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李小坡急忙轉身,將手中的脈沖炮對準了后方。
“兄弟別開槍,是自己人。”一個頗為爽朗聲音隨即響起,來人舉著雙手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中。
“原來是你小子!”李小坡見到出現在眼前的人,放下手,臉上透出難以遏制的驚喜之色。
來人和李小坡相同年紀,身穿基金會專用的白色研究服,戴著一副眼鏡,看上充滿了書卷氣息。
此人,正是基金會的著名研究員,陳昂!
李小坡走上前,看著許久沒見的陳昂抱怨道:“是你把這鬼玩意放出來的?”
自從當初在溫泉總關結緣之后,他們兩人就沒有再見過面。
李小坡剛開始加入基金會的時候,不是沒有嘗試尋找陳昂,但由于那時外勤小隊實在是太忙,他根本就沒有什么機會和他見面。
之后,李小坡好不容易閑下來,陳昂卻又是因為表現優秀被調走了,因此兩人就再也沒有聯系過,卻不想居然會在這里重遇。
陳昂一臉無奈:“誒,這個可不能怨我,都是研究部門的那些家伙鬧出的事故,也不知道是什么情況,最近一段時間他們研究的現實幻想技術,老是出現自動啟動的奇怪問題。”
“那些家伙把腦袋都快要想破,也沒有找到問題的所在,只你能說你們的運氣有些不太好,正好被卷入到了這次失控之中。不過幸好沒有人受傷,不然就讓總部的人知道,肯定要把大牙都給笑掉。”
陳昂解釋完,又是看向一旁的東方尋和李一謀,露出一抹包含歉意的笑容。
“沒關系,反正我們的人并沒有什么損傷。”東方尋笑著接過此事,隨即又有些好奇的問道,“不過你說現實幻想技術失控,具體是什么情況?”
李一謀看向陳昂的目光中,亦是多出了幾分好奇。
“這件事情,我們一邊走一邊說吧。”陳昂讓開位置,示意三人跟著他往后走去,“整件事情還要從大約一個多月前說起,當時這邊的研究部門正在進行現實幻想技術的開發,但隨即不知是出了什么情況,負責模擬場景的靈器忽然自主啟動,像是和什么東西產生了共鳴。”
“隨后便引發了一場大范圍的幻象,并且干擾了附近的信號傳遞,整個場景持續了大約有十多分鐘,才是又自行結束。”
“從那次事情之后,每一段時間機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那件靈器已經被我們從里到才拆了幾十遍,里面那些靈器零件我現在閉著眼睛都能裝上去。”
“但是就是發現不了問題,所以才通知總部派遣人員過來,如果你們也搞不定的話,那我們就要嘗試重新制造一件相同的靈器來進行觀察比對了。”
說話間,四人已經穿過一片小樹林,停在一處陡峭的山壁前,頭頂上方數百米處,便是那座隱藏在半山腰的古宅。
陳昂從身上取出身份卡,在山壁上某處刷了一下,頓時眾人面前的山壁便有一部分徹底消失,露出一個類似升降梯的裝置。
“請吧各位。”
眾人在陳昂的示意下走上電梯,李一謀的目光瞥到電梯上的按鈕,不僅生出了些許好奇,正要開口詢問之時,卻又不知該如何稱呼對方。
“我是南方基地研究部門的主管,屬于玄級人員,按照規章制度來說你應該叫我陳主管,不過我更喜歡別人直接叫我名字,或者陳博士也行。”
陳昂注意到李一謀的異樣,于是先一步開口提醒。
“博士?”
聞言李一謀不僅有些詫異,但凡能夠有博士之稱的人,往往都是在某些領域有著極為出色的造詣,至少也要達到能夠從事教徒的地步。
能夠達到拿到這個稱號的,無比都是四十歲往后的老學究,而他眼前的陳昂看上去最多二十,卻能夠拿到這樣的稱號,絕對足以當得上絕世之才一詞。
作為死黨的李小坡,十分敬業的站出來拆臺:“別看以為這小子的博士很厲害,你要知道他的博士稱號來源是什么,就不會是這幅表情了。”
李一謀微微一愣,扭頭看向了李小坡,雖然沒有明說,但那副表情明顯是起了不小的興趣。
陳昂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他向來覺得他的博士專業沒有任何問題,奈何其他人總是對其有偏見。
李小坡故意頓了頓,眼看吸引住李一謀的注意力后才是開口:“讓他獲得博士稱號的專業,是高分子生物模型復原與修復工藝。”
“呃…聽上去好像很厲害的樣子。”
說實話,即便以李一謀學識儲備,他也沒有搞懂這個什么高分子生物模型是個什么玩意。
陳昂看向李一謀語重心長道:“不是聽上去和厲害,而是真的厲害。要進行這一項工藝,不僅需要極高的技術和心理素質,還需要至少十年打底的材料調配工藝技術,以及生物學基礎。不然最終得到的結果,就只會是一堆無用的廢品。”
呃…你說的很厲害是沒錯,但我還是不明白啊。
看著一臉投入的描述著相關技術的陳昂,李一謀臉上表情變得有些尷尬起來。
好在這時一旁的李小坡開口幫他解了圍:“這個聽上去很厲害的技術,實際上就是大街上隨處可見的捏糖人。”
啥?捏糖人?!
這種技術還能夠拿到博士稱號…
不出李小坡的預料,李一謀的表情頓時變得十分古怪,明明想要吐槽卻又因為考慮他人而不得不把話又憋了回去。
“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根本沒有哪一個學府擁有這種狗血的專業。之所以他能夠有這個稱號,是因為他花錢買通了一個快要倒閉的水貨學府,讓他們給他特意給他開設了這個學科。”
花錢…買專業…
特意開辦一個學科來申請博士頭銜…
如此炫酷的騷操作,即便李一謀現如今想要吐槽,也不知該從什么地方開始了。
聽到李小坡貶低自己的專業技術,陳昂忍不住有些氣惱:“你懂什么,糖人是什么?是將生物最美瞬間定格在永恒的藝術,尤其是你這種粗人能夠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