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時候得順著李元霸的想法來,李元霸屬于那種順毛驢,在他對一件事情極為感興趣的時候,李世民也是不敢忤逆李元霸興致的。
此時,李元霸顯然對于能夠扛得住自己一錘的羅士信極為的有談興。
“也不知你師傅跟我師傅誰更厲害。”李元霸又嘀咕出一句話來,就在眾人心里想不知曉這兩人要這么說多久的話時,李元霸卻突然又接著話道:
“不過我們可以先打一場,看看哪個師傅交出來的徒弟更厲害,那么師傅也就更厲害了吧。”
對于李元霸這樣的推理羅士信表示自己不想跟傻子再說話了,既然要戰那便一戰,于是乎,羅士信也就此點了點頭,那張吶吶的臉也沒有任何的表情,只吐出一個字來:
“行。”
當這個字出口后,更是被眾人當做了就跟李元霸一樣的傻癡形象來了,人群甚至有人發出了笑聲來,顯然這兩個身懷恐怖勢力的人因為他們的智商而讓人有些許無法適應。
不過接下來還有更讓人無法適應的事情發生,對此,宇文霸也是極為的期待,不知曉這兩人第一次交手的情況是不是真的跟自己所了解到的一樣。
這時候,李元霸再次開口,道:“先前我打了你一錘,這樣,你打我一槍來。”
吞噬呃 當這句話出口后,整個八里灘都變得一片寂靜。
而這時羅士信也還真的就點了點頭,道:“好。”
還是一個字出口。
“這兩個傻子。”龍舟上的楊廣不由再一次的嘀咕了一聲來,而這時,一旁的蕭后已經忍不住捂住嘴偷笑起來,可是似乎想到這樣的場景自己不應該笑,但是卻總被眼前那兩個傻子的樣子給惹得憋不住,最后只能是漲紅著臉捂著嘴死死的憋著。
而另一旁的左天成是在心里默念著阿彌陀佛,皇帝跟皇后都可以笑,自己確是不可以笑的啊,笑了那可能就是大罪過了。
“還是一樣啊。”宇文霸不由也輕聲的嘀咕了一句。
只見,羅士信舉起鑌鐵霸王槍立即就朝李元霸的頭頂打下來,那掄動霸王槍的勢頭讓人一看都心驚,無一不是在估量李元霸真的能否扛得住這一槍嗎。
砰!!!
一聲震響爆出,只見李元霸單手提著一個擂鼓甕金錘往上一格擋,生死將鑌鐵霸王槍給擋開了去,李元霸表示自己沒有任何的事,而在這一剎,李元霸胯下的寶駒來回的小走了幾個碎步,顯然,這一擊的重力已經讓寶駒有些吃不消,需要這樣來化解掉一些來自馬背上的壓力。
“該你了。”就在眾人目瞪口呆的為羅士信那一槍的勁力感到不可思議時,羅士信吐出來的這句話差點讓好些人噴飯出來。
還真的都是傻子呢!
一時間,八里灘上是充溢著各種聲音,有驚嘆叫好的,也有笑罵直樂的,這一刻,都將這兩人當做了一對活寶。
而唯有宇文霸跟秦瓊清楚,羅士信這是重承諾!
尤其是對于自己難得一見的對手的尊重,所謂的惺惺相惜,雖然對方是個傻癡之人羅士信也不愿與之廢話拉低自己的智商,但是對于一個難得一見的對手,羅士信還是秉持著自己一向擁有的原則。
靠山王瞪大雙眼盯著場中的一幕,心說:我的個乖乖,這是兩軍陣前的你死我活拼殺嗎?
這不就是一對傻子兄弟比誰力氣大嗎?
這一刻,連靠山王楊林嘴角都顯露出一絲無法穩住的笑意來,以至于楊林本來是想側頭看一眼李世民的舉動,卻也不敢轉頭,萬一被李世民瞧見自己臉上那無法掩飾的笑意時,楊林怕會平端生出意外枝節來。
“俺俺士信兄弟玩什么呢?”程咬金兩只牛眼睛都快迸出眼眶來了,對于羅士信的智商程咬金是清楚的,并不傻只是向來低調也不喜歡太說話而已,但是此時所表現出來的卻就特么一個傻子啊。
而作為羅士信師弟存在的蘇定方此時也望一眼羅士信這個師兄再望一眼不遠處宇文霸這個師傅,這一刻,蘇定方也有些許的迷惑了。
師兄不按常理出牌,有著跟李元霸惺惺相惜的意思在內,可是怎么師傅也不管管,就讓這二人這么的玩下去?
“好呢。”李元霸嘻嘻一笑,慢慢的策馬走近羅士信,羅士信則隨即擺開架勢雙腿也夾緊馬腹兩側準備著迎接李元霸的擂鼓甕金錘。
這一刻,原先還亂糟糟笑說的八里灘立刻變得鴉雀無聲,所有人都瞪大了雙眼盯著看李元霸再次出錘,無一不為羅士信捏了把汗,要知曉李元霸的擂鼓甕金錘一錘可以敲碎馬的腦袋,那絕對不是玩的。
若說先前羅士信能擋開擂鼓甕金錘的話李元霸還多有不曾察覺霸王槍的突然出現有著一定的僥幸,可現在就這么赤果果的讓李元霸盡力一錘,那還真的不一定會是什么后果呢。
“三弟小心有詐!”李世民很是糾結。
對于羅士信李世民有一定的了解,因為大信國早已被李世民當做掀翻大隋之后的最大對手存在,而羅士信作為宇文霸的徒弟,李世民又怎會不做調查的呢。
現在的樣子看起來羅士信似乎是跟自家三弟差不多的傻癡樣,可李世民清楚羅士信不但不傻還極為精明,甚至于戰陣中指揮兵馬的調度都全然沒問題,要不然也不可能在張須陀麾下時候跟秦瓊做得出兩千兵馬就襲燒了反王盧明月的大本營的壯舉來。
是以,李世民認為羅士信這般做定是有著詭計在內,是要趁李元霸不察之機下陰手。
本來寂靜的場面突然爆出這么一聲喊來,可以說這一句話幾乎傳進了周圍一定范圍內所有人的耳中,引得不少人都朝李世民望來,而隨之而起的是各種嘲笑譏諷,一時間,李世民成為了眾人的笑話存在。
柴紹察覺不對,悄然移動身形將李世民擋在了身后,然后朝著那些望來的目光連連作揖似是告罪,那副樣子顯然是要讓所有人都認為剛才那句話是自己說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