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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第一場

  “哥,你剛剛干嘛拉著我,我就是看不慣王子昂那個樣子!”王縉怒氣未消,不滿的說道。

  “口頭之爭,輸贏有何意義?”王維心平氣和,說道。

  “可是,那王子昂可是當眾羞辱你了!這我無法忍!”王縉憤怒道。

  “你真的以為他在考場前說那話,就是為了羞辱我?”王維說道。

  “不然呢?”王維的話,讓王縉心里一跳,似乎立即有了發現,但口中還是說道。

  “我若不拉著你,你也不可能打的到他,而且最終的結果,可能就是你我都被取消參加考試的這資格!”王維說道。

  “…”王縉臉色變的極為陰沉,他回想著剛剛的情形,卻是那王子昂身邊幾人眼神中早就顯露這躍躍欲試的情形,就好像在等著我出手一樣。

  想到這里,王縉后背頓時驚出了冷汗,若自己被取消了資格,也就算了,畢竟還有哥哥在,可若是因為自己的沖動導致哥哥的考試資格也被取消了,那他們王家崛起的希望了就變的遙遙無期了。

  “想明白了?那王子昂雖然自負,但卻真有幾分才能,說不得此番科考還真能取得不俗的名次!”

  王維看著已經松開了拳頭,但始終怒極的弟弟,說道,“可對于你我的能力,相比這段時間已經聽到了不少,而他之所以在考場外羞辱與我,為的正是希望我們動手,好以此讓我們失去考試的資格!”

  “太遠王氏,一丘之貉,卑鄙無恥之極!”王縉憤怒。

  “好了,你也不要動怒了,他越是這樣,我們越是不能讓他們如意,好好考試就是了,若是能夠取得名次,最好,實在不行…”王維想到了馮元一,想到了云居書院。

  “實在不行,如何?”王縉正聽著呢,可哥哥突然就不說了。

  “實在不行…我相信留在書院,他日的成就,絕對不比進入朝堂要小!”王維想了想說道。

  “沒錯,這些日子以來,雖然在書院做先生,但是卻也學到了不少東西,我也隱隱覺得,書院的將來…不可限量!”王縉想了想,說道。

  “想明白了?”王維笑了笑。

  王縉點頭。

  “想明白了,我們就進去吧,安安心心考試!”王維說道。

  想著馮元一說的,糊名考試,王維心中就有些想笑,不知道那王子昂知道是糊名考試之后,還會不會有剛剛這般氣勢,隨即王維就是搖了搖頭,取了號牌,隨著監考人員走了進去。

  “真沒想到,那王維竟然是個軟蛋,這樣都能忍住!”看著王維王縉離去的背影,久方黑著臉說道。

  “果然那些風傳信不得啊,什么少年成名,天才少年,都是屁話,面對子昂兄,不是屁都不敢放一個!”又有人冷言冷語道。

  “子昂兄,看來,那王維王縉二人,你是不用在意了,成不了氣候的!”王子昂身邊之人繼續奉承道。

  王子昂看著王維遠去的背影,面色不變,但想到剛剛王維的反應,王子昂心中就有些隱隱的不安,不過想到自己的實力,和家族為他打通的關系,朱姐的放松了下來,畢竟科舉考試看的可并非是個人能力,雖然王子昂自負自己能力絕對不在王維之下。

  想到這里,王子昂也收回了心思,朝著考場走去,那身邊幾人,還在數落著王維的不是與不堪,奉承著王子昂,可突然看到王子昂走了,然后幾人是立即跟了上去。

  當所有考生都進入了考場之后,天色已經大亮,太陽出來了,氣溫也逐漸在升高,日出前的寒意也漸漸被陽光驅離。裴光庭抬頭看了看東方天際,那里太陽火紅,然后收回了視線,看向前方整齊的站立著的一眾監考人員。

  “開始吧!”裴光庭緩緩說道。

  隨著禮部尚書裴光庭一聲令下,立即有三人走上前來,分別用三把鑰匙,打開了貼著封條的箱子,里面裝著的是今科春闈的試卷。

  每個箱子上面都用三把鎖鎖著,想要打開,必須三人同時到場,或者三把鑰匙同時到場,在試卷裝進箱子,上了鎖之后,這三人幾乎是吃飯睡覺就連上廁所都是鑰匙不離身,所以想要偷了鑰匙打開箱子盜取試卷,幾乎是不可能。

  隨著箱子,一個個被打開,那些排著隊等候的監考人員,則是先后上來領取了考卷,然后按照各自負責的區域,一個隔間一個隔間的分發著試卷。

  此番春闈分明經科和進士科,考試的時間是兩天,這第一天靠的是明經。

  考場是獨立存在的區域,在考試期間,無論是考生還是監考人員,乃至禮部尚書裴光庭,都不得離開,只能等到兩天考試結束。

  監考人員的一日三餐,自然是有人送進來,至于考生的吃食,則就是自己靠前帶進來的東西了,不過一般情況下,為了少上廁所,他們帶的都是冷饅頭干餅之類的東西,吃起來肯定沒什么味道,但好歹能夠充饑。

  明經又分為五經、三經、二經、學究一經、三禮、三傳等,考試之法,先貼文,后口試,經問大義十條,答時務策三道。

  《禮記》、《春秋左傳》稱大經,《毛詩》、《周禮》、《儀禮》稱中經,《周易》、《尚書》、《春秋公羊傳》、《春秋谷梁傳》稱小經。

  通二經者,通大經一部加上小經一部,或取中經兩部;通三經者,大、中、小經各一部;通五經者,大經、小經皆須通。另外,《孝經》、《論語》是必考課目,有時還加試《老子》、《爾雅》。

  明經重帖經、墨義。

  所謂帖經,就是將經書任揭一頁,將左右兩邊蒙上,中間只開一行,再用紙帖蓋三字,令試者填充,這種方式就像是后世的填空題一樣,只要考生熟讀經書,就不會有困難。

  墨義是對經文的字句作簡單的筆試,這就是也閱讀理解差不多,考生需要結合自己的認知,去闡述自己對試題中的文章的理解。

  無論是經帖還是墨義,只要是熟讀以上各部經書,其實對于他們來說就不算難事,所以考明經的的關鍵,就在于平日里是否熟讀經書了。

  當考生拿到考卷之后,看了試題,立即就有人面露喜色,顯然考卷上的內容有自己熟悉的,同樣的有人喜,自然會有人憂,哭喪著臉的也不在少數,畢竟經書那么多,想要都通讀熟讀,哪有那么容易。

  王縉拿到試卷,通讀了一遍后,就鋪開試卷,一邊磨墨,一邊想著如何解答,磨墨好了了,直接就往試卷上寫,可謂成竹在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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