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沒想到在這一世,這師徒兩家人都能安好,還和和睦睦的相處,在這之前,在宇文霸當初派邱福跟邱瑞父子二人前往虎牢關扼守時,可是真的沒想到這后來發生的這些事。
只要都是往好的方面發展,那就都是好的。
“都說了,小事,起來再說。”宇文霸再次扶起尚師徒來,又把尚師徒按在椅子上,然后自己才又坐下來,見邱瑞也盯著自己,宇文霸這才開口道:“真是小事,此番我欲打算往蘭州府一趟,只帶咬金和伯當兄跟親衛營,打算兩日后就走,臨了來問問看尚將軍有沒有想要下山也走一趟的打算,若有,便一同上路去看看蘭州府的風光。”
“哈哈,蘭州府,那可是個好地方。”邱瑞不由大笑了兩聲,或許是想到在宇文霸面前這樣放肆不太好,慌忙又收斂了些,道:“若是老朽年少幾歲,也定將隨信王一同去游歷一番。”
“信王之情,尚師徒怎敢不往。”尚師徒當即抱拳一躬身,道:“信王仁義,待我尚師徒這般深厚,尚師徒一路原為信王牽馬執櫈!”
“勿需甚牽馬執櫈,便如邱教頭所言,一同游歷,哈哈。”事情順利辦妥,宇文霸也是心情頗好。
“不知信王是否有閑暇,不若對弈一盤。”邱瑞突然的相邀讓宇文霸有些尷尬,最后笑了笑道:“對弈就算了,要是玩玩五子棋倒是還可以。”
五子棋是宇文霸傳出來的,現在山上頭領們幾乎也都會,相比于對弈一盤的時間沒那么長,這給本就生性爽快的將領們有了玩的時間,且還沒那么煩悶,也頗為有趣,是以,五子棋在一定時間內還頗為盛行。
“早就聽聞信王五子棋很有研究,那今日老朽倒是要請信王賜教一二。”邱瑞見宇文霸答應五子棋,當即也就同意下五子棋。
宇文霸也不扭捏,隨即收拾起棋盤上的棋子來,尚師徒也趕緊幫著弄,一會棋盤收拾干凈,邱瑞做了個請的手勢,宇文霸也不客氣,畢竟自己是信王的身份,走先也是情理之中,便是你讓邱瑞先走恐邱瑞也不敢不是。
就在三人下著五子棋的時候,雷花悄悄的出現在遠處,朝這方默默的張望了兩眼,然后又默默的走開,就連一旁的雷氏四兄弟都沒有察覺到。
瓦崗大軍下山沒有引起多大的轟動,原因就在于之前瓦崗可是休養生息了好些年,且這次也被很多人看作只是正常的瓦崗滎陽間的軍士換防而已,因為瓦崗軍隊下山一路往滎陽,所經之處也是秋毫不犯,自然的,朝廷那些州縣城池更是不會主動招惹瓦崗兵馬。
現在的朝廷幾乎是對于轄下沒怎樣的管理了,也就在長安,洛陽,或是江都等附近郡縣才略微的用心,偏遠些的幾乎就是任其官員自己當家作主,再有就是對于重鎮才看重了。
這些小地方郡縣本就駐兵不是太多,且知曉一旦惹了瓦崗被攻打的話,朝廷也是不可能發兵來救的,是以,這些郡縣對于過境的瓦崗兵馬幾乎就是只遠觀絕不近前搗亂。
這是朝廷的態度,在眾多反王中也是都將心思放到了煙云十六州上,對于此番大隋境內少見的大規模用兵每家反王都極為重視,大有兔死狗悲的感覺。
如果這次靠山王聯合兩將一起討伐幽州被證明確是可行的話,那么之后很可能靠山王就會照這樣的態勢繼續攻打別家,這樣一來,在眾多反王中敢說不懼靠山王楊義臣左天成三將聯手的恐怕還沒有。
就算是瓦崗恐都不敢說這樣的大話!
楊義臣軍中。
東方伯進帳跟楊義臣稟報了扎營的事后,被楊義臣留在了大帳內,并且揮退親兵,深深的望了東方伯兩眼。
東方伯似是感覺到氣氛的一絲凝重,忙上前朝楊義臣躬身一禮,道:“恩將若是言語,盡可吩咐,東方伯定將為恩將披肝瀝膽,絕不吝命!”
楊義臣沖東方伯擺了擺手,示意東方伯就近坐下后,才緩緩的道:“對于此番老大王聯合我軍與左將軍一同攻打幽州,你可有何看法?”
楊義臣是真的要培養東方伯了。
之前,楊義臣更多的打算是要將東方伯死死的拴在自己麾下,為自己爭取更多的功勞來與張須陀分個高下。
可是張須陀如今世間再無其人,楊義臣平白的也似是少了些心氣,再這些年來大隋朝的逐步變得更為混亂,可這些年來楊義臣卻是更加拼命的為大隋鞠躬盡瘁,有時,楊義臣都不能理解為何自己,老大王,左天成還有很多的朝廷重臣都在一心的為大隋出力,可為何大隋還是一步步更為衰落?
一時間,楊義臣真的感覺這些年來自己所做的一切就是白費功夫,或許說,就特么的是個笑話!
再加上魚俱羅被冤剝奪了官職如今落得個回歸鄉野的結局,當初楊義臣為此很是不忿,可現在楊義臣卻忽然有些羨慕其魚俱羅來。
總之,這些年來,楊義臣真的感覺自己似乎有些老了,力不從心了,做很多事又是都有種懈怠感,這可是以往自己最不能容忍屬下犯的錯,可是如今自己卻真的是很想很想的能空閑下來。
因此,這幾年來,楊義臣對于東方伯也是不遺余力的栽培,除了給與東方伯很多的表現機會外,在戰陣調兵,在兩軍對壘時的謀略各方面都全力的教授于東方伯。
東方伯本也就是個聰敏之人,再加上其細心請教學習,是以,到今時今日,已可說足有楊義臣八分謀略。
唯一欠缺的也就是真正的獨立帶兵了。
東方伯聽楊義臣這般跟自己說,立即就知曉楊義臣這又是在考核自己,當即細細的將自己所了解到的分析起來,說的頭頭是道,讓楊義臣也是頻頻點頭。
最后,楊義臣很是滿意的看著東方伯,道:“賢侄果有大才,等今番這一戰結束后,本帥將向老大王以及朝廷請辭,并保舉賢侄做的我軍主帥,不知賢侄可愿意否。”<tent>
新瓦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