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里的四個女人,看著前面兩個年輕人有說有笑,感覺到一種久違的溫暖,以及對自己遭遇的憐憫。
如果自己最初遇到的是這些人,該多好啊。
來回也就半小時多點,霍東這邊沒遇到什么意外情況。看到陳劍明背著楊雨雨,霍東以為出了什么事,趕緊跑下車:“怎么了?”
“沒事。”然后對背上的楊雨雨道:“到了,下來吧。”
喊了一聲,沒動靜,靠!又睡著了。
“醒了醒了。”陳劍明抖了她兩下,抱著僥幸心理看能不能把她叫醒,結果,還真醒了。
揉揉惺忪的睡眼:“到了就到了唄,干嘛非得把我喊醒。”
“…”
車上四個女人也下了車,陳劍明道:“這是我們救下來的人,讓她們跟在我們后面回去就好了。“
四個女人已經下了車,跟他打招呼。
霍東笑呵呵地過去一一握手:“您好,您好。一會兒我開車,你們跟在后面就成。我開慢點。你們受苦了,我們該早點來的。“
跟那位開車的年輕女人握手時間有點長…
趙蕊蕊遠遠地看著這一幕,臉色不太好看。謝伯謙抬頭看了看她,沒說話。
“行了,趕緊走吧!“陳劍明拍他。他也不尷尬,自然地松開手:”跟緊我啊。“
車子開動起來,陳劍明才把當時的情況說了一遍。本來還有點生氣的趙蕊蕊,聽到那幾個女人的遭遇,頓時心生憐憫。
而后又反應過來,朝霍東罵道:“你這人怎么這樣?!人家都那么可憐了,你還占人家便宜!“
“我什么時候占人家便宜了,就正常握個手,這是表示熱情和友好。“
“你跟人家熱情了十秒!“
“我…“霍東說不出話來,聽了陳劍明的講述,他突然覺得,自己剛才那么做,有點趁人之危的意思。
回到湖邊住處,客廳里只有曹仁剛和孫蔓庭,其他人都已經睡了。謝伯謙正好到睡覺時間,回屋睡覺去了,楊雨雨沒睡飽,也直接回自己屋了。
看著楊雨雨回屋,陳劍明像問別人,又像是自言自語,道:“雨雨這兩天是不是睡眠淺了啊,好像挺容易醒的。”
“那是以前不正常吧?”
四個女人看到這別墅,還有水有電,那是激動得一塌糊涂,這一路上她們也相互溝通過,已經從驚嚇中稍微回過神來。
此時對陳劍明他們是千恩萬謝。幾個年輕人被謝得不好意思,也不知道該怎么處理。還好有曹仁剛在。
曹仁剛道:“你們先去洗個澡,然后換身衣服,剩下的事情一會兒再聊。”
“蕊蕊,帶他們去浴室。”又轉頭對孫蔓庭道:“你去找幾身衣服給她們送過去。”
“好。”
完事。
陳劍明和霍東又把路上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曹仁剛聽完,看著兩人,道:“你們這么做是對的。他們已經摸到了鎮上,如果不處理,很快就能找到我們這里來,以他們的行事做風,肯定想把我們控制了,再搶我們的存下的資源。”
“這件事情也給我們提了醒,前天動靜不小,最近可能還會有附近的人摸過來,如果是好人,我們就收留,大家共抗災難,如果是壞人,那就不要留手。”
“這四個女人,要怎么安排?”在這方面,確實曹仁剛比較擅長。
曹仁剛想了下,道:“今天晚上讓他們先在客廳里住著,了解下她們的情況,看她們有什么專長,明天幫她們一起把隔壁的房子清理出來。讓她們住那邊。以后有事情大家一起做。不過,現在對她們還不夠了解,不能全信,也要防著點。”
“幾個女人怪可憐的,能有什么要防的。”
霍東話一說完,曹仁剛瞪他:“人心隔肚皮,你知道她們想什么?”
“我不知道,胖子知道啊。”
“…”陳劍明:“我能感知人的情緒,所以,基本上算是個測謊儀…”
“把這事忘了。”曹仁剛道:“那你以后多注意一點。”
講到這里,霍東又問道:“你當時直接讓我們住這了,怎么沒懷疑我們?還說了那一通人和人要信任之類的話。”
曹仁剛露出微笑:“你怎么知道我當時說的是真話?”
這次輪到霍東說不出話了。曹仁剛看他這目瞪口呆的樣,繼續解釋道:“你們當時已經見到我了,如果要做什么事情,我當時肯定打不過你們。而且你們年輕,當時拿著槍還害怕,就知道你們不是壞人。”
“后來到了我這,又是喝酒又是唱歌,一點防備沒有,想提防你們都提防不起來。”
“好有道理…”霍東突然作出防御姿態:“說!你的目的是什么?!”
四個女人多長時間沒洗過熱水澡了,這一通洗了接近一小時才換好衣服出來。開車的那女人大概二十七八的樣子,其他人應該在三十歲到四十歲之間。換了衣服,看上去狀態好了不少,不過眼神還是有些呆滯。
孫蔓庭已經幫他們做好了飯,蒸的米飯,炒的豬肉咸菜。她們這段時間,也就勉強有點吃的,一直處在半饑半飽的狀態。這時聞到米飯的香味,直覺得是人間美味。何況還有配菜。
看著四個女人狼吞虎咽,幾人都替她們心酸。好好的人,現在活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趁著吃飯的時間,基本了解了四個女人的情況。最年輕的那女的叫周晴,是以前是做水產養殖的技術員,還是海城海洋大學畢業的高材生。
王翠濃三十五歲,曾經是一家電子廠的領班。
張麗萍三十七歲,是個拆遷戶,沒工作,以前就打打牌,收收房租。
呂鳳蘭,三十三歲,以前自己開了家理發店,給人剪頭發的。
曹仁剛把孫蔓庭叫到一邊,道:“這幾個人可能都有些心靈上的創傷,你有時間給她們做做心理輔導什么的吧。”
“我盡量吧。”孫蔓庭嘆了口氣。被人當成泄欲的工具,這種事情,大部分人都難以接受的。現在看她們眼神呆滯,就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