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權戒者的隕落與白夜的消失,這次的短暫危機似乎已經安寧了下來。
“權戒有毒,里面有個叫阿賓蘇的幽靈,他會在整個世界尋找最膽小的人,然后附身他,奴役他。很顯然,哈爾喬丹早就受夠了這種壓迫。”
季晨把權戒我在手里,半晌后向著不明所以的眾人解釋道。
塞尼斯托聽了半晌說不出話:“這真是對這個世界最大的侮辱。”
無論對阿賓還是喬丹。
“哈哈哈。”季晨干笑,他看向靠過來的幾個人:“嗯?威爾遜,不,斯萊德?你也要來加入我們?”
斯萊德:“反被雇傭而已,等這事兒完了,你得給我開一張支票,盧瑟。”
…什么跟什么,有點責任感不好嗎。
季晨又把目光投向蝙蝠俠,正好這個時候塞尼斯托也看了過去,他更先一步注意到的是黃燈戒的殘骸。
塞尼斯托對這次的事件似乎有些惋惜:“下次激活我軍團戒指的時候,切莫再抗拒它——那會削弱戒指和你本人的戰斗力。”
“如果你能完全敞開胸懷擁抱恐懼,那你將獲得你夢寐以求的力量。然而諷刺的是,你害怕擁有這力量。”
季晨拍了拍塞尼斯托是肩膀:“不用太勉強,他和我們不一樣。”
塞尼斯托冷哼一聲,對蝙蝠俠這種暴殄天物的做法十分不爽。
季晨嘴角抽了抽,所以你不要擅自把他劃分成你軍團的成員啊?還下次?你把他當成阿奇洛了嗎?
“對了,你為什么會在地球上?我以為你會對那群守護者動手的…我都看到哈爾去阻止你了。”
季晨不提這個還好,一提這個簡直直踩紅線。
“喬丹他太看重守護者了,居然還不明白守護者根本不值得信任,就算他們恢復了情感,已有的債也無法歸還,只能以死亡來抵扣。”
塞尼斯托深吸一口氣,抬頭看向天空:“就讓哈爾與黃燈軍團斗個痛快吧。”
“但那可不值。”季晨搖了搖頭:“不過,現在也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地球現在正在遭受平行宇宙的沖擊,塞尼斯托,我需要你的幫助。”
塞尼斯托定定的看著季晨:“你現在已經思維混亂到隨意尋找盟友了?”
季晨語氣平靜:“大概是因為只有打敗辛迪加才能離開地球,以及,我不覺得找你作盟友有什么問題。”
“我在擔心夜翼,非常擔心。”
他手一用力把權戒捏碎:“現在,盧瑟,蝙蝠俠,貓女,寒冷隊長,黑蝠鲼,黑亞當,以及喪鐘,我們現在短暫聯盟來對抗犯罪辛迪加,是嗎?”
“哦,我差點忘了,黑亞當現在還是無法開口,如果這就使你用不了魔法的話,我衷心推薦你去卡瑪泰姬留學幾年。”
“你拒絕了夜梟,不會再愚蠢到拒絕我吧?”
蒙住眼睛,全身被束縛住的青年好像發出了一聲冷笑,他微微抬頭,雖然看不見,但仍在盡力看著那個闖入的人:“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沒答應。”
“沒有人比我更了解你,哪怕你不了解我呢。”
白夜半蹲跪在迪克面前,仔細端詳著他:“你就不好奇為什么夜梟會對你如此感興趣?甚至不惜背叛…”
迪克打斷了他,他當然也感覺到了聲源的接近,怒意不自覺通過聲音傳達了出來。
“無論是什么,我不好奇那個世界的任何事。”
“那就對了,我喜歡看知更鳥那絕望的表情,有點你搞錯了,我并非地球三的原住戶,在地球三我殺了你,嫁禍給了小丑,然后殺了他,也因此僅有一個對不住的人。”
白夜搖了搖頭:“然后我有些搞不清了,但這可能就和我殺了…一樣的,愧疚?”
他似是在感嘆:“晨星可真是幸運啊,只是一個截然相反的選擇,就得意讓他一直不用面對這么多。”
夜翼沒再說什么,不知他是懶得開口,還是不知如何接話。
白夜似乎有些等的不耐煩,開了個響指:“既然如此,我就當你默認了。”
夜翼最終還是嘆了口氣:“停止無用的行為吧。我的心臟連接著炸彈,只要分開就會在瞬間爆炸,只有當它停止跳動,炸彈才會停下。就算是空間寶石,也無法帶我離開這里。”
白夜好像怔了怔。
“白夜,我對你的了解只是聽晨一個人在說,我知道他一直都會克制著用客觀事實來描述任何人任何事,但唯獨對自己例外。”
“初次見到你的時候,我認為你是在單純是模仿晨而已,就算你是他的同位體。直到剛剛看來依舊是這樣。”
“現在你告訴我,只是因為一個選擇,所有的事情都變了?”
白夜目光偏了偏,是啊,可不就是一個選擇。
他忍不住問:“你應該不會介意這個吧?對于‘季晨’這樣的存在,你居然也能做到這么嚴肅?”
夜翼:“…”
他沉默了下,然后回答:“你說的不會是季晨的個數問題吧?真的,已經三個了,但你們三個的區別,特別是你和晨星,自從超人死后我一眼就可以認出來。”
刺客聯盟叛逃的晨星,現在的季晨,與異世界的白夜。
“我差點以為你會一視同仁。”白夜好像笑了笑。
夜翼想要搖頭,但只是輕輕一動他就感覺到了束縛。
“你殺了利爪?另一個世界的理查德·格雷森?所以夜梟才會對我動心思嗎?”
白夜沒什么情緒的嗯了一聲,抬手看了看腕上的機械表。
時間快到了。
“是啊,但無聊的問答現在就到此為止吧,再不走那群人就追來了。”
夜翼似是有點吃驚:“什么人還要來?追?是晨他們嗎?”
“你似乎誤會了些什么,我可沒說我會自己就這么走了。”白夜探手撫上了夜翼的面頰,輕笑了一聲:“果然,我還是季晨啊。”
夜翼想掙脫但無法動彈,不好的預感愈演愈烈:“你當然是季晨,但這什么意思?”
“‘季晨’對親人的渴望我想你應該能夠體會,是嗎?但晨星太理性了,他口口聲聲說愛這里,但他從來都是帶著目的的去愛,甚至連星藍石都無法戴上。”
目的?
這讓夜翼無法相信。
因為愛本身便是一種目的。
白夜笑的不懷好意:“拯救遺憾——哪怕他不知道遺憾變成了什么。我親愛的哥哥。”
“你真的以為,我除了空間寶石外沒有別的手段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