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雖有起源,但沒有終結——無限;星球雖有起源,但因各種力走向毀滅,有限…”我拿著電話,對著手機說道。
“小剛倫…”
一個女孩的聲音,在我的身后響起。
我回過身,看到了一個戴著青色圓帽,穿著青色連衣裙的女生,雙手背在身后,正身子前傾,注視著我。
她叫甄由理,是我的人質。
七月的太陽很烈,長時間站在天臺上,確實有些不太適應。
“走吧。”我不顧甄由理的意見,朝向樓梯。
甄由理卻看著天空,將手掌攤開,對準了太陽,臉上露出了期待。
——《起源于終結的序章》
常見的,會以第三人稱敘述,而這部…《命運石之門》,明顯使用了第一人稱。
用第三人稱,視角比較自由,作者可以用上.帝視角,講述整個故事,在寫的時候,也更容易把控節奏,讓讀者可以讀到更多的內容,介紹世界觀也會更加方便。
而第一人則不同,這種,基本鎖定了讀者的視角,很難從其他方面拓展故事,優點也是有的,就是讀者的代入感會很強。
做一個游戲上的例子,第一視角多是射擊游戲或者賽車游戲。很多戀愛類的galgame也是第一視角——游戲都通關了,男主的樣貌還沒有正式出現,原因就是玩家帶入的角色是男主角。
第三視角類型則比較多了,格斗或者rpg這一類的。
如果說第一人稱和第三人稱在創作上,有什么差別,只能說,用第一人稱的創作,難度更大。
薊音萱看了上百本輕,絕大多數是第三人生,稍有幾本第一人稱的,也多在幾萬字后,改成第三人稱。
這種轉變,薊音萱在最初的時候,也不理解,但隨著看的增多,她也發現一個問題,最開始用第一人生的作品,用詞往往會比較生澀,這才想起來,中學甚至小學時的作文,往往是以第一人稱來寫,像什么“最難忘的一件事”,“我的父/母親”之類,所以在寫的時候,他們也經常會以第一人稱來寫。
可能是這個原因,很多人在寫的時候,都會習慣于第一人稱。隨著篇幅的增加,他們察覺到自己不能駕馭這種寫法,才會更換為第三人稱。
這部,《命運石之門》,是否也是這樣?
薊音萱繼續往下看去。
在故事伊始,剛倫準備參加一場記者會,突然樓頂傳來了一陣震動,剛倫立刻上了樓頂,見到了一個大型的機器落在樓頂,而從機器的一旁,跑來一名身著保安服飾的人,對他打手勢,示意不讓“進入”。
于是,剛倫又返回了7樓,給甄由理抽到了一個“金屬嗚帕”的扭蛋。
中博博士的記者招待會如期召開。
在記者會上,剛倫對博士的理論提出質疑,認為他抄襲了約翰·提托的理論。
就在雙方陷入爭吵的時候,一個紅發女生將他拉出了招待會…
“你剛才有話說吧?對我。”那名女生看著我。
“剛才?”我一臉不解,我絕對沒有見過她。
“15分鐘之前。”
“你在說什么莫名…”我剛想反駁,突然間,想起了這名女生的身份,“紅…莉棲?”
在《科學》發表文章的天才…
薊音萱看到這里,無奈的笑了一下。
又一個中二年。
接下來的劇情也和她猜測的一樣,剛倫在說了“機關”之類的話語之后,逃離了現場,卻又收到了一個視頻,卡開之后,是一片雪花。
就在這時,甄由理也過來尋找丟失的“金屬嗚帕”,剛倫準備幫忙,突然從樓上傳來一聲男人的哀嚎聲。
剛倫連忙跑到了樓上,在一間屋子里,見到了倒在血泊中的紅莉棲…
由于現場出現了命案,樓上的人很快被疏散。
剛倫匆匆來到街上,給阿至發了一條“紅莉棲被捅”的短信。
突然間,他頭腦疼痛起來,清醒過來時,大街上空無一人。
就在他迷茫的時候,一枚小石子砸在他的身上。
他轉身抬起頭,一臺巨大的機器,砸在了廣播館的樓頂…
薊音萱一口氣將第一章看完,隨后緩了口氣。
第一章的內容,讀起來有些莫名其妙。
而且,寫了好多不必要的東西,像“金屬嗚帕”的出現,沒什么用,還有,為什么紅莉棲會在15分鐘之前,遇到剛倫?剛倫收到的那個不能打開的視頻,又有什么用?明明到倒在血泊中的是紅莉棲,發出慘叫的卻又是男人,那么,那個男人是誰?
只看一章,就有了這么多疑惑,可another卻像絲毫不給提示或者答案。
證據就是,在第一章之后,便開始了大篇幅了日常。
但有一說一,中間的幾頁插畫確實是好,一章內,出現了剛倫、紅莉棲、甄由理、中博四個人的插畫,人物的形象,立刻飽滿起來。
讓薊音萱感到驚訝的是,這些插畫的質量都很高,就算是黑白頁,無論角色動作的流暢度,還是角色整體繪制,都讓她找不到缺點,甚至,她有一種想法,這個人的畫功,要比陸檸厲害得多。
Another?到底是誰呢?
好像從來沒聽說過業界有這一號人。
“小姐,another的,讀著怎么樣?”開車的夏洛瞄了一眼后視鏡,后排漆黑一片,除了亮著的屏幕之外,什么都看不見。
“插畫很好…文字不出彩、簡練,感覺別人1千字就能寫完的內容,他要寫一千二三百字才行。更關鍵的一點,故事太平淡。”薊音萱隨口說道。
事實上,她并沒有看懂前幾章。
為什么發了一條短信,外面的世界就變了?發生了什么事嗎?
完全沒有解釋。
“看來…這個another,也不太行。”夏洛嘆口氣。
薊音萱沒有出聲,而是繼續往下閱讀。
說來也是奇怪。
這個叫做another的輕家,寫的節奏平淡、用詞也不如職業家華麗,甚至,經常會寫著一些可有可無的內容,但真讀起來,視線又不想離開。
在不知不覺間,她能清晰對感覺到文字下,想要表達的內容。
簡單的說,another比她看到的網絡輕家的水平高很多,也有一點意思,但文筆比不上職業家。
而且,明明是很平淡的情節,沉下心去讀,卻又能被文字吸引住。
真是奇怪了。
夏洛將車停在別墅的車庫,薊音萱則低著頭,卻視線不離手機屏幕。
“小姐…”
夏洛輕喊一聲薊音萱,薊音萱下意識地回了一聲,“啊?什么?”
“進屋了。”夏洛回答道。
“哦,你把我的筆記本拿到我的臥室…算了,我去書房吧?”薊音萱收起了手機,徑直前往書房。
它的書房沒有太多的書,而且,這些書中也多是和軟件、有些有關的書籍。
她之所以選擇書房,是因為她想借助于顯示器的5k屏,仔細看一下《命運石之門》上的插畫。
在手機上,那些插畫就已經讓她感到了驚訝,在顯示屏上,那些插畫又會有什么樣的效果呢?
她很期待。
打開電腦,薊音萱迫不及待地點開了another的微博,隨便找了一張彩頁。
在圖打開的瞬間,畫面的驚艷讓她差點感到了窒息。
紅莉棲的人設極具魅力——長發,傲嬌的性格、白色的襯衫,出眾的樣貌,再搭配著修長的雙腿和絲襪——很少有人不喜歡這種人設。
而她打開的這張圖只有兩個人,即是剛倫和紅莉棲,他們拿著手機,互靠著彼此,在兩人的四周,是破損的建筑和各種型號的齒輪,讓整幅圖畫有了一種時光的厚重感,更關鍵的一點在于——色彩。
就像是故意做舊一樣,暗色覆蓋了原本的原色,讓整幅圖畫有了一種滄桑之感。
在手機上,根本看不到細節。
直到薊音萱用顯示器看到微博里的彩畫,她立刻感到,她低估了another的水平。
但是,既然畫功如此之高,為什么還要寫輕呢?而且,還自稱是興趣使然的輕家…
華夏什么時候多了這樣一個人?
薊音萱腦海里有了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