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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敖春主大河

  大戰正酣!

  有人下昆侖。

  此人手持燈盞。

  燈盞之內,有火不滅。

  此人自然便是燃燈。

  只是燃燈才出昆侖不久,便有霸下攔住去路。

  霸下笑著道:“雖非百花盛開的季節,但金秋送爽,正可煮茶品茗,你我不如煮一壺清茶,坐而論道如何?”

  燃燈停下開口道:“換個時間,求之不得,但現在卻是不行。”

  “圣命在身,不得不去。”

  霸下笑道:“那只能說得罪了!”

  燃燈道:“道友來意你我皆心知肚明,既遇道友,總得做過一場!”

  霸下收起笑容,霸下指向那虛空道:“且去虛空中一戰?”

  “請!”燃燈率先向虛空中走去。

  ···

  昆侖山上。

  老子原始身前并無寶鏡,不過圣人出手,日光做鏡,可看渭河。

  渭河之中,徐思遠一劍開天。

  站在原始旁邊的廣成子臉色有些難看,他雖然是闡教大弟子,他卻沒有把握能接下徐思遠這一劍。

  “不怪你!”原始輕聲對廣成子道:“一塵子這一劍有父神的味道!你攔不下也很正常。”

  廣成子曾在昆侖敗于多寶之手,如今徐思遠這截教二弟子都似乎要勝過他。

  廣成子表情變了數變,不過最后廣成子還是開口道:“還請師尊準我等下山。”

  原始想了片刻搖頭道:“你先退下吧。”

  廣成子走后老子輕聲道:“燃燈也被攔下,你還舍不得讓你弟子下山?”

  原始道:“這一戰那大河歸屬才是關鍵,因而你我皆看著那渭河,渭河之上截教入室弟子俱在,我闡教弟子卻是不可輕出。”

  老子笑道:“先敗于北海,再敗于昆侖,此次若再出昆侖無果,你闡教門下怕是之后無數萬年內都再無心氣與截教相爭了。”

  “在你原始心中,似乎也對那截教弟子起了重視!”

  原始道:“雖是披鱗帶羽之輩,但萬余弟子,卻也有一二成材的。”

  “你闡教十余先天,可有一位弟子今日可以下山去力挽狂瀾?”老子問道。

  原始沉默了片刻道:“龍鳳巫妖,風流盡皆不再,且看那截教能猖狂到幾時!”

  原始招手,混沌幡出現在原始手中。

  “縱然只是兩枚棋子,也不是可以輕易舍棄的!”

  “我闡教可用的棋子可不多!”

  ···

  敖春出渭河入大河。

  敖春立于大河之上,手持天旨,要做河神。

  龜元這時才真有些急了。

  一河怎可有二主,他龜元若久被困在這渭河,此消彼長之下,那大河必然易主。

  大河易主,龜元數千年的苦功便皆付諸東流。

  不能再拖下去了。

  龜元抬頭,天變得暗起來。

  天,落雨了。

  龜元畢竟還是大河之主。

  先是小雨,然后暴雨,最后猶如天河之水倒入人間。

  大河水落。

  渭河水漲。

  渭河漲水,超過百丈。

  支流漲水,當入主河。

  渭河主河,自是大河。

  吾龜元生于天地開辟之初,吾祭煉肉身無數年。

  攜滔天水勢,以準圣之體。

  吾龜元今日要歸大河。

  神龜擺首,猶如離弦之箭。

  這時徐思遠將金蛟剪拋在空中。

  兩條太古蛟龍被煉成寶物多年。

  曾經怨氣沖天,如今兩條太古蛟龍卻也有了搖尾乞憐之意。

  徐思遠大喝道:“攔下此龜,還爾等自由!”

  幾乎毫無猶豫,金蛟剪在空中微微一點。

  “請師兄出劍!”徐思遠對著多寶道。

  金蛟剪乃通天所煉,唯有圣人法器可還蛟龍自由。

  青萍劍下,兩條太古蛟龍出現在渭河上空。

  蛟龍卻并未第一時間朝著巨龜殺去,兩條蛟龍似在思考是殺了驅使它們無數年的徐思遠,還是就此逃去。

  “別忘了我背后有圣人!”徐思遠笑道。

  最終兩條太古蛟龍雖還有些怨氣,但它們還是朝著龜元撲去。

  相比于對徐思遠的仇恨,它們更渴望自由。

  而且圣人手段領教過一次便夠了!

  既然攔下龜元便能得自由,它們便不必冒險逃跑。

  它們跟著徐思遠多年,卻還是信得過徐思遠的承諾。

  龍嘯于天。

  蛟龍并肩,陰陽二氣縱橫。

  二氣交錯,可分昏曉。

  自然也可開江河。

  渭河再一次被橫腰斬斷。

  于是滔天水勢,難入大河。

  然后兩條太古蛟龍狠狠的和龜元撞在了一起。

  一是太古遺種,一是洪荒初開便誕生的巨龜。

  雖然都不是巔峰狀態。

  但這一撞還是讓洪荒震動,天地變色。

  ···

  昆侖山上,原始輕聲嘆道:“這一天來的好快!”

  然后原始搖動混沌幡,有光從昆侖發出。

  金鰲島上,通天同樣低語道:“我做師弟,可以讓師兄你先出手,只是師兄你出招,我自然也得接著。”

  只是通天并未出劍。

  通天招手,日光可為劍,草木可為劍,世間一切都可為劍。

  萬物可成一劍,萬物也只需一劍。

  老子也輕聲嘆道:“這天是來的好快!”

  分家時便預感師兄弟終有一天會交手,但沒想到是今天!

  ···

  這時大河之中,敖春攜帝旨,掌支流。

  大河水運蜂擁而來,無盡水運在敖春頭頂形成一璽的虛影。

  此乃大河之權柄。

  大河震動,似在歡呼。

  大河滔天,本有靈性。

  原始斬大河之神,大河本就有怨。

  今日大河,愿擇新主。

  徐思遠持劍在手,但徐思遠并未出劍。

  “世間氣運,果然奇妙!”

  “吾曾難見大河水運全貌,但今日大河水運一分為二,吾卻是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大河水運,一歸敖春,一歸龜元。

  龜元身上,那一半大河水運欲要離龜元而去,但是卻被龜元死死的壓住。

  然后徐思遠出劍了。

  水運縹緲,吾來斬之。

  一劍下去,斬斷水運和龜元的羈絆。

  于是那一半水運離開龜元落入敖春身上。

  敖春頭頂的玉璽本是虛影,但是瞬間化作一方真實的印璽沒入敖春體內。

  敖春立于大河之上。

  河中開金蓮。

  萬魚出水面。

  大河易主,敖春做神!

  敖春開口:“從此吾掌大河!”

  敖春招手,大河起浪,渭水泛波。

  大河水系,皆起波瀾。

  從此大河,不喜龜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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