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鰲島上,徐思遠和通天看著那狐貍,琵琶,雉雞精三妖落入人間。
量劫來臨,圣人紛紛落子,人間局亂如麻,通天看向朝歌,通天開口嘆道:“可惜了。”
是有些可惜,史書有載,商朝從商湯到帝辛,歷三十一王,約五百五十四年。
可若有誰去讀封神榜,便會發現封神榜全書說的都是斷送成湯六百年。
凡人不知,但徐思遠煉九鼎時便窺得天命,徐思遠知道成湯本有六百余年的氣運,但是卻被女媧生生削去了數十年。
天命玄鳥,你商朝天命本就有圣人手筆,只有女媧也唯有女媧能無比輕松得削去商朝的氣運。
商朝本還有數十年國祚,可惜他帝幸卻生錯了時代。
非亡國之君,卻做了亡國之主!
金靈圣母有些不忍的道:“師尊,商朝可還有救?”
通天:“五百余年的陳弊,要救不易。”
只是不易,若無其他圣人插手,截教要救一人間王朝其實也還是有可能,但終究封神非是截教一教之事。
便是女媧不也悄然落子了,國之將亡,必有蛟龍四起,到時龍蛇起陸,誰又敢說他便一定是人間真龍。
但如今商朝被生生削去數十年氣運,世間蛟龍還沒孕育出來那王朝更迭便已經開始了,而那西岐更是從后稷時便開始準備。
遍數天下,似乎已無人可與西岐相爭,天命似乎已在西岐!
徐思遠笑看人間:世間果真已無真龍與你西岐相爭?
通天這時卻看向昆侖:師兄,棋盤縱橫之道我通天的確不如你,但我通天知道一句話叫以力破巧。
通天這時道:“為師突破之后對陣道又有新的領悟,當召我截教萬仙再演萬仙陣。”
“師尊悟出的新陣可能戰那圣人否?”多寶不由的問道,世間修者眾多,但如今截教卻也也只怕那圣人。
通天開口道:“為師倒是喜歡這萬仙陣永遠沒有對上圣人的時候!”
徐思遠敲響漁鼓,鼓聲隆隆,傳遍天地。
截教弟子聞鼓當至,除非像云霄這般需要鎮守大河,不然。
若不回島,自不再被視為截教弟子,大劫之中,生死自負。
不多時萬仙齊聚,圣人傳法,親演大陣。
萬仙齊聚,殺氣騰騰。
徐思遠也隨眾仙演練了數遍,待熟知了陣法變化后徐思遠對通天道:“我截教在人間不能沒有耳目,弟子身負大氣運,弟子愿去人間走一走。”
通天考慮了片刻后點頭答應,畢竟到了最后島上島下都非樂土。
恩州有一驛館,雖然是為了方便官員與軍隊的來往而修建的,但如今并無太大的戰事,官員來往又大都愿意留宿城中,當然最主要的還是三年前這驛館中常有離奇的事發生,于是這恩州驛站便漸漸沒了立國時的熱鬧。
眼看天色將暮,恩洲驛臣暗道今日又將得一天清閑,驛臣正欲去城中打壺燒酒,卻見前方鳥雀驚飛,煙塵騰空。
驛臣眼力還在,他立刻便知道是有軍隊來到了恩州,驛臣連忙吩咐手下做好準備。
過不多時,便見三千人馬,五百家將護著一轎來到驛站前。
那領頭的人可不簡單,正是那冀州候蘇護。
驛臣能在恩州迎來送往多年自也有過人的本領,他只是曾經遠遠的見過蘇護一面,但如今再見卻也立刻將蘇護認了出來。
不是聽說蘇護反了朝廷,但看蘇護行軍的方向分明是要前往朝歌。
難道冀州候又降了朝廷?
可那轎中坐的又是何人,需要數千兵馬小心護送。
驛臣滿心不解,不過畢竟是冀州候,驛臣不敢怠慢。
驛臣上前恭謹的道:“侯爺可是要在驛館中歇息?”
蘇護點頭道:“速速打掃房間,我等歇息一晚便走。”
“啟稟侯爺,此驛三年前出了一妖怪,以后過往老爺大都去行營中安歇,侯爺雖是馬上將軍,料來不怕世間妖靈,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如侯爺也去行營中安歇如何?”驛臣小心勸道。
驛臣本是好心,蘇護卻大喝道:“三千兵馬在此,何懼什么邪魅,你速去打掃廳堂住室,要有怠慢小心你項上人頭不保。”
那驛臣無奈只得安排眾人歇息,這時那轎子走出一女子,只是瞧見一個側面,那驛臣便有些為之顛倒。
真是好一位人間絕色。
這女子便是蘇護的女兒蘇妲己。
蘇護小心的護著自己的女兒,如今蘇妲己便是蘇家滿門的希望。
夜已深,但是想起驛站有妖怪的傳聞,蘇護深夜仍舊未睡,蘇護小心的守在蘇妲己房門外。
一陣妖風襲來,正在熟睡中的妲己突然睜開了眼睛,再睜眼后的蘇妲己頓時多了些妖異的美麗。
蘇護隱隱有些不安,不過蘇護卻也只敢隔著房門問道:“女兒你可安好?”
頓了片刻蘇妲己回道:“爹爹勿憂,女兒一切安好。”
就在這時一人進入蘇妲己房間,這人并非別人,正是徐思遠。
徐思遠進入房間便布下了禁制。
蘇妲己也不慌亂,蘇妲己起身對徐思遠嬌滴滴的道:“道長深夜到訪,可真是嚇壞了奴家,奴家的小心肝如今都還在撲通撲通的跳呢!”
“道長,你可得好生安慰奴家下!”
妲己張口,吐氣若蘭,魅惑無雙。
徐思遠看向妲己:眼前佳人,淺淡春山,嬌柔柳腰,真似海棠醉日,梨花帶雨。
便是神仙見了也應心生憐惜。
但徐思遠不為所動,心中已有最美的風景,哪里還會為她妲己動心。
徐思遠長劍出鞘,在徐思遠面前妲己毫無反抗能力。
劍架在蘇妲己脖子上,蘇妲己的脖子上出現了一道血痕。
到了這時妲己仍很鎮定,妲己一掃之前的媚態,妲己正色道:“道長你可知道妹喜?”
妹喜是夏桀的寵妃,徐思遠自然知道,妺喜愛聽撕裂絹帛的聲音,桀便把大量絹帛撕碎,夏桀又造傾宮、筑瑤臺、以此作為妹喜的離宮。桀甚至允許妹喜上朝議事。
見徐思遠點頭妲己又問道:“道長可曾看過商朝史書?”
徐思遠這還真沒看過,妲己開口笑道:“曾經無聊時我和我的姐妹們倒是看過一些人間史書,不論是正史野史都說妹喜是紅顏禍水,便是如今也有不少史者說夏朝亡于妹喜之手。”
“可又有多少人知道妹喜是有施氏之女,有施氏被夏桀所滅,妹喜與夏桀之間仇深似海,便是真因為妹喜而亡國,也該贊妹喜一句巾幗英雄!”
“世間興亡,的確無人可稱無辜,但若將一個王朝覆滅的責任扣到一位女子身上,道長不覺得太荒謬了點嘛。”
蘇妲己自嘲道:“世間男子自詡英雄,但是便是我這身體的親生父親,他可敢推門來看看我如今是不是真的蘇妲己?”
“他不敢,他蘇家滿門性命如今全在我一人身上。”
“男兒本該多血氣,但世間又有多少男子敢在滅國時挺身而出,那蘇護也是一位侯爺,可如今他還有幾分膽魄?”
“我妲己今將入朝歌,我妲己也的確將魅主,但我做一分,后世必有我的十分傳說。”
妲己看著徐思遠道:“道長今日可以殺我蘇妲己,但是來日必有李妲己,張妲己。”
“道長殺我一人可救得了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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