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里…”謝伯謙暈暈糊糊地往旁邊座位上看,然后:“小升升呢!”
“讓你看個孩子都看不好!”霍東急了:“小升升如果有個三長兩短,我饒不了你!”
“行了行了,先找孩子要緊。”
謝伯謙知道自己闖禍了,低著頭不敢說話。
曹仁剛鎮定下來,道:“不要擔心,肯定在房間里,分開找。”
眾人開始鬧哄哄地找孩子。
廚房,沒有。
臥室,沒有。
洗手間,沒有。
雜物間,沒有。
“會不會去二樓了?”
“那么小孩子哪能跑二樓去。”
“先找找看。”
上了二樓,一間間房找過去,沒有。
曹仁剛敲曹繼信門:“孩子在不在你房間里。”
沒有回話。曹仁剛繼續敲門。門開,曹繼信一臉的煩悶:“做什么!”
“再跟老子這么說一句試試?”曹仁剛火爆脾氣上來,抬手就要打曹繼信。
“曹叔,冷靜,冷靜!”幾個人趕緊把他攔下來。
“快出來一起找孩子!”
曹繼信被嚇得敢怒不敢言,不情愿地出來一起找。
三樓沒有,四樓沒有。
回到一樓,霍東又要罵謝伯謙:“你不是不喝酒嗎?看個孩子你喝什么酒?”
“不是你們讓我喝的嗎?”
“…”
這時候,錢菲菲突然指著側門外面燒烤的地方道:“桌子上那個,是不是你們的孩子?”
回頭,看到了,一個孩子正盤坐在桌子上,抱著一大塊牛排咬。這是他們剛收拾好的。
霍東趕緊跑過去把小霍東升手里的牛排搶過來扔盤子里,然后把孩子抱起來:“真是個小淘氣,你是怎么跑過來的?”
結果小淘氣不理他,一個勁的朝牛排那邊扒拉。
所有人看著這一幕,本應該挺輕松的,可現在卻有說不出來的怪異。
“笨蛋,快看看他有沒有被揶到。”趙蕊蕊道。
霍東也顧不上趙蕊蕊的語氣,趕緊檢查,行吧,其實不用檢查,這家伙現在可嗨了。
錢菲菲看著桌子上的牛排:“這一塊被咬掉的部分,都是這孩子吃的?”
其他人這才注意到,這么大一塊牛排,已經被這小家伙咬掉了一個角。
五人團先是驚訝,隨即釋然,這孩子怪異的地方夠多了,不差這一點了。
曹繼成驚嘆:“這小家伙牙口有點好啊。”
曹繼信:“哪里是有點好,這簡直太好了!”
謝伯謙:“實際上,牙口是用來形容牲口的。而形容人應該用…”
霍東又瞪他,他馬上閉嘴了。
曹繼信:“這才多大就能吃牛排了,還吃這么多,還不夠牲口嗎?”
曹仁剛又想打他這個胖兒子…
楊雨雨:“話說,我們以前是不是沒把他喂飽?”
“有可能…”陳劍明道。
霍東:“怎么可能沒喂飽,吃了這么多,不知道會不會出問題。”
“自己在車里呆好幾天都沒事,能有什么問題。”楊雨雨的話讓人無法反駁。
趙蕊蕊:“可是總感覺有點不放心…”
霍東:“要不你給檢查一下?“
“我是學醫藥的,又不是醫生。”
“那不是沾邊嘛。”
謝伯謙又忍不住了:“沾邊,這跟讓獸醫去給人動手術有什么區別?”
趙蕊蕊:“謝伯謙!你說誰是獸醫?”
謝伯謙聲音變小:“這只是一個比喻,怪不得只是個本科生,這都聽不出來。”
“好了好了,“楊雨雨被吵得頭疼,”胖子,你給感應一下有沒有問題。”
陳劍明欲哭無淚:“我這又不是萬能的…”
聽到感應,另一個年齡更小,但體型更夸張的胖子頓時兩眼放光:“你能感應到東西?像超人那樣?”
謝伯謙發出不屑的聲音:“超人是透視和熱視力,并不能感應。這是更偏東方仙俠體系設定的能力。”
這時候,曹仁剛已經從做烤牛排變成了烤牛肉串,而曹繼成和錢菲菲已經坐到了長桌子邊的凳子上,看著幾個人在這里聊天。
錢菲菲喝了口酒,饒有興趣地看著幾個人聊天,問曹繼成:“你覺得他們還能這么吵多久?”
曹繼成:“不知道,一年吧。”
錢菲菲笑得更歡了,然后打了個嗝,在曹繼成臉上親了一口。曹繼成皺眉頭:“滿嘴的酒味。”
“切,在床上的時候怎么不嫌我滿嘴酒味?”
“在床上你的嘴也不是這么用的啊。”
霍東即使抱著孩子,對一些敏感詞也很敏感,聽著酸酸的。
“兩位,還有孩子在這,不要讓孩子聽到這些少兒不宜的內容。”
曹繼成:“對不起,我以為你只是長得矮,沒想到你年齡也不大。”
霍東很尷尬。
一眾人轟笑。包括楊雨雨,趙蕊蕊和陳劍明。
謝伯謙不理解:“你們笑什么?霍東的身高確實容易被認為是孩子啊。”
然后一本正經地對曹繼成解釋:“你之前的認知是對的,霍東確實只是矮,他所指的孩子不是他,而是他抱著的小升升。我認為你…”
這么一說,霍東更無地自容了,咬牙切齒地打斷謝伯謙:“別說了!”
“為什么?”謝伯謙又皺起了眉頭:“我在為你說話替你解釋你話里的含意,并使你不被認為是孩子。”
幾個人笑地停不下來,楊雨雨強忍住,向他解釋:“謙兒,那是嘲諷。”
謝伯謙愣神思考了一下,無奈地抖抖肩:“好吧。”
霍東看三人笑得這么歡,這叫一個氣:“真的?你們就這樣跟外人一起嘲笑我?”
陳劍明恢復了正經臉:“對不起,我是站在你這邊的,不過真的很好笑…”正說著又笑了起來。
“行吧,隨便你們,供水系統別指望我幫你們弄了。”霍東氣呼呼地找了個椅子坐了下來。
烤串比烤整塊的牛排要快得多,一會兒功夫,曹仁剛弄了兩盤串上來:“好了,你們先吃著吧。”
“謝謝曹叔。”陳劍明表示感謝。
“吃吧吃吧。”然后嚴肅地道:“繼成,給東子道歉。”
“要不要這么嚴肅,只是個開個玩笑。”曹繼成有點不情愿。
“道歉。”曹仁剛臉色冷了下來,空氣也隨著冷了下來。
霍東連忙道:“不用了,只是開個玩笑而已。”
“你不用替他說話,這是原則問題。”
曹繼成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站起來,微微彎腰給霍東行禮,然后鄭重地道:“對不起,是我做錯了,請您原諒我。”
霍東在曹繼成站起來的時候,也已經站了起來,聽到別人鄭重的道歉,很不好意思,連忙道:“沒事的,沒事的。”
曹仁剛臉上冰霜消融,開懷大笑。將兩瓶酒推到兩人面前:“這就沒事了。你倆喝一杯,以后就是朋友。”
兩人不是碰杯,是碰酒瓶。曹繼成直接仰頭噸噸噸,霍東眼看著他一瓶酒少少少,光了。吞了口唾沫,他雖然喝酒,但也沒對瓶吹過啊。
可是這時候不能落了面子。把霍東升給旁邊的陳劍明,然后牙一咬,眼一閉,仰頭噸噸口咳咳咳…一口酒嗆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