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說到甄熙,他現在怎么樣了?”
沈昕突然想起了甄熙。
之前,甄熙給他來過私信,向他道過歉。
盡管沒有明說,但沈昕也知道,甄熙之所以道歉,就是因為上次他對《棋魂》進行了不負責任的點評。
沈昕本來就沒放在心上,因此,甄熙道過歉后,他又回了兩句,諸如“沒關系”之類的話。
在那之后,他就沒和甄熙聯系過。
“他?不知道。”謝詩琪搖頭,臉色不太好看,“我怎么可能會關心那個小孩?”
謝詩琪從見到甄熙的第一眼起,就沒對他有過什么好印象,而且,他的棋風犀利,占有優勢后,絕不留情,讓和他對弈的人,非常難受。
之前謝詩琪和他下過一次,結果,內心崩潰…對了,那一天,正好沈昕來到了道場。
“是嗎?”沈昕有些郁悶,“我還以為,你經常解說比賽,有時候會關注到他呢?”
“他今年沒參加過什么比賽,所以,很多人都不是太了解他現在的實力?”謝詩琪解釋道。
“原來如此。”王聞弘微微頷首。
“我這次支持他,但他的壓力還是挺大的。不止圍棋愛好者在關注這次的比賽,一些網友應該也會對結果很在意。”
沈昕無奈的嘆了口氣,一個十幾歲的少年,要面臨這種壓力,換做一般人,估計早就壓垮了。
這就是網絡時代的一個弊端,輿論真的會讓一個人無所適從。
“現在剛好也是‘北斗杯’的關鍵時刻,一些漫畫愛好者也會注意這場比賽的勝負。”王聞弘提醒道。
“那我們就先別出聲吧?免得這孩子壓力太大。”沈昕伸了一下懶腰,“謝老師,到時候,會有現場直播吧?”
“會,不過,不是在電視臺,而是在駿昊酒店。現在電視臺正在和酒店溝通,準備在比賽開始前三四天,布置比賽賽場。到時候,我會在大盤解說會,對重要對決進行解說。”謝詩琪道。
“謝小姐,如果甄鐸進入了決賽,我想去現場。”沈昕舉手,提出請求。
“嗯。到時候我把入場券交給王哥——這次比賽本來不應該設置門票,但托了《棋魂》的‘福’,讓這次比賽,受到很多圈外人士的關注,票基本都已經售罄,我倒還有幾張。”
虹川是華夏二次元最發達的地方,本來喜歡二次元的人不會關注圍棋比賽,但由于《棋魂》恰好也到了北斗杯,和這次比賽的氛圍完全重合,讓這一部分人有了代入感,紛紛表達了意愿。
本來還算寬松的場地,立刻緊張起來。
組織方稍作商量,決定出售門票。
“多謝。”沈昕連連道謝。
他看不太懂圍棋,但是他也想為華夏圍棋加油。
謝詩琪拿起name,第二遍檢查name中存在的問題,沈昕也站起身,準備回到工作臺,察覺到王聞弘也跟了過來,便好奇道:“王哥,你這次過來是為了什么事?”
王聞弘一頭黑線,到現在沈昕才注意到他,小書所帶來的喜悅,早就蕩然無存了。
“也沒什么,小書拿到了第三名。”
“是嗎?”沈昕眉頭微揚,臉上露出了笑意,“王哥,還記得我之前說的那些話嗎?”
“記得。《棋魂》完結之前,重回第一。”
“沒錯。所以,你看著吧,還有八話,我絕對要拿到第一名!”沈昕高高舉起拳頭,目光堅毅。
在講述了華夏與11區的比賽之后,《棋魂》又進行了兩話的鋪墊。
倉畑指定小光為華夏隊的主將,讓小光感到了壓力,同時,小亮以及記者也對倉畑的決定大感意外。
“難道不應該是小亮嗎?”
“作為領隊,這是我的決定!”
這個決定,雖然讓小光有了與高永夏進行對決的機會,同時也給了小光極大的壓力。
圍棋記者不看好小光,而高永夏又以碾壓之態,戰勝11區的主將,讓小光的處境更加艱難。
在與han國隊比賽當天,大家紛紛來到比賽場地。
倉畑把華夏隊的排陣交到杜邊八段手中,杜邊一臉驚訝,還沒來得及詢問,組織方便將名單收走了。
當雙方棋手看到主將戰的桌子上,擺放著靳藤光的名字時,一臉錯愕,而觀眾們也亂作了一團。
如果按照實力來說,華夏的主將,應該是師亮才對。
高永夏此刻也察覺到小光的異常,他之所以這么執著,就是因為自己當初說過與黃澤有關的言論。
“黃澤是你什么人!你為什么要執著到這種地步?”
在洪秀英充當翻譯之后,小光解釋道:“因為,我之所以下圍棋…”
話只說了一半,喇叭便傳來了通知:對局開始!
選手扭頭,朝著各自的作為走去。
比賽一觸即發,但故事卻到此為止。
讀者看到這里,不斷在網上抱怨,而作為總編,尚浩志卻提前看過接下來的兩話。
“真是精彩,緊張的讓人喘不過氣來。”尚浩志放下原稿長出一口氣,“對了,現在沈老師還在創作嗎?”
“嗯。因為會有兩個結局,所以,沈老師也在加班加點的繪制…”
“兩個結局?真的做得到?”簡曉眉反問道,“這不是足球或者籃球比賽,只用思考劇情就行了。準備兩個結局,意味著要準備兩份棋譜——他做得到嗎?”
“做得到。”王聞弘臉上露出了笑意,“這一次謝承博老爺子親自出馬,準備兩份棋譜,前面相同,只是在收官不一樣,一方是黑子勝,一方是白子勝。”
“原來是謝老爺子親自出手,那就難怪了!”尚浩志長松一口氣,“希望能有一個好結局。”
王聞弘看了一眼尚浩志,卻察覺到尚浩志臉上帶著憂愁,看起來心事重重。
“尚總,您什么不對的地方嗎?”王聞弘問道。
“啊?沒有。”尚浩志連忙搖頭。
王聞弘內心感到了奇怪,但又不好明說,只能先回到自己的座位。
直到尚浩志離開辦公室,他用腳點了一下胡克的腳背。
胡克抬起頭,詫異道:“干什么?”
“最近,雜志社有什么事嗎?我看尚總好像有心事。”王聞弘小聲問道。
胡克嘴巴微張,剛想說些什么,卻又突然閉上了嘴,緩了半天之后,才說道:“沒…能有什么事?沒有。”
王聞弘心中狐疑。
如果沒事,胡克說話絕對不會支支吾吾。
難道真的有事?而且,還要刻意瞞著他?
到底是什么事呢?
王聞弘眉頭緊蹙,心中隱約間有了一絲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