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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五十九章:李淵病了

  就是這樣一個將百姓真正裝在心里的清官。

  “哥哥,此番之行實乃值也,便是再跋涉千里也是值也!”孫思邈還沉浸在對房彥謙這個人的個人魅力的崇拜之中,感嘆道:

  “若是其能夠上到瓦崗為大信國所用的話,那更將是我大信國之福,也是天下百姓之福也。”

  “那張公子對此可有何看法?”宇文霸突然開口問起張銘來。

  “張公子也是相勸于那房縣令,說是一切依孫神醫的話來治病。”雷老三也開口道:“不過在最后房縣令說了等房公子回來后再定,也就未曾再說甚了,只是相求于我們能夠在房公子回來之前留在縣衙或是勿要離開這涇陽縣,以免房縣令病情有所變化出了意外來。”

  “那是自然,不過進衙門就算了。”宇文霸看著孫思邈道:“那這段時間內便請孫兄長每天去與那房縣令看診一回吧。”

  “自是應當這般。”孫思邈點點頭,一旁的雷老三道:“那我這邊去衙門回話,免得他們為此憂心也。”

  “嗯。”宇文霸點點頭,轉身拿起桌上酒壺來替孫思邈斟了一杯酒,道:“孫兄長,此番可是辛苦你了。”

  “哥哥怎這般客氣起來。”孫思邈雙手接過宇文霸遞過來的酒杯,隨即一口喝下,然后也是深深的吐出一口濁氣來,目光有著些神游的感覺,幽幽的道:

  “還記得當初在薛家寨時哥哥口中所說出的醫者仁也的那番話來,若不是遇到哥哥孫某也不會上小碭山不會去到瓦崗也不會有著如今跟當初迥異的見識來,更不能有所領悟什么是小仁而什么又是大義。”

  說著話,孫思邈突然站起身來,朝著宇文霸恭恭敬敬的一彎腰,久久都未曾抬起頭來,宇文霸當下也是感觸頗深,忙伸手扶住孫思邈,重重的拍了拍孫思邈肩膀,兩人對視片刻后,忽然一起的笑了起來。

  江陵城外。

  大江之上,李靖再次取得一場大勝,此戰可謂是大信水軍與江陵守軍的一場決戰,那雙方總共近千艘戰艦的大規模對峙沖殺直進行了七天七夜,可謂是慘烈之極!

  待得戰后整個江面幾乎都被殘損戰船給堵塞了一般,大信水軍忙著打掃戰場,而蕭銑則死守江陵不出。

  “傳令下去。”李靖對親兵道:“讓軍士們不再收攏殘損戰艦,戰艦上的物資也勿要拿去,并立即全都繞過江陵城往下游隨水流而去,吾再理會。”

  命令一出,大帳內眾將是詫異萬分,翟讓王當仁兩位元老對望一眼,最后翟讓踏出列來,道:“副帥不讓收攏戰艦倒也罷了,可為何還讓將戰艦隨水流而去,要知江陵城后可是江南勢力,這般做,不是將戰艦返還給敵方嗎?”

  翟讓說的已經很溫和了,換句話說,這就是資敵啊!

  翟讓話聲落下后,大帳內所有人都盯著李靖,顯然,大家伙都沒怎么想明白。

  李靖微微一笑,掃看了大家一眼,最后將目光落在翟讓身上,道:“本帥所做的決定不想對任何人解釋,只想問翟將軍一句話。”

  李靖話聲一頓,見翟讓瞪著自己,才不慌不忙的又接著道:“翟將軍是想就這般長久的在江陵城對峙然后等著對方援兵到來后再次進入無休止的對峙之中呢,還是打算在對方援兵到來之前就攻下這江陵城滅亡大梁國?”

  “自是后者!”翟讓冷哼一聲,道:“我道你為何這般,原是想要用敵艦來阻斷下游江面,以達成阻擋住敵方援軍的來路,真是可笑,莫說只敵方的幾百艘戰艦便是連同我軍所有戰艦一起放任于江中也會被對方援軍在幾日內便清理干凈,難不成副帥能夠在那多出的幾日內就攻陷下江陵城來!”

  “翟將軍誤會我之所想也。”李靖似是想要進一步作出解釋來,可又望了眾人一眼后卻壓住了話頭,只是淡淡的一笑,道:

  “這般說吧,你們聽我令行事,本帥可保在十五日之內取下江陵城,若是不然,本帥當即掛帥辭官,赤身背棘返回瓦崗向信王請罪也。”

  大帳內再次爆出一陣議論聲來,眾人看看李靖又看看翟讓,最后,所有人都沉默了下來。

  對于李靖,大帳中雖說不少人都無法做到十分的信服,但畢竟是宇文霸補來的副帥,在徐世績又帶兵往巴蜀之地去了之后,更是當前的帶兵老大,但是,就因為之前沒有任何的功績,跟眾將之間也是沒有任何的情誼關系,雖說這之前已有過大勝,但是,始終還是給人一種有些不太安心的感覺。

  最后,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翟讓身上,翟讓當前也狠狠的瞪著李靖,臉色極為難看,一旁的王當仁慌忙暗暗的扯了翟讓一把,翟讓這才略微放緩了些性子下來,回頭望了大帳內眾人一眼,當目光再次與王當仁相撞時,王當仁又一次輕輕的搖了搖頭以示意。

  翟讓深深的吸了口長氣,終于朝著王當仁輕輕的點了點頭,然后轉身看向李靖,道:“副帥之令我等定將遵從行事,不過副帥今日軍帳中所做的承諾可也勿要忘了才好。”

  “翟將軍果然不愧為大信八虎,信王肱骨之臣。”李靖見翟讓服軟,當下也不再拿捏姿態來,朝著翟讓也拱手道:

  “本帥于眾將之面做的的承諾自當不會食言,那諸位將軍,本帥現在點將出兵!”

  李淵病了。

  雖然已經重新從劉武周手中奪回太原府來,晉陽也已收服,周邊城池也大多都重歸大唐,但,李淵對于現在的太原卻總有種陌生感。

  尤其還有一種似是隨時都有可能再次丟棄的感覺讓李淵很是不舒服,整日里憂憂郁郁的,精神不振食欲也大減,沒過多久,竟然一病不起。

  大唐國的太醫也是輪番前來給李淵診治病情,皆說無大礙,心病重于身病,開出的藥方也都是些調理的藥石,可李淵卻偏偏就是無法凈的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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