老招手,輕易便將百米巨的太虛古猿拖上了半空,匆匆對秦鳴道了聲快走。
秦鳴當然知道這里不能久待,戰斗結束,離去的速度可不比沽長老慢多少。
借助那銀輝的余光,兩人順利離去。
直到飛離了這片谷地,兩人這才放慢了速度。
盡管秦鳴參與戰斗沒多久,但消耗同樣不小,那些煞氣的侵蝕速度遠比他所想的還要迅猛,而他所釋放的兩個仙法法門,也幾乎要榨干他的內丹靈氣了。
“多謝相助,敢問家師可是千靈之主。”沽長老面上同樣有些許狼狽,他的消耗更大,且身上傷勢還不少,氣息盡顯萎靡。
不過面對秦鳴時,依然能夠保持冷靜從容。
他道破了秦鳴背后老者的身份,這讓秦鳴有些驚異。
轉念一想,多半是他使用的仙法被看出了端倪。
老者曾說過,他與九尾神狐一族有些來往,沽長老作為九尾神狐族里的老一輩強者,沒準還真見過老者,也曾見過老者麾下的弟子。
“是。”秦鳴略一思付,便坦然承認了。
確實沒有必要再否認什么。
“難怪,我管你所修習的仙法十分眼熟,沒想到還真是那位千靈之主的親傳,這個等階能有如此實力,真是了不得。”沽長老深深的看了秦鳴兩眼,稱贊道。
“過獎了,前輩。”秦鳴道。
沽長老點點頭,說了兩句話后,兩人也沒再多逗留,帶著太虛古猿回到了狐族。
小狐貍在見到秦鳴回來后,第一時間撲了上來,抓著秦鳴說什么也不松手。
看的一旁的老哥蒼玨又是羨慕又是無奈。
小家伙對秦鳴這個外人真是親密無間,完全不設防,對他可都沒有這樣的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