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要借助混沌之神的力量?”儀器對面傳來了火靈族族長難以置信的聲音。
隨后,一直未曾發言的木靈首領忍不住開口道:“白愁,此舉過于危險,就算能夠增強我們的力量,也會對我們太古九族帶來難以想象的危險,你難道不清楚嗎?。”
對于混沌之力,九族接觸的其實不比人族要少。
當初太古九族在被煉器祖師趕出大陸的時候,就曾經海外一座神秘的大島上遭遇過擁有混沌之力的存在。
當時存在于大島之上的混沌之力,好似具有意志一般,并未直接將他們感染,而是把他們當做玩物一樣對待。
直到數百年后,他們才找到機會險而又險的逃離了那座島嶼,成功擺脫了混沌之力的控制。
因此,在他們太古九族中,仍舊對混沌之力擁有著異常的敬畏。
在他們的眼中,混沌之力并非是某種混亂無序的表現,而是某個極為強大存在的意志延伸。
那些被混沌侵蝕的人,只是因為自身太過弱小,無法是承載那偉大存在的意志,才會陷入到瘋狂中。
雖說接觸混沌會陷入瘋狂,但因此獲得力量卻不容小覷,所以他們太古九族中依舊還保留著對混沌的信仰。只是那些信仰者,往往都被太古九族內部所排斥。
白愁此刻提及周國的事情,眾人自然是不約而同聯想到混沌上。
眼見眾人有所顧忌,白愁又是緩緩道出一個消息:“根據老夫得到的情報,非正常事物研究基金會對混沌具很深的研究,說不定他們的諸多手段就是通過研究混沌得來的。”
“再者,力量向來都是危險的,但自有弱者才會畏懼力量帶來的危險,選擇懦弱無能的逃避,而強者則會選擇直面危險,將其征服!如果連這種信心都沒有,還談什么重新掌控世界?”
白愁帶著譏諷話語傳進眾人耳中,讓眾首領都為之沉默下來。
其實他們之前并不是沒有考慮過這種事情,只不過混沌太過危險,而先祖遺訓中又明令禁止他們接觸混沌力量。因而,才沒有一個人擅自越界。
但如今太古九族正處于關鍵時期,若是放棄這個可能壯大自身的機會,實在是太過可惜了。
正如白愁所說,如果連這點信心都沒有,又何談光復族群重新稱霸世界呢?
眼見眾人無法反駁,白愁再次開口提問:“該說的老夫都說了,現在誰贊成,誰反對?”
眾人沉默良久后,才是紛紛開口同意下來。
非正常事物研究基金會。
葉無舟正在實驗室和慕容小琪推進著混沌石的相關研究。
“材料融合實驗第十七次,失敗。”
慕容小琪望著實驗臺上扭曲的古怪金屬,面無表情地將相關信息記錄下來。
在得到混沌石之后,慕容小琪便一直想著將其與金屬融合,制作出一種能夠直接無視混沌之力的金屬。
只不過這方面的實驗,目前還并沒有一次成功。
因為混沌石一旦和其他材料融合,被融合的材料就會因為混沌石攜帶的混沌力量,開始產生一些難以預料的古怪變化。
要不就是導致金屬像面條一般軟化,要不就是扭曲變形成難以加工的狀態,再或者就是開始釋放某種有害射線等等,根本就無法再將其利用。
“或許我們的方向一開始就錯了。”葉無舟望著面前的異變金屬意味深長道。
“方向錯了?”慕容小琪放下筆記,看向葉無舟的雙眸中生出淡淡的困惑。
葉無舟點了點頭:“一直以來我們想的都是將金屬和混沌石融合,從而結合兩者的特性,達成一個完美的平衡狀態,就像一加一等于二一樣。不過,由于混沌石的特性,這個加法怎么算都得不出二這個結果,所以我們不如索性改變是一下這個公式。”
葉無舟說著,雙眼開始變得明亮。
一旁的望著葉無舟的慕容小琪也像是明白了什么,眼睛一亮道:“你是說我們太過于執著加法這個公式了,只要能夠得到二這個結果,其實前面的算式反而可以忽略!”
“沒錯,就是這樣。”葉無舟打了個響指笑道,“其實我們可以嘗試將混沌石碾碎,以鍍層的方式覆蓋在金屬之上,這樣金屬的堅固防御就能得到保證。接下來只要看混沌石粉末,是否還具有吸收混沌之力的特性就行了。”
聽完葉無舟的話,慕容小琪放下手中的筆記,開始在桌上堆積的草紙中翻找起來。
不一會兒,便從中找出了一張寫滿公式的草紙。
“混沌石吸收混沌之力的特性,并不根據大小而變化,在我們之前的實驗中,指甲蓋大小的混沌石,吸收混沌之力的能力也一樣沒有減少。因此這個想法,極有可能行得通!”
找到了通往下一步的辦法,葉無舟和慕容小琪都是開心不已,而就在兩人準備進行下一步實驗的時候,一名基金會成員忽然走進了實驗室中。
咚咚!
那基金會成員敲了兩下房門后,才是看向葉無舟開口:“葉主管,有件事情可能需要您的幫助。”
葉無舟的目光掃過那人胸前的名牌,認出了他的來歷混沌項目研究科:“收容突破?還是項目研究遇到了瓶頸?”
那人聽到葉無舟的詢問,搖了搖頭,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古怪:“是有個混沌項目想要見您。”
“混沌項目想要見我?”
葉無舟不由得一愣,這才是放下手中的工具。
一旁的慕容小琪亦是露出了好奇的目光。
這段時間來,基金會已經收容了不少的項目,其中擁有知覺的人形項目也不少,但從未有過那個項目,主動要求與基金會成員見面的。
這實在是有些稀奇。
葉無舟略微思考后問道:“是疫醫?”
那人點了點頭回答:“是的,正是他。”
一旁的慕容小琪開口詢問:“他是想要進行什么研究嗎?”
疫醫在剛被收容的時候,一度表現出情緒的極不穩定,不愿意配合基金會的任何研究工作。
但隨著收容時間的加長,他似乎意識到自己無法離開,于是開始了主動的適應起基金會的環境。
現在除了配合關于他自己的研究之外,偶爾也會給基金會提供一些其他研究上的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