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跪在地上行了軍禮,“多謝父皇!”
安郁一愣,李承乾擠眉弄眼,暗示安郁趕緊過來謝恩。
安郁走到李二面前鄭重行禮,“多謝陛下。”
又轉身抱拳,“多謝太子殿下。”
李承乾拍了拍安郁的肩膀說道,“咱兩誰跟誰。”
李二當做沒聽到這回事,轉身看向了李勣說道,“這馬蹄鐵要早日打造,今日將軍的騎射雖然稍遜一籌,但是也是這小子鉆了空子,用了馬蹄鐵這種神器。所以,今日校斗,朕,宣布平手。”
但是李勣卻跪在地上說道,“陛下這萬萬不可,安郁雖鉆了巧勁,但是若在戰場之上,敵軍比我們的裝備高明,比我們的弓射程更高打敗了我們,我們難道也應該找借口說是敵人勝過我們不過是靠那些奇淫巧計嗎?輸了就是輸了,陛下,臣不是輸不起的人。”
李勣一生打過不少的敗仗,但是他為什么在軍事之上的地位還如此超前,他雖然不是李靖這種軍神,但是他的學習能力更強,他在一次次的戰敗中積累了經驗,學習到了自己的不足,在一次次的戰役中總結不足。
比起李靖這種天生軍神,李勣這種打仗的將軍更適合傳授經驗。
李二欣賞的看了看李勣說道,“李卿好氣度。”
李勣抱拳,“臣慚愧。”
“既然如此,那便聽從將軍所言,此次便當做安郁勝出。”
什么叫做就當做我勝出,我也拿出來了真本事好不好!
安郁不滿的想。
李二看安郁低頭就知道這小子不滿意了,知道這小子立了這么大的功勞自己只封了一個書童是有點摳門,便也不管這小子了,說道,“明日就讓你著一百個人去帶兵,開春之后朕要看這里的一萬大軍也如你這一百人一般,到時候好好給你記一功。”
安郁卻跪在地上說道,“陛下不可...”
李二的命令少有碰壁的時候,李二深深的皺起了眉頭,“為何不可?”
安郁低頭說道,“這一百人是草民精心訓練,已經形成了戰斗力,并且有特種軍事行動的能力,若是貿然打散,便失去了他的作用。”
特種軍事行動?這是什么?只不過李二是皇帝,這種事不好多問狐疑的看向了李承乾,李承乾干咳一聲說道,“兒臣也不知,只是安郁曾說過,這一百個人是軍中王者以一敵百,若是尋常兵種,這一百個人中都可輕易被抹殺。”
李二恍若看到了一頭牛在天上飛,以一敵百?輕易抹殺?你當這是什么?金吾衛都不好意思放出這種大話,你居然如此大放厥詞。
李二看向安郁說道,“果真?”
安郁睜大了眼睛像是蒙受了什么不白之冤一般說道,“陛下千萬不要聽太子胡說,天地良心,我怎會說出這種不可靠的話?”
看著安郁委屈的表情,李二還真以為李承乾是在幫安郁吹牛了,正欲再問的時候。
安郁轉頭看向了太子說道,“殿下,在下何時說過這種話,我只是說這一百個人可從萬軍從中取敵將首級罷了,什么說過以一敵百了?
李二:“.....”
這和以一敵百有什么區別嗎?甚至比以一敵百還要更加不可靠,李二知道安郁平時沒事兒的時候喜歡坑點銀子,但是這是軍事行動不是鬧著玩的。
語氣嚴肅道。
“訓練新兵的事朕就交給你,開春之后,這里所有的軍人都要像今日朕見到的那般。”
安郁不滿意了,“陛下,你這是不講道理!”
“朕和你講什么道理?“說到這里的時候李世民在安郁的耳邊壓低聲音說道,”別以為朕不知道在京兆操這個盤的人是誰,朕的愛卿輸了那么多錢,朕找到那個人定要拔了他的皮!”
安郁生生的打了擺子,慫了,拱手道,“是!草民定當全力!”
李二滿意的點點頭,轉身看向了李勣說道,“盡快給馬蹄裝上馬蹄鐵,明日讓安郁負責大軍的操練。”
李勣和侯君集互看兩眼,侯君集干咳兩聲,“陛下,若無軍職在身讓安郁一介商賈,只怕,將士們不服啊。”
李二淡淡的說道,“朕不想聽這些,若是他們也能帶出雪豹這樣的軍隊,朕可以不讓安郁插手軍務。”
雪豹是安郁和李承乾搞出來的番號,但是所有人都以為只不過是安郁為了贏陛下搞出來的一個連隊,如今從陛下口中念出了這個番號,那豈不是陛下已經承認了這個一百個人的番號?
李勣轉頭看向安郁和李承乾,果然這兩個人相互給了一個眼神,眼中帶著竊喜。
李勣只好無奈的說道,“臣遵旨。”
侯君集也只好閉嘴了。
李二走了,在靈水村口將陛下送走之后,安郁往回走,李承乾將胳膊搭在了安郁的肩膀上說道,“今兒,你要請本宮喝酒,你贏了那么多錢。”
說起這個安郁就來氣,自己花了大量的人力鼓吹賭徒押注李勣,好不容易將倍率抬到了四十比一,半路殺出來一個陛下,硬生生的把自己的銀子搶走了一半!
李家的人就沒一個好東西,都是強盜,都是強盜!
安郁將李承乾胳膊從肩膀上推下去,“沒錢,我的銀子都被你父皇搶去了,想喝酒找你父皇去!”
說著氣沖沖走了。
李承乾摸了摸自己的后腦勺,嘀咕著,“這又是發的哪門子氣?”
不過想著過不了多久,安郁就要進宮當自己的書童,李承乾還是咧開嘴追了上去。
第二天,安郁打算給自己放個假,好好地睡一覺,無視了門口周元的敲門,不到片刻李勣親自上門抓人。
一把掀開厚厚的被子,李勣看著在被窩里睡的昏天黑地的安郁不知道想要說些什么,偏偏安郁感覺到了寒意,伸出手摸索著,等摸到了被子重新蓋上。
“來人,將這混蛋帶出去!”
李勣怒不可遏,昨日說的好好的起來訓練大軍,今日他就敢睡懶床!
李勣的親衛將安郁連人帶被子卷起夾在胳膊下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