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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章:尉遲恭投軍

第二天  太原府的募兵大營前走來一個黑炭樣的赤膊漢子,方頭大眼大鼻子厚嘴唇身上的肌肉也很是惹眼,在肌膚上總給人一種油光水量的感覺。

  募兵軍將一問來歷才知曉原來這黑炭漢子是個打鐵的,也難怪這一身黑黝黝泛著油光的身板了。

  黑炭漢子很輕松的便過了身體方面的力量測試,得到募兵軍將的大為贊賞,很是看好的樣子,黑炭漢子也是裂著嘴嘿嘿直樂。

  接下來的耍武環節,黑炭漢子從背上抽出一根黑色的水磨竹節鋼鞭來,當施展開后疾風陡起,宛如星河流轉回旋,殺氣四溢直將眾人給驚得目瞪口呆。

  黑炭漢子的武藝可謂堪稱完美,不過在最后的識字演陣環節上黑炭漢子竟然是大字不是一個,即使其姓名尉遲恭也都不認得,要他寫下來自也是寫不出。

  于是乎,最后倒也被招募進了唐營,不過卻做得個伙頭軍來。

  話說這個尉遲恭做了伙頭軍僅僅三天時間,就把伙頭軍中每一個人都給打了,原因也并非甚深仇大恨,而是這尉遲恭性格耿直,說話不懂得轉圜,做事大大咧咧,不懂動心思,得罪了不少人,而因為其性格粗暴易怒,怒了之后就是一頓拳腳,那些個伙頭軍那里是尉遲恭的對手,一個個都被打的鼻青臉腫最后一起到軍將那里告狀來。

  軍將也確是愛惜尉遲恭的武藝,可奈何尉遲恭犯了眾怒,此時太原府也沒有戰事,想著尉遲恭本就是鐵匠,于是軍將便將尉遲恭調離伙頭軍暫時到營器部中打制兵器,有先安頓其下來的意思,卻不知尉遲恭打鐵半生早就厭倦了,想著來當兵打仗吃皇糧,沒想到投了軍還是打鐵,心中略有不瞞。

  但是尉遲恭卻也是個明理之人,曉得自己得罪了不少人還能被軍將顧念著留下來都很不錯了,于是乎也就暫時的安穩了下來。

  尉遲恭倒是不再計較伙頭軍的事了,可是伙頭軍里的人可還惦記著自己等人被尉遲恭揍的事,于是乎,在每天兩頓的吃食上處處刁難尉遲恭,而偏偏尉遲恭的飯量尤其的大,一個人就要吃盡五個人的飯食。

  之前在伙頭軍中這還不覺得有甚,反正有的是吃的,可是離開伙頭軍后吃食就被限制了,每個士兵都一樣,這樣一來尉遲恭可就無法填飽肚子了。

  而營旗部打制兵器那可是絕對的體力活,勞累一天下來獨自還填不飽,一天兩天的尉遲恭還能夠堅持,可到后來幾天可就真的不行了。

  當積怨到了一定的程度后,尉遲恭再次爆發,半夜偷進伙房拿東西吃,卻沒料被發現,尉遲恭開始還是求情請饒,可是那些伙頭軍那里會放過這樣的機會?

  趁機大肆的羞辱尉遲恭,還說要捉拿尉遲恭去見軍將領軍棍懲罰,尉遲恭本來就對這些伙頭軍一肚子氣,終于,又一場暴力爆發,尉遲恭直接將整個伙房給掀翻,所有人打的趴在地上起不來。

  然后趁著夜色混亂中摸出了軍營,自己去了。

  “這禍可是惹大了。”尉遲恭一個人在山路上一邊走一邊嘀咕著:“倒是給軍將添了些許麻煩。”

  好一個尉遲恭,倒還記得那軍將對自己的好,竟有一點的愧疚之意。

  才翻過一個山嶺,尉遲恭的肚子就又開始叫喚了,伸手摸了兩把肚皮,砸了砸嘴皮道:“先前打的興起,怨氣倒是出盡了,臨走可怎忘了吃個飽呢。”

  想到這里,尉遲恭不由狠狠的拍了自己寬大的額頭兩巴掌。

  啪!啪!

  這兩巴掌力道還不輕,爆出的聲音透著厚實的響亮,驚醒了一個躲在路邊林中昏死過去的血人來。

  血人渾渾噩噩的睜開眼,只見在淡淡的夜色下一團漆黑的玩意快一步慢一步的正往自己這方向走近,一時間血人沒看出這是個人來,畢竟又是背光看進眼里來也就是一團的漆黑。

  不過當血人將目光朝地上的影子看去時,倒略微的顯出一個人影的輪廓來,不由暗暗松了口氣。

  還以為是頭熊呢,好在是個人,不過當尉遲恭再走近一些時血人看見尉遲恭身上的唐營士兵甲胄時,心中倒吸口涼氣,之前騰起的一絲希望瞬間變得生冷。

  沒想到還是沒逃過對方的追捕,只是可惜了我兩個兄弟的命了。

  既然如此,那就拼死一搏吧,待得這兵走近些時自己先下手,其身后并沒有跟隨的兵馬,只要一擊得手,或許還有希望。

  打定主意,血人將一把匕首緊握在掌心,伏下身子似是一頭狩獵的豹盯著逐漸接近的尉遲恭,而尉遲恭滿腦子還在想自己的事那里會注意到路邊林子里竟然會有人要擊殺自己?

  一個毫無防備,一個將做最后一擊。

  終于在尉遲恭無限接近血人時,血人陡然從路邊林子里撲出來,夜色中只見寒光一現,一道冷暈的光芒直刺尉遲恭頸間。

  因為尉遲恭身穿著唐營軍士的甲胄,血人要刺心腔的話不可能一擊而成,換做頸間雖然難度要大些,因為尉遲恭站著走路,匕首到頸間的距離自是比到心腔要遠一點點。

  可是血人沒有辦法,因為只要一擊不成,血人知曉自己身上的傷勢,絕對不會是這個軍士的對手。

  “啊呀!”尉遲恭被嚇得不輕,突然的變化可謂是全無察覺,等到發現危險時匕首已經到的眼前,那尖兒似是已經挑破了自己的皮肉。

  可就在這生死一線之間時,血人許是后勁不足,本來還應該往前的前擊之勢都得一緩,那剛挑破頸間皮肉的匕首尖也就是最大的收獲了。

  隨著血人手上力道一松,整個人也為之一癱,那匕首往下一沉磕在尉遲恭肩膀上自己就撒手掉落在地,緊接著,血人整個的撲倒在尉遲恭腳前。

  直到這時,尉遲恭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慌忙的往后一跳,一把捂住自己的頸子,想象中似乎是有鮮血飆射出tsxsw來才對,可是手上的感覺好像不一樣,試著揉了揉感覺不是很疼的樣子,這才將手拿開送到眼前一看,倒是有點血跡,不過也就那么一點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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