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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七十四章:說項

  王伯當道:“渭北方向也就一些小勢力還從未聽得說有甚大的力量也。”

  “嗯。”宇文霸點了點頭,忽聽王伯當道:“對了信王,那張銘又是何人?”

  “此人乃是秦兄長的結義兄弟,張須陀大帥的兒子。

  宇文霸話聲出口,在場之人又一次吃驚不小,尤其那有牛更是瞪大了嘴巴,吞吞吐吐的道:“那••••••信王,我這就下山去讓他們將張公子給趕出瓦崗城。”

  “不可!”吳擲突然顯得有些激動,一伸手止住有牛,或許是察覺到自己的呃失態,慌忙回身朝著宇文霸躬身一禮。

  “吳將軍寬心。”宇文霸含著笑意道:“張銘乃是將門之后,且在涇陽縣也曾與其相交一月有余,也知其乃是大孝大義之人更是身兼一身的本事,若是其今日沒有進的瓦崗城倒也罷了,但既然進了瓦崗城,又怎能舍的其再這般的離去了也。”

  “吳將軍。”一旁的王伯當也笑吟吟的看著吳擲,道:“敢問吳將軍與那張公子是否也是熟知之人呢。”

  剛才吳擲那突然的激動神色可是沒有逃過宇文霸和王伯當的眼睛的,不用說,兩人定然是有著交集。

  吳擲臉微微一紅,再次朝宇文霸和王伯當拱了拱手,道:“實不敢相瞞信王和王將軍。”

  王伯當雖說干著仆射的事可畢竟沒有正式冊封,而之前確是做的參謀將軍的,是以吳擲便以將軍稱呼王伯當,吳擲話聲略微一頓,才又接著道:

  “在下與我那張銘兄長曾有過一段時日的交集,張銘兄長可確是有著大將之才,還請信王將之留在大信,日后我們兄弟二人也好時常的來往也。”

  “那這次吳將軍便隨我一起下山去迎接房縣令和張公子,可行也?”宇文霸說著話就撐起身來,吳擲也趕忙的躬身領令。

  “信王,你要親自下山去迎呀?”有牛感到有絲不可思議,畢竟,山下那個房彥謙僅僅只是個顯縣令而已,就算是大才可信王也不應該親自下山呢,再就是那個張銘了,大信國與其可是有殺父之仇的呢。

  “有牛。”王伯當也站起身來往院外走,到的有牛身邊一把拉起有牛往前走,一邊道:“你知曉為何孫神醫將兩人帶到聚義府便不再往山上來嗎?孫神醫的身份可是能夠隨時自由上下山的呢。”

  “孫神醫就是故意這般,好讓信王下山親自去請來。”雷老三此時也忍不住開口道:“這樣可以給房縣令和那張公子一個最大的誠意來。”

  “原來如此。”有牛摸了摸腦門,嘿嘿一笑。

  其實,最先宇文霸對于張銘是真的有著一定排斥的,不過在從涇陽縣走之前的一段時間接觸相處后,大家通過相互的了解,宇文霸覺得這張銘還真是一個是非恩怨皆分明之人。

  那個時候,宇文霸就已經有了想要看如何將張銘給搞到大信來的想法了,可是這之前自己一直都沒有透露出身份來,這突然表明身份定然會讓人一時很難接受,就怕話趕話的一下搞僵了還麻煩。

  所以,當宇文霸得知李世民發動寢殿之變干掉大哥李建成四弟李元吉之后,便立即返回瓦崗以作布局,也趁此機會將雙方的空間給拉開來,一些自己不方便說出口的話都交給孫思邈去辦。

  一來,孫思邈對房彥謙有著救命之恩,那張銘也是一路見證之人,而孫思邈要帶房彥謙上瓦崗他張銘總不至于不管不顧就讓兩個老頭子自己去吧,那山長路遠的。

  那么,在這上瓦崗的一路之上,張銘自己就可以慢慢的調整心態了是不是,再加上孫思邈時不時的在一旁忽悠,所以宇文霸料的,張銘定然是這般給弄上山來的,而那房彥謙之所以上到瓦崗也就更簡單了。

  一來,他自己的病離不開孫思邈,而當孫思邈表明了自己乃是大信國的大夫之后要回瓦崗,你要么跟我一路要么就自己在這涇陽縣等死,就算房彥謙想要全忠義之名留在涇陽縣,恐那兒子房玄齡也不會同意,勢必想方設法的相勸于房彥謙。

  只是,那房玄齡究竟為何沒有一同到來呢。

  一邊下山一邊思索中,宇文霸一行到的聚義府,宇文霸才知魏征與那房彥謙竟然也是熟識之人,當下,魏征以雙方熟人的身份相互的為大家做的介紹,而那吳擲也一把拉起張銘的手來,兩兄弟述說著往昔情誼。

  “房伯。”張銘見大家都熟識了后,喚住房彥謙,道:“如今房伯也上到瓦崗來,身旁有孫神醫醫治病疾,想來房伯將無憂也,侄兒這也該告辭了也。”

  說完,張銘朝房彥謙一躬身,然后朝眾人一作禮就要轉身,吳擲慌了,忙趕上兩步一把抓住張銘手臂,道:“兄長,你我二人自前年別離后便再也未曾遇見,今番好不容易撞見了你怎忍心便這般的離去也。”

  “兄弟勿需這般。”張銘也握住吳擲的手道:“緣來相聚,緣散便離,沒有離又哪來的聚呢。”

  說完,張銘淡然的拍了拍吳擲的肩膀,抽身就往大門而去。

  “世侄,你暫且留一下,聽我言說幾句來。”房彥謙突然開口,喚住張銘,張銘自是不敢不聽房彥謙的話,當下回轉身望著房彥謙,道:

  “房伯有話直說來便是,小侄定當細聽。”

  房彥謙點了點頭,緩步走到張銘跟前,上下的打量了張銘一番,才慢悠悠的道:“賢侄可知玄齡我兒去往了何處又因何要前往也?”

  “這••••••請房伯示下,恕侄愚鈍未知也。”張銘有些詫異的望著房彥謙,聚義府中眾人也就都無聲的看著二人。

  房彥謙又道:“信王前來涇陽縣乃是特意為救治老朽這病疾而來,孫神醫更是施展妙手讓老朽起死回生,這樣的大恩我房家自是不能不報,可老朽如今已年邁便是疾病痊愈也活不到幾個年頭了,故,玄齡說他也要為大信國效力以接替老朽來回報信王的大恩大德。”

  房彥謙的話讓屋子里的人有些糊涂了,既然房玄齡說要來大信,可為何你們都到了他反而還不知所蹤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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