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振東的話讓酒桌上的其它人都有些錯愕.
本來大家以為林振東這是英雄救美的,畢竟林振東這突如其來的過來很容易讓人相信他就是想要英雄救美,甚至眾人都是把林振東當成了鄭微的男朋友.
結果聽得林振東的話看起來明顯不是那么一回事.
“有意思,這么說小鄭和你不是男女朋友??”
寧云突然插話問道。
林振東輕輕點頭:“不是,我女朋友比鄭微好看一百倍,而且鄭微的脾氣太臭,不是我喜歡的那道菜。”
鄭微:“??”
周渠:“???”
其它人望著林振東有些哭笑不得。。
“噗!”
胡沙的秘書一口酒水差點噴了出來:“笑死我了,胡哥,這個家伙腦子是不是有毛病啊。”
“我也覺得腦子有毛病,他既然不喜歡鄭微,那么發聲干什么??”
李鶴的秘書輕輕點頭笑了起來:“這不就是一二貨嗎??”
兩個秘書的插話讓氣氛再一次變得熱烈了起來。
或者說如果一開始大家還以為這是英雄救美的話,那么現在眾人覺得就仿佛一個初入社會的二愣子一般,仿佛是在看樂子。
“我縷一下,林振東,那么你想干什么???”
寧云望著面前的林振東笑道:“你既然和鄭微不是男女朋友,你還說你討厭她,那么你想干什么??”
“很簡單,我就是單純的覺得你們欺負人了,做人不是這樣的,不能因為有了幾個臭錢,有一點地位,就可以肆意的去玩弄別人,要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如果今天酒桌上的女人是你們的老婆?是你們的女兒,那么你們啥感覺??”
林振東微微搖頭:“我是討厭鄭微,我同樣想過能離她多遠離她多遠,你們哪怕真想硬逼著她上床,很簡單,找一個我看不見的地方,我既然看見了,那么就要管一管,我覺得這個社會再大,大不過一個理吧。”
“哈哈哈,果然還是年輕人啊。”
寧云哈哈大笑了起來:“我突然有點喜歡你了。”
林振東望著寧云微微搖頭:“對不起,我不搞基。”
“呵呵,年輕人,我像你這個年紀的時候也是經常喜歡打抱不平,甚至我覺得這個世上為什么這么不公平,可是后來我逐漸的明白了過來,如果你對這個社會不滿,你覺得不公平,那么你就要去上位,去掌控規則,而不是像你現在這樣無能為力,我覺得以你現在的收入恐怕連西虹市一平米的房子都買不起吧。”
寧云呵呵一笑:“單純一點不是壞事,對這個社會抱有很大的希望也不是壞事,不過啊,記住,在你沒有能力的時候不要強出頭。”
在寧云說這些的時候,他身邊的小老婆依萍滿臉崇拜的望著寧云,她最喜歡的就是寧云這一肚子道理的模樣。
李鶴輕笑了起來:“老寧這又是好為人師了,我告訴你,平常別人想聽老寧一節課都得上萬起步。”
胡沙同樣輕輕點頭:“行了,該和你說的也都說了,你可以走了。”
“走?”
林振東微微搖頭:“你們一個個的都還沒有向鄭微道歉我怎么走?還有,你說的對,如果你對這個社會不滿,你覺得不公平,那么你確實應該努力去上位,因為你受人欺負過,所以你更應該明白被人欺負的滋味不好受,而不是變成加害者,你連這個道理都不懂你還欣然自得的說著自己的為人處理經,你驕傲個什么啊?我為我們學校有你這樣的人而感覺到恥辱,我認為你不配代表我們學校。”
說到這里,林振東停頓了一下道:“你也只能夠騙一下涉世未深的小姑娘罷了,還有,你們兩個女孩剛剛我就說了,學什么不好學人當雞?而且當雞也要有當雞的覺悟好不好?你們呢?當雞都當不好??”
“你他媽的怎么說話呢…”
寧云什么時候被人指著鼻子罵過?
這個時候他不由得說了臟話,就是李鶴和胡沙兩個秘書同樣憤怒的不行,她們可是秘書,是正經職業,說誰是雞呢?
這侮辱誰呢?
“李哥,你看他…”
李鶴的秘書有些委屈巴巴的哭哭啼啼了起來,就是胡沙的秘書同樣如此。
都是演員,這裝的自然是有一些像了。
“給臉不要臉。”
李鶴臉色有些陰沉的說道:“說實話,若不是今天看是西虹市中學的校慶晚宴,再加上看你是我們的小學弟,所以多給你說一些話,可是沒想到你竟然給臉不要臉,換任何一個地方,你連跟我們這些人說話的資格都沒有。”
“不知您是哪位?”
林振東望向了李鶴問道。
李鶴略帶自傲的說道:“小子,聽好了,我是西虹市傳媒公關的副總,這位是我們西虹市某材料商,這位是東娛地產的副總,這位是西虹市著名的經濟學家,你在電視上應該見到過很多次了…”
隨便介紹了一翻,李鶴朝著林振東一擺手:“行了,該和你說的也都說了,呵呵,既然你給臉不要臉,那么就滾吧,否則我們可就要叫保安轟人了。”
“林振東,你下去吧。”
校長朝著林振東說道:“不要總是這么沖動,你…”
“校長,你別說話,我知道這個時候指望你指望不上的。”
林振東微微擺手,然后望著周渠道:“我聽人說東娛地產向來紀律比較的好,而且也從來沒有發生過仗勢欺人,甚至在拆遷時還經常是正面形像,現在還真是聞名不如見面,連副總都是一點都不關心自己下屬甚至是任由下屬在酒桌上被人欺負的貨色,還真是讓人失望啊。”
“林振東,你別說了…”
鄭微這個時候臉色一變,她想起來林振東的脾氣也是有些擔心稍后會造成影響,于是她急忙來到了林振東的面前拉著她就要離開。
“慢著。”
就在這時,周渠突然說道:“小鄭,先不要著急,我覺得你這個朋友挺有意思,他說的對,我們東娛地產向來以理服人,我們的老板也告訴我們遇事要講道理,可是你知道嗎?這個社會道理最大,但是這個道理不是掌握在你們這些年輕人的手里的,道理是掌握在有權有勢的人手里的,你有沒有想過你今天鬧這么一出后續會怎么樣?”
“哦??”
林振東望著周渠道:“我還真不知道后續會怎么樣。”
“呵呵。”
周渠笑了起來:“我欣賞你們年輕人,敢打,敢拼,有干勁,可是你們做事太不計較后果了,你今天鬧這一出看似是幫了鄭微,其實是害了她,因為你的出現讓我很生氣,讓我在酒桌上沒有了面子,接下來鄭微的工作會加兩倍的量,她每天會除了加班熬夜就是加班熬夜,而且她的績效獎金會被扣除,甚至她有可能會這么努力的被折磨后離職,而她如果承受不了離職,那么她不會得到公司的一絲一毫的賠償…”
這翻話周渠是輕描淡寫說出來的,可是在場的不少人都清楚,這事情周渠干得出來,身為秘書,如果你的老板真的要打壓你,那么他有一百種辦法。
這方面,李鶴和胡沙的秘書最清楚了,她們當初也曾經猶豫不決過,可最終還是從了。
當然,周渠能夠這么大大方方的說出來證明了一點,那就是他沒有打算潛規則鄭微。
“鄭微是我的人,我怎么用是我的事,拿著工資那么就要做事,如果她不聽話,沒能力,我干嘛要用她?”
周渠話鋒一轉說道:“可是你突然出現,你的校長,你的一些學長們是想要教你一些職場道理,你不聽倒還罷了,可是卻還如此的目中無人,狂妄自大,你叫什么名字來著…”
周渠假裝記不住的望向了鄭微:“小鄭,你這個同學叫什么名字??”
鄭微道:“周總,他叫林振東。”
“林振東,對,想起來了,林振東,今天我也算免費給你上一課。”
周渠微微搖頭說道:“不要以為地球都是圍著你轉的,你問問鄭微,她在職場上是怎么做的?在職場上很多時候你要學會委屈求全,我就問你一句,你今天把鄭微給帶走又有什么意義?明天她還會不會來公司上班?她如果辭職了,你放心,我有能力讓她在西虹市立不了足,我并不是說大話,我只是想要告訴你一點,沖動解決不了任何問題,這三杯酒我給你倒滿…”
周渠一邊說著,一邊拿起了三個大杯子,把53度的茅臺酒倒滿了,然后望著林振東道:“把這三杯酒全部喝完,然后再向在座的諸位道歉,這件事我就不追究了。”
“周總,林振東他不能喝酒,要不我…”
鄭微還想從中周旋,但是周渠朝著鄭微淡淡的說道:“小鄭,你別說話,既然你這同學想要出頭,那么他就要承擔起后果。”
“沒錯,還是周總說的對,你說說,我們都是好心想要指點一下他,他倒好,竟然如此的給臉不要臉,其實我覺得周總已經夠大度了,要換作是我??”
李鶴朝著鄭微說道:“你現在早被開除了,真把自己當根蔥了???”
“老李,話不能這么說,年輕人嘛,還是要給他們一些機會的。”
胡沙笑呵呵的說道:“不過小鄭妹子,你得謝謝你們周總,他這是提前讓你同學知道在外邊,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
至于寧云則露出一絲冷笑。
像林振東這樣的人他見多了,比如身邊依萍的前男友,最后還不是被自己給收拾的服服貼貼的?
這幫人真的以為這個社會靠道理就能解決問題嗎?
這個社會靠的是關系,靠的是實力,靠的是權勢,靠的是金錢。
林振東搖頭望向了鄭微:“所以呢?你也覺得我幫錯你了?如果你覺得我幫錯你了,我現在轉身就走。”
說話的時候,林振東就這么望著鄭微的眼睛。
一剎那,鄭微的酒都清醒了大半,她望著林振東認真的說道:“沒有,你沒有幫錯我,正如你所說,大學我沒皮沒臉的喜歡了你三年,還沒有追到你,我這6年一直很恨你,可今天,我覺得我沒有喜歡錯你。”
啪啪啪!
這時,胡沙突然鼓起了掌:“我可能真的是老了,我是最看不了這種真摯的感情的,真的是太讓人感動了。”
說著感動,但胡沙卻心中加了一句:“傻逼。”
因為如果沒有任何意外的話,那么鄭微以后的日子恐怕會很難。
“小鄭,你什么意思???”
周渠明顯有些意外的問道。
“周總,對不起,我可以受委屈,我甚至可以為了不讓您丟臉哪怕我喝吐了我也會繼續喝酒,但是我不能夠讓我的同學受委屈,因為他并沒有做錯什么。”
鄭微彎腰朝著周渠鞠躬道:“讓您失望了。”
“呵呵,沒有失望,我很欣慰,因為你這樣更讓我認為沒有看錯人,一個人如果為了自己就委屈他朋友的話,那么這個人我是不敢信任的。”
周渠卻呵呵笑了起來:“你很好,沒有讓我失望。”
這翻話讓鄭微更加的感動,所以她道:“那周總,能不能…”
“先不著急。”
周渠卻制止了鄭微,然后望向了林振東:“鄭微心善,,她為了自己受委屈也不讓你受委屈,那么你呢???你難道就這么離開?你難道就讓鄭微以后在公司里任由我的打壓??”
“那當然不行,周總,我就想問你一句。”
林振東卻朝著周渠問道:“你認為鄭微在酒桌上這樣委屈求全是應該的??”
周渠道:“當然是應該的,誰都是從這個時候過來的,既然她干這份工作,那么她就得受這份委屈。”
“難道不能改嗎??”
林振東皺眉問道。
“哈哈哈,我周渠做事何需向你解釋??”
周渠哈哈大笑了起來:“你還真的天真啊,我告訴你,這個世界的規則不是由你定的,是由我定的,你要想不讓鄭微委屈,很簡單啊,你自己開個公司,然后你自己定規矩。”
“好吧。”
林振東嘆息一聲:“不玩了,我攤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