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
“媽的,卑鄙無恥的家伙,我插。”
“我再插。”
“老子弄死你。”
煙霧之中,時不時的響起了唐仁憤怒的聲音,當然,同時還有其它人的痛苦的尖叫聲音。
畢竟莫家拳傳人又怎么可是浪得虛名。
待得煙霧消散,地上已經是倒了五六個人,這些人要么捂著眼睛,要么捂著褲襠,要么就是捂著肚子,一個個哀嚎不已。
至于依達他臉上鼻青臉腫不說,腿部更是中了一槍,整個人看起來凄凄慘慘。
林振東直接用手銬把他拷了起來。
“唐仁,把這個交給野牛突擊隊。”
林振東把依達扔給了唐仁,然后快速的來到了柳瑩的面前。
“柳瑩姐,柳瑩姐…”
林振東望著柳瑩一個勁的呼喊,同時,用止血貼把柳瑩的腿部和胳膊都貼上了,暗暗的舒一口氣。
剛剛是林振東在《唐人街探案》這個副本內心最驚慌的一次。
假如柳瑩真的被娃娃兵給滅掉了的話,那么林振東恐怕會愧疚死的。
畢竟對于林振東來說,他是要拯救高剛這些人,但是這并不代表著可以犧牲其它人。
柳瑩不行。
唐仁同樣不行。
“我沒事。”
柳瑩睜開眼有些虛弱的說道:“你快去抓人,不用管我。”
“好。”
確定柳瑩沒有任何事情,林振東站了起來就沖了出去。
今天真的是夠窩火的。
本來在林振東看來,他是有心算無心,按理來說糯卡的人會輕易的被他給包餃子了。
可誰能想到糯卡早有準備。
該死的。
誰泄露出去的消息??
沙先生那邊肯定沒有問題,否則沙先生不會給自己交易,連皮爾都是在依達來了之后才知道。
那么是阿亮??
還是彪子?
林振東一邊奔跑,一邊大腦快速的思考著。
“媽的,只要把拿突給抓了,這些事情就都知道了。”
林振東爆了一句臟話,然后沖著對講機里的高剛問道:“拿突在哪里???”
“拿突已經沖向了商場二樓,大師、哪吒、冰冰、木星都在圍堵著他。”
高剛這時已經來到了二樓,他一邊奔跑一邊朝著林振東說道。
“好。”
林振東望向了二樓,東北角那一塊尖叫聲最響,那么肯定是那邊了。
“狗日的拿突。”
林振東暗罵了一聲,同時朝著二樓奔跑。
“你們幾個人都過來攻擊這邊的幾個人。”
拿突大聲說道,一邊說著一邊朝著下邊奔跑。
不是一切都安排妥當了嗎?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拿突不懂,他本來以為這是一次輕松的任務,可萬萬沒有想到郭林竟然那么難殺。
他的車停在外邊,拿突吩咐外邊接應的人:“把車開進商場,我們需要支援,我們需要支援!”
外邊,雖然行動組組長沒有了翁煞,但不得不說糯卡的這些精銳中的精銳行動依舊配合的非常得當,其中領頭的更是把火箭筒給拿了出來:“拿突遇到危險了,我們去救人!”
“可警察快來了啊。”
有人皺眉說道。
“放心,20分鐘后警察才會來。”
領頭的男子殺氣騰騰的說道:“誰都可以出事,但如果拿突出了事,我們這些人回去也會遭受卡頭的漫罵。”
說到這里,領頭的男子陰沉的說道:“你們應該懂得卡頭的手段。”
一句話讓眾人都是心底一寒。
必須把拿突給救了。
“拿突,我現在把車開進商場。”
領頭的男子打開對講機說完這句話就沖向了商場。
轟隆隆!
商場門口逃難的人都被碾壓了,血肉橫飛,可對于這一幕來說,這幫精銳都是習以為常了。
慘叫聲叫個不停。
有的人腿被壓腿了。
有的胳膊給碾壓了。
還有些半個身子都給碾壓過去了。
可是沒有人關心他們,因為大家自顧不暇,對于這些受傷的人來說,他們只有一個結果…死。
領頭的男子猛得狠‘轟’油門,然后撞碎了玻璃,直接沖了過來。
“啊!”
拿突看到車后大叫一聲,直接跳了下來。
他重重的摔在了車頂上,劇烈的疼痛讓他暗罵了一聲,不過卻顧不得其它,倉皇的坐進車里大聲說道:“撤,撤,快撤!”
“好,坐穩了,二子,放炮。”
領頭的男子輕輕點頭,然后一邊狠轟油門倒車,一邊大聲說道。
被稱為二子的男子拿著火箭筒直接來了一發。
在他們車倒出去的剎那,商場就被轟炸的搖搖欲墜了。
“他媽的。”
林振東看得這一幕同樣暗罵了一聲,然后直接沖了出去:“高隊,我先去追他。”
“方新武,你跟著拿突,拿突出去了。”
高剛沒有理會林振東,他直接朝著方新武說道。
中央商場外邊,方新武看見從商場里沖出來的車就開車跟了上去。
“高隊,我正跟著他們,不過你們沒事吧。”
方新武一邊開車一邊說道。
“不用管我們,方新武,一定要把拿突給抓到。”
高剛大聲說道:“否則,你就別回來了。”
“放心。”
方新武的嘴角露出一絲陰冷的笑容:“等這條魚等了好久了,絕對不會讓他跑的。”
“方新武,我在你的后邊。”
林振東在后邊瘋狂的開著車,然后給方新武打了電話:“你爭取把拿突的車給逼停,其它的人交給我,你只需要抓住拿突就好。”
“好,沒問題。”
方新武輕輕點頭,然后猛得一‘轟’油門,車直接飛了出去。
飛躍起來的車狠狠的撞向了拿突的車。
轟隆隆!
兩輛車碰撞之下全都翻向了旁邊的野地之上。
“快出來!”
拿突的車在空中翻了兩個圈,車里的人都有些眩暈,不過車里領頭的老大倒恢復的挺快,他強忍著惡心從車里爬了出來,然后第一反應是拉拿突。
“啊,等一下,我的腿,我的腿給壓住了。”
拿突突然尖叫了起來,疼的直罵娘。
“其它人先出來。”
領頭的老頭不得不先把其它人給拽出來。
“噠噠噠…”
方新武從車里出來了,然后搖晃的開了兩槍,可惜連鳥都沒有打到。
“噠噠噠…”
拿突這邊同樣開始了反擊。
林振東想也不想的扔過去了一個手雷,直接把他們給炸飛了。
車還沒有停穩呢,林振東就迫不及待的從車里沖了出來,他來到了被轟飛的幾人面前,一人補了一槍。
完美。
目前只剩下車里邊被壓著腿的拿突了。
“現在車已經開始漏油了,估計用不了幾分鐘車就會爆炸了,所以,如果你想活的話,那么我問什么,你就答什么。”
林振東望著拿突問道:“誰向你們泄露我們的身份的?”
“你不就是曼谷唐人街警察廳的副局長嘛,這個還用別人向我們泄露嗎?你自己都介紹了。”
拿突大吼著說道:“快一點放我出來,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訴你。”
“那么為什么不和我們談判了?為什么要殺我??”
林振東微微搖頭繼續問道。
拿突大聲說道:“是我父親下的命令,具體怎么樣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服從命令!”
“真的不知道???”
林振東再一次的問道。
“我真的不知道,我要是知道早就告訴你了,我求求你了,救我出去,救我出去…”
拿突慫的不行,甚至是哭著說道:“我不想死在這里。”
老子混蛋兒慫蛋。
這句話用在拿突和糯卡的身上再合適不過了。
糯卡目前是湄公河之主,敢肆無忌憚的搶殺華夏船民,還有大肆的吞并周邊大小部落,荒淫無道,兇狠慘爆,是一個硬茬子。
可反觀拿突?
雖然依舊是繼承了糯卡的一些兇狠的一邊,可大部分時候是個慫包。
就比如這次。
若是翁煞、依達、桑吉在,怎么可能短時間就背叛了糯卡呢?
可是拿突不在乎這個,他只要求活命。
為了活命,老子都可賣。
“來,方新武,幫我一下忙,先把拿突救出來。”
林振東看著拿突確實說的差不多了,就準備把拿突救出來。
咔嚓。
救出來后,林振東就給拿突上了一副手銬。
“我的腿好像斷了,我要前往醫院治病。”
拿突被救出來后朝著兩人說道:“你們把我放了,500萬美金?1000萬美金?2000萬美金?好吧,你們說吧,你們要多少錢?”
“我們不需要你的錢,我們需要的是你交代你的罪行。”
林振東淡淡的說道:“湄公河你們犯下的血案可不是拿錢可以解決的。”
“什么???”
拿突臉色一變:“你不是唐人街的?你是華夏的?你替華夏政府做事??”
“恭喜你,答對了。”
林振東直接拿膠帶把拿突的嘴巴粘住了,然后對方新武說道:“行了,他交給你了,不過你還得跟我走一躺,我那邊還有個翁煞,你一起把他給帶走。”
拿突想要說什么,可惜發不出聲來。
翁煞竟然沒有死。
而且聽口氣同樣被抓住了??
該死的。
怎么會這樣。
中央商場。
警察已經到了,可惜都只是走走形式,沒有任何的用處。
這個時候,高剛已經帶著依達離開了商場,直接來到了方新武的據點。
“對,郁局,依達抓住了,剛剛方新武打來了電話,拿突同樣抓住了,同時還有翁煞,郭林已經把翁煞交給我們了。”
高剛開口說道:“湄公河的兇殺案三人現在已經逮捕了,不過這還不夠,因為幕后的指使糯卡還未歸案,同時參與的波哈、扎萬等人都未找到。”
“行,你注意安全。”
郁平輕輕點頭說道:“從拿突這邊找出突破口,一定要把糯卡給抓起來。”
“我知道。”
高剛輕輕點頭。
審訊他們向來有一套,更何況方新武的審訊更是簡單粗爆,直接從拿突的口中得到了糯卡的具體位置。
“糯卡的武器裝備非常的強大,這是其一,其二,據我所知糯卡背后的老板已經準備除掉他了,他們準備扶植桑吉了,我們需要小心的是和他們碰頭。”
說到這里,林振東望著高剛說道:“你們應該明白他們會出動什么人。”
高剛輕輕點頭:“我知道,所以我們準備速戰速決,分成四隊,從南北兩面潛入,盡快鎖定目標的位置,然后實施抓捕。”
“高隊,我有一個建議。”
林振東望著高剛說道:“你們可以潛入進去,但先不要動手。”
“什么意思??”
高剛微微皺眉。
“桑吉肯定要帶著人反糯卡,這是其一,其二,我準備帶著樸卡和娜拉兩方的人馬潛入,讓他們先狗咬狗,然后你們再動手。”
林振東說道:“你們只需要鎖定各自的目標就行,況且糯卡不可能輕易的死,波哈和扎萬幾個人同樣都是精英,我們沒有必要先犧牲。”
“可以。”
高剛最終答應了下來。
“成,那我先去安排,咱們兵分兩路,隨時聯系。”
林振東說完就準備離開。
“郭林…”
高剛突然喊住了林振東。
林振東一愣:“還有事?”
“我代表遇害的13位船員及家屬,代表華夏政府,代表所有華夏人向你表達感謝。”
高剛猛得敬了一個禮。
從一開始高剛他們對林振東還稍稍的有懷疑,可是后來這懷疑蕩然無存了,甚至關于抓捕行動基本上全是林振東幫忙的,就在今天,林振東還差點被殺。
按理來說,這湄公河慘案真的不關林振東的事。
這真的是給了他們極大的幫助。
“都是華夏人。”
林振東搖頭笑了起來:“高隊,客氣了。”
回去的路上,林振東給彪子、阿亮打了一個電話,明天一早就行動,大家都帶上各自的人馬。
掛了電話,林振東陷入了沉思。
“我父親給人打了一個電話,然后就準備要殺了你。”
“不,只殺你,父親說了要留著柳瑩的性命。”
“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啊。”
想著拿突的話,林振東的神情略顯凝重了起來。
這一切說來詭異,但是如果串聯在一起仿佛一切都行得通了。
“那么,是你嗎??”
林振東喃喃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