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郁無奈的在心里嘆口氣,人生為什么這么艱難啊!
所有的過場,禮部勢必要事先排演,如今到了他這里就出現了彈劾一件事,而且還就是吏部的官員,安郁記得上一次邀請陛下靈水小聚,似乎有一位吏部官員就因為四肢不勤被貶到了外地。
這吏部侍郎在這里等著他呢!
好似為了防止安郁狡辯,盧正名趕緊上前一步說道,“陛下,微臣已經帶了證人前來。”
李二是曉得李靖和安郁在初期的不愉快,無非就是李靖認為安郁到了突厥會損害了軍士的利益,因而在雁門關讓王制攔下安郁,王制同作為武官,這點子小忙自然是愿意幫的,只不過安郁這小子為了出關無所不用其極,為了奪取王制的信任,連自己伙同王制一起藥倒了!
實話說,安郁這事兒做的不地道,但是安郁為了去突厥已經準備了兩年的物資,若是因為王制被限制在關內,這兩年的心血都會付諸東流,而且準備的物資若是出不了關,安郁損失慘重,分分鐘破產。
這般被逼瘋了,才想到了藥倒整個雁門關的將士。
至于雁門關會遭到敵襲?
不存在的,當時的突厥已經損失慘重,生怕唐朝找上事,怎么敢主動挑釁,一般的小毛賊更是不敢找雁門關的麻煩。
而且安郁下的劑量也只夠藥翻一炷香的時間,為了以防萬一,還留了十幾人看著,看著雁門關沒事才悄悄溜走。
人還是不能做虧心事啊!
只不定就被人揪住了小辮子。
李二心里微微皺了皺眉頭,對著盧正名說道,”帶上來。“
安郁回頭看,不到一會兒一個太監帶著一個人上了來,這人安郁看的眼熟。
那人沒有經歷過這樣的過場,宴席之上所有的人都看著自己,嚇得腿微微發抖。
安郁想起來了,這人是自己第一批商隊的人,因為老母重病不想留在突厥便跟著自己回到了長安。
那人跪在地上瑟瑟發抖不敢看安郁的眼神。
陳琳尖細的嗓子響了起來,“來著何人!”
那人顫抖的說道,“小人陳阿三,乃是隨著的商隊安老板同去了塞外”
陳琳心里呸的一聲,就憑你這狗東西也配和雜家一個姓?養不熟的狗,宮中最忌諱的下人不忠心,陳琳雖然不喜歡安郁,但是卻也見不得這不忠心的東西,聲音便尖細了一些說道,“你可敢和你昔日的東家對峙,保證你說的每一句話絕無謊言!”
昔日的東家,這五個字聽的陳阿三一抖,陳阿三愧疚的看了一眼安郁,隨后說道,“草民保證句句屬實!”
盧正名趕緊站起身走到陳阿三身邊,隨后拱手道,“陛下,微臣請求與安郁對峙!”
李二只好允許。
安郁見此,也只好從宴席起身,走到了盧正名的身邊。
只是走到盧正名的身邊壓低了聲音說道,“你若是殺了我,我保證你盧家不但得不到突厥的交易站,突厥還會掀起戰亂!”
盧正名詫異的看著安郁,只不過盧正名沒有放在心上,在他眼里安郁只不過是一個小孩子,哪怕是商業才,在短短時間能躋身長安一流富商,也不過是一點微博的家財罷了,他盧家雖然是書香世家,但是也不缺商業方面的天才。
只不過這一切不能拿到明面上說。
盧正名裝作沒有聽到安郁的話厲聲喝道,“安郁你可知罪!”
沒想到安郁淡淡說道,“不用多說,你既然賣通我的護衛,多說無益,這罪我安郁認下了。”
盧正名冷不防的被安郁如此坦然的的神色給嗆的不行,他還以為安郁這奸滑的性子會抵死不認,沒想到只是開口第一句話,他就認了罪,盧正名早就準備好的草稿做了無用功,脫口而出的質問被硬生生的憋在了嗓子眼。
你倒是多堅持一下啊!
安郁心里很淡然,便是沒有這護衛,盧正名還是能弄來一大堆的證人來,就是為了給自己知罪,絕不會給自己辯駁的機會,安郁也不想讓盧正名在這宴席之上如同對著自己破口大罵,把自己搞的低人三等。
他安郁平日圓滑,愿做舔狗,但是卻不想對著盧正名這老賊來教訓自己,這老東西沒資格。
更何況,這件事自己的確做過。
那么多眼睛看著,瞞得過誰。
便是沒有陳阿三,明日還會來個王阿三。
何苦來哉。
朝堂皆是微微的一愣,沒想到安郁這么利索的就認罪了。
尉遲恭這些日子與安郁相處的最久,連忙站起來,沒想到李靖就直接把尉遲恭給按下了,壓低了聲音說道。
“那小子聰明的很,你莫要上去添亂。”
尉遲恭壓低了聲音說道,“這件事說到底是將軍做的不地道,安郁那小子配上小半家產,就為了去突厥,若不是將軍吩咐雁門守攔住安郁,安郁怎會出如此陰損的招。”
李靖虎眼一瞪,你還是我的副將嗎?怎么凈給那小子說好話!
李二坐在正坐之上,也是眉頭直跳,這小子就這么認了?
李二還認為安郁那奸猾的性子會抵死不認,這次怎么會這么干脆利索的承認了。
盧正名干咳一聲,對著還在發愣的陛下說道,“陛下,安老板認了。”
李二才回過神,看了看宴席之中的安郁,許久之后說道,“押入刑部。”
安郁下了獄,安氏聽到之后直接暈了過去。
在醒來之后撕心裂肺的哭喊,隨后突然想到了會昌寺那個烏鴉嘴的老和尚,那和尚說自己的兒子近日有大難,要入了佛門才能化解!
自己那個時候還在罵那老和尚,沒想到報應來的如此之快!
安氏來不及收拾自己,讓人駕著馬車就奔向了會昌寺。
安郁到了刑部大牢兩天之后看到了李道宗。
看到李道宗安郁還是比較高興的,畢竟自己在刑部大牢待得還算舒服都靠了李道宗。
但是李大人的臉色似乎有點不是很好啊!
處于關系安郁問道,“李大人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