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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六十章:重義管崇

  或許宇文霸將自己帶到私下里招攬,自己不會改變求死之心,但此刻房彥藻真的是有點舉棋不定了,此人就這般公然的當著這么多反王的面,以大信國國主的身份對自己單膝下跪,雖然說的是賠禮但又有誰會不明白的了。

  這可是足見此人待自己的誠意啊!

  “請••••••信王請起!”房彥藻第一次有些許的結巴,慌忙上前想扶宇文霸卻發現自己還被綁縛著的。

  而這時,宇文霸也站起身來,一旁的徐世績早已喚來軍士將管崇房彥藻兩人身上的綁縛解開,房彥藻不由朝宇文霸微微的拱了拱手以對先前宇文霸給出的禮重一個回應。

  “勞煩軍師將房公與管崇將軍先與去安置下來。”宇文霸轉身看向徐世績,這再次讓房彥藻一驚。

  從宇文霸這番吩咐,也可看出自己在這信王心中的地位,可不是隨隨便便的叫來一個親隨或是什么的就打法了,而是讓徐世績這個大信國的第二號人物親自安排自己兩人,可見對方確屬誠意十足。

  而宇文霸之所以如此大禮相待房彥藻除了想收納此人外,還有一點就是,此房彥藻有個哥哥還是兄弟的宇文霸記不太清了,叫做房彥謙,也是一個大才,這都還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這房彥謙有個兒子叫做房玄齡!

  房玄齡才是宇文霸的目的。

  此時的房玄齡年歲上應該跟同樣還沒冒頭的長孫無忌差不多吧應該?

  現在從高士廉那里看來,長孫無忌應該是大信的人沒跑了,要是自己再將這房玄齡也給弄到了大信來的話,那么李二,你告訴我,你身邊還能有些什么人可以為你李家打天下守天下。

  要知曉你前世之所以能順利打下天下大部分功臣可都是我宇文霸大信國現在擁有的這些軍將,然后助你守國發展大唐的賢臣也都到了我這里,你說說看你李二還能怎樣與我大信國爭鋒!

  不過這房玄齡的處境跟長孫無忌有些不一樣,畢竟長孫無忌母子三人是直接受高士廉支配,而這房彥藻僅僅是房玄齡的叔叔而已,所以自己還得先搞定房彥謙才行。

  不過讓宇文霸略感欣慰的是,這個房彥謙一生大部分時間都是用在文學之上的,也曾做過東魏,北齊,北周甚至大隋的官員,但還就是沒有做大唐的官,這倒是讓宇文霸覺得有些詫異。

  畢竟兒子都在大唐做那么大的官,可是老子前后都沒有做過任何一個大唐的官職,這倒是有些意思了。

  管崇見宇文霸這般重禮也是大為吃驚,心中也泛起一絲的疑慮來。

  這疑慮倒不是對于大信國有什么別有用心的疑慮,而是對于自己之前一直想求死現在有些許不再想死了的這種疑慮。

  為什么自己前后這么快就有這種截然相反的想法了呢?

或許,還是大信國這三個字讓人向往。娃  作為一個軍將,若是能夠帶領大信國那樣的強兵征戰沙場的話,不說勝不勝的了,就是死,特么也死的值啊!

  本來以為李密囚禁自己一年后親自來請自己出山,當時許下的那些承諾,自己也是考慮到對于江淮軍的日后發展大為有利才最終答應下來的,卻沒想,李密最終僅僅只是一個上不得臺面的投機之人,不但沒有將江淮軍發展壯大,最后更是成為眾人口中的笑柄。

  從幽州回來時,管崇就知曉自己上了一條賊船,可是那時船已到江心了,自己想要獨身上岸已是不能,而最終的結果也果如自己所料,一敗涂地,于是也才有了自己一心求死算了的心思。

  徐世績對管崇跟房彥藻做了個請的手勢,兩人朝宇文霸略微的躬身示意后也就轉身朝帳門而去,到的帳門前時管崇突然站住回過頭來望向宇文霸,道:

  “不知信王欲如何••••••”

  管崇話說了一般便沒再說下去了,只是目光一低落在了桌面上放著的那個木盒子上。

  對于李密,管崇真的是七分恨三分敬。

  現在人已死,管崇還是心軟了,還是想著為這個曾經也算為江淮軍出過力的人討一個身后事吧。

  “李密此人雖然頗有惡行,卻也不失為一個梟雄。”宇文霸也是深深的嘆了一聲,望了一眼桌面上的木盒,朝有牛招了招手,道:“將木盒打開放于營門前展示兩個時辰以示即可,然派出軍士將人頭送回與蒲山李家去吧。”

  “是!”有牛隨即領令,上前拿起木盒就先出了大帳。

  管崇沒有說話,只深深的朝著宇文霸躬身一禮,房彥藻也不由重重的沖宇文霸點了點頭,似是很欣賞宇文霸這干脆且干練的作風。

  將人頭營門前展示兩個時辰,這自然是在向別家反王警示,這就是攻打我大信國的最終結果,示威是必須要有的,而在示威后善意了解此事也可見信王此人的那顆仁心。

  隨著徐世績將兩人帶出大帳,眾人也不免一陣的議論紛紛,而更多的是逐漸響起的一聲聲祝賀大信國大捷的話語來,一時間,大信國的強悍無敵再次被拔高了一個層次!

  當下,宇文霸也隨即宣布擺下酒席,算是大戰到來前眾王家的最后一次大宴,同時也算是大信國大捷的慶功宴,眾王家也是一個個都高興應諾,就算有些人心里為此越加擔心卻也不敢有絲毫的顯露在臉上來。

  于是乎,一場大宴擺開來,各種菜肉都上了桌,而英雄酒更是放言管夠,再次引得無數人的歡呼聲來。

  不過在等待酒菜上席的時候,好些人都去到大營前看了一番李密的人頭,畢竟還是有人要眼見為實,就怕大信國玩什么貓膩。

  竇建德則是一直都坐著未動,對于那些上前來跟自己說話的人竇建德也全都笑意盈盈的搭話,不過卻沒有主動的去與任何一家說過話,再就是言語間頗為謹慎。

  劉武周心性相比于竇建德要浮躁一些,也是去親眼看了看李密的人頭才又進到大帳里來,然后也就一個人坐在那里不動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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