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權向來困難。
很多人平常都是過著小資生活,甚至覺得自己是中產,平常都是認識這個人,認識那個人,要么就是在自己的社交平臺上歲月靜好,甚至是還會在逼乎上說一句很多人窮只是因為不努力。
怎么說呢??
這些人總是認為自己是萬里挑一的,他們能夠成功并不是因為僥幸而是因為自己的努力。
甚至他們從來不會覺得自己會出事。
于是有一天,等他們真的遇到事情了,他們會發現自己其實和那些討要工資的農民工并沒有什么不同,甚至還不如他們。
曾經他們認為維權的人不夠優雅,認為維權的人為什么不尋求正道,認為維權的人撒潑打滾太失體面,仿佛他們永遠不會這樣,可是等有一天刀割在他們的身上的時候,他們會發現他們還不如那些人。
所以說,很多時候人還是要有共情的。
重新說回開頭那句話,維權向來困難。
不管是任何時候,不管是你年薪百萬,千萬,甚至過億,但是當你在維權的時候都會被殘酷的社會把你打醒了,那就是別以為自己有個錢了就以為是上層了。
其實都是底層罷了。
不要產生錯覺。
其中作為向學校維權更是難上加難,很多時候學校就是比較強勢的,其次這個分兩方面來看,有一些家長是比較操蛋的,屬于是巨嬰家長,他們自己都管不好孩子,但是他們卻要求學校和老師事無巨細的管好孩子,甚至孩子出了事就抬棺鬧事,這樣的家長最后都是以鬧獲得了一些補償。
可是還有一部分家長是根本就是不會做那種撒潑打滾的事情,他們很多時候都是想要規矩的去討要一個公道,可是卻是根本討要不得。甚至是遭受到學校的推脫不說,有的是完全的被無視了。
就拿這一次張子銘的事來說,為什么李巧婷能夠那么氣勢洶洶的指責呢??
不就是長久以來被慣的嗎???
甚至她壓根就不認為自己有錯,對于這樣的事她就認為小事,甚至還想要把鍋甩到家長身上,這都是你們家長沒有照顧好。
說實話,網劇里這李巧婷就是那么做的,而且余歡水根本沒有任何的辦法,甚至是作為一個普通的人,他根本沒有辦法對老師說什么重話,哪怕是鄒楠同樣都是選擇了息事寧人,而且還得向老師說一些理解不容易的話。
其實何止鄒楠這種有錢階層的,就是何賽和劉記者兩個人同樣都是讓林振東稍稍 的讓一步。
“行,何賽,你告訴一下那個李巧婷,我需要她在朋友圈和微信群里正式道歉,因為她當老師的管教不好,同時,其它幾位同學的家長也需要在微信群里道歉。”
林振東朝著何賽說道。
何賽一愣:“可是這樣一來,我擔心余晨和張子銘兩個小朋友會遭受到孤立啊。”
休說是小學生了,就是初中生,高中生,如果遭受到老師的一些冷暴力的話那么也會相當難受的,如果遇到操蛋的老師會直接號召大家一起來孤立你的。
這樣下來,高中生都支撐不起來的,更何況本來就是敏感的小學生了呢??
“沒事,我心里有數。”
林振東微微擺手說道:“你就這么說就行了。”
“行吧。”
何賽朝著林振東說道:“老余,你最近是不是受了什么打擊啊???我怎么看你最近這脾氣有點爆啊。”
“沒有什么,我…”
林振東話還沒有說完呢電話響了。
電話是吳安同打過來的。
“行,我知道了,你在公司是吧,行,你在公司等我。”
林振東說完掛了電話。
他心里想著這應該是吳安同的檢查結果出來了,因為電話里的吳安同是一副生無所戀的樣子,很顯然,這是已經知道結果了。
掛了電話后,林振東朝著何賽笑道:“得,本來還想請你們一起吃個飯呢,現在看來得改日了。”
“沒事,你先忙,我和學校這邊說一下。”
何賽朝著林振東說道:“如果后續需要轉校的話你再給我打電話。”
“我已經寫了一篇文章了,不過如果你覺得這個結果可以接受,那么我就先不發布了。”
劉記者笑著說道:“而且我同意何哥的意見,如果差不多的話還是別太交惡了,別的不說,您兒子還要在這里上學的,這如果得罪了終究不太好…”
“這篇文章先留著,不過劉哥,還得麻煩你一下,你這幾天最好多多的調查一下,看看這個曙光到底有沒有其它的問題,然后把內容給整理一下,如果等我需要的時候你再發。”
林振東朝著劉記者說道。
劉記者一愣:“歡水,你的意思是???”
“沒有什么意思,我就是想著過幾天可能有用,就麻煩劉哥了。”
林振東朝著劉記者說道。
“不麻煩,不麻煩。”
劉記者急忙擺手說道,因為這個時候他微信已經多了一萬塊錢。
他就喜歡像林振東這樣財大氣粗的。
公司里。
林振東剛到公司就發現了有些神不守舍的吳安同,他來到了吳安同的面前:“怎么了???”
“師父,我…”
“行了,到我辦公室說吧。”
林振東微微擺手說道。
一到辦公室,吳安同這一關門就給林振東跪了下來:“師父,謝謝你。”
“你這是干什么???而且謝我什么???”
林振東裝著不解的問道。
“師父,我的檢查報告出來了,我得了癌癥,是胰腺癌,可是醫生說我運氣好,現在還不算晚期,應該能多活幾年,可如果再過一段那就不好說了。”
吳安同這個時候朝著林振東說道:“師父,我以前不是人,我那么對您您竟然還如此以德報怨,我真的謝謝您的大恩大德,這一次得病我也看開了很多,什么錢啊,美女啊都沒有健康重要,我現在就想好好的治病,然后陪陪老婆孩子,現在想想我以前太混蛋了,只知道在外邊花天酒地的應酬,說了是為了生意,其實就是我想在外邊野,畢竟天天對著家里的黃臉婆真的很煩…”
仿佛是得了絕癥以后吳安同整個人都看開了很多,他苦笑一聲說道:“可是等得了這病你才知道什么是應該珍惜的,我那個外邊的情人得知我有病了第一反應竟然是向我要錢,但是我老婆想的是砸鍋賣鐵都得治,以前是真的沒有發現我老婆的好,可是今天我想了好久,我和我老婆是高中就相識的,后來考入同一所大學,然后我們畢業后就結婚了,其實我老婆是挺有才的,如果當年她不是為了照顧家庭辭職的話,她肯定會比現在過的好,可是她是為了家庭犧牲了自己的職業生涯,結果我還嫌棄他,我真的是…”
“行了,你這些事我并不感興趣。”
林振東打斷了吳安同的嘮叨,他對這貨的懺悔并沒有什么興趣,他朝著吳安同說道:“行了,你接下來好好治病,我不會讓公司辭退你的,同時你治病期間會享受該有的補助…”
要知道如果按照趙覺民或者魏廣軍的性格來說,那么等待吳安同的恐怕只有辭退了,畢竟得了癌癥之后公司肯定會想辦法給辭退的,現在這有人情味的公司終究是少數。
今天吳安同過來其實是想要請一段假,然后更重要的是希望林振東能夠幫忙掩飾一下。
萬萬沒有想到啊,林振東竟然來這么一出。
“師父,我…”
這吳安同已經感動要流淚了。
“趕緊滾蛋,一個大老爺們干嘛這么矯情???而且我和你說過,是男人,就擔當起自己的責任,希望你可以借此事真的明白什么是責任,你就好好的治療吧…”
說著林振東就站了起來。
“師父,你這是準備去哪里??”
吳安同一看林振東要走有些焦急的說道。
“去哪里??當然是找老魏啊。”
林振東說道:“這件事必須得找老魏說清楚一下,否則怎么批準??”
“那…魏總能批準嗎??”
吳安同有些擔心的說道。
“廢話,我都答應你了,他老魏不答應也得答應,行了,你就在這里等著。”
林振東說完這句話就朝著魏廣軍的辦公室里走去。
此時,魏廣軍辦公室里他正在和趙覺民吵架。
“老趙,虧我那么信任你,你竟然想要跟余歡水搞一起???”
魏廣軍朝著趙覺民咬牙切齒的說道:“我看你是在找死。”
“姓魏的,你裝什么呢???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你他媽的就是想要把我踢走罷了,梁安妮那個蠢豬相信你這套鬼話,我不相信,姓魏的,你別給我說那么多…”
既然撕破臉了,趙覺民同樣不怎么懼怕了:“你可不要忘記了不僅僅余歡水手里有你的把柄,我的手里同樣有你的把柄,你真把老子逼急了老子先去警察局去舉報你去。”
“呵呵,行,你去啊。”
魏廣軍冷笑了起來:“趙覺民,大不了咱們魚死網破。”
趙覺民心里罵了一句老狐貍,他還想要說什么什么威脅下魏廣軍呢,結果林振東已經敲門進來了。
“都在呢。”
林振東笑呵呵的說道:“行,既然都在,那就好辦了。”
趙覺民望著林振東冷哼一聲,他沒有想到這平常慫的不行的余歡水竟然會選擇把自己給賣了,他還真的是小看余歡水了。
“小余,怎么了??有什么事嗎?對了,你兒子的事怎么樣?需要幫忙嗎???”
魏廣軍對于余歡水則換了一副笑臉問道。
“謝謝魏總,已經解決了,我是有一件事想求您可以通融一下。”
林振東朝著魏廣軍說道。
一聽這話魏廣軍臉上的笑容 凝固住了,他覺得自己已經夠給這余歡水面子了,或者說他已經夠縱容這余歡水了,甚至幾乎把全部利潤都給了余歡水了,這什么一個情況???
余歡水還想要得寸進尺???
“魏總,您別誤會,不是那方面的事,咱們那方面已經談妥了。”
林振東望著魏廣軍的臉色有些好笑的說道:“是另一件事。”
魏廣軍一愣:“哦???什么事???”
“是這樣的,吳安同檢查出來了胰腺癌,我希望咱們公司還可以奔著人道主義給他一些賠償,然后…”
林振東大致的說了一翻。
魏廣軍一擺手:“嗨,我以為什么事呢,這件事你自己辦就行了,回頭讓我簽個字就行。”
確實,這事對于魏廣軍來說還真的是小事。
“行,那我就替吳安同謝謝魏總了。”
林振東笑呵呵的說道。
一旁的趙覺民皺眉說道:“吳安同竟然得了癌癥???”
“是啊,所以趙總你也要小心了,平常就要熬夜啊,咱們這部門里得癌癥的挺多的…”
林振東話還沒有說完趙覺民就跳腳了:“余歡水,你咒我呢???”
“不會,老趙,別想太多,急什么啊…”
林振東還想說什么呢,這個時候吳安同敲門進來了。
“師父,魏總,趙總,警察來了…”
吳安同這一句話把魏廣軍和趙覺民給嚇了個夠嗆,兩個人同時望向了林振東,他們第一反應就是林振東報警了。
“余歡水,和我們走一趟吧。”
領頭的正是方隊長,他朝著林振東說道。
林振東心中明白,這應該是要開新聞發布會了。
他直接站了起來和方隊長一起離開了。
“莫非余歡水報警了???”
魏廣軍這個時候皺眉說道。
“不可能,你都答應給余歡水那么多錢了,他會報警???”
趙覺民搖頭說道。
“趙覺民,是不是你報的警???”
梁安妮這個時候沖進了辦公室說道,她剛剛看見警察竟然來了也是嚇的有些方寸大亂。
因為梁安妮知道林振東不會報警的。
“你神經病吧,我自己報警把自己抓起來???”
趙覺民有些無語的說道:“你真是豬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