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世績雙眼充滿無盡自信,停住話頭望了兩人一眼才又接著道:“那時朝廷定然回兵打金堤,因為金堤不取便終無法安心攻瓦崗,且見金堤兵馬如此這般多必定會全力以赴,待那時瓦崗再出兵馬從后掩殺,形成對朝廷的夾擊之勢,必能取勝也!”
“若是這般,輕騎營和弓騎營都得留在瓦崗,只需將步營兵馬調去金堤即可。”凌敬也是隨之參透:“金堤兵馬既然承擔牽制官兵作用便得用步兵,兩營騎兵則做瓦崗沖陣之用!”
宇文霸看著二人你一句我一言的說話,心里著實高興,這就是今后瓦崗的智囊啊,軍事上有這二人,行政農耕方面又有了魏征王伯當兩人。
嘿嘿,想到這,宇文霸不禁咧嘴又是一笑。
這時,只見凌敬站起身就朝徐世績深深一揖,便跟那日在校場相遇時那般,慌得徐世績趕緊扶住凌敬,慚愧的看了宇文霸一眼,道:
“凌兄這是做何,也都哥哥點撥。”
“同是點撥,我卻未能慮到此,便也軍師言出后方領會一二,軍師受的哥哥更受的敬一拜。”凌敬說著話又朝宇文霸也是深深一揖。
凌敬有大抱負,所想的也就是能有個讓自己發揮才干的平臺,最先選擇竇建德,后來被宇文霸忽悠上山,一步步走到今天,也讓凌敬一次次的將心中的希望疊加。
于是,對于這些給了他無盡希望的人,凌敬是打心眼里感謝!
宇文霸趕緊扶起凌敬來,看了兩人一眼,隨即從身上摸出令牌來交到徐世績手里:“事不宜遲,你們二人立即去后備營調三萬兵馬連夜帶往金堤,另外再將剩下兩步兵營人馬全都劃去,即日起軍師便坐鎮金堤,凌兄弟輔之!”
“三萬?”徐世績一怔:“那留在瓦崗人馬豈不僅剩五千,這不行瓦崗也危險!”
“是呀哥哥,便再留一萬。”凌敬也顯擔心。
“調兵往金堤本就是兵行險棋,若是兵力不夠這步棋不若不行。”宇文霸嘴角笑意盈盈的掃了兩人一眼:
“瓦崗剩下五千后備軍,可還有守備營人馬近兩千,再加拔山營一千必要時醫護營也可上城頭守城,只要你們金堤找到戰機發起突襲將官兵陣腳打亂,我瓦崗弓騎營突先開道,以輕騎營兩側輔之沖陣,何愁此戰不成!”
說完宇文霸雙眼直盯徐世績,一開始徐世績被宇文霸這像是要刺穿他心的目光盯的發毛,不過很快雙眼里便積蓄起戰力來,一點點的累積最后達到爆棚的地步沖著宇文霸大吼一聲:
“若開戰,三日內定將尋得良機,絕不叫哥哥和瓦崗眾兄弟有一分風險!”
“好!!!”
宇文霸大喝一聲,自己要的就是徐世績這句話。
略微靜下來后,宇文霸將手指在地圖上滎陽點了點,道:“上瓦崗前我曾言待上到瓦崗后才是開始,丹陽行算是一小步,這個地方才算的一大步,軍師和凌兄弟到金堤后也可先思慮思慮。”
“滎陽?”徐世績最有發言權,曾帶人馬在滎陽卞水兩岸獲得大利,但顯然此時宇文霸提出來應該不是想再如前般那樣去獲什么利。
既不為獲利,那就是要奪取此處了。
可這滎陽••••••
“哥哥怕不為這滎陽吧。”徐世績隨即似是猜到了什么,目光顯露出一絲笑意來望著宇文霸。
這時,一旁的凌敬也是大喊一聲:“我知曉哥哥何意也!”
“哦,凌頭領但說無妨。”徐世績此時頗有當初宇文霸對徐世績的那種口吻,看的一旁的宇文霸忍不住一樂。
自己身邊這兩個軍事天才相處倒很是融洽啊。
嘿嘿。
凌敬沖徐世績拱了拱手這才道:“滎陽往東一片平原,往西是虎牢關,虎牢關以西的鞏縣可是大洛口倉,取下洛口倉可得大量糧食儲備,那時更將震動天下,惹八方兵馬來投,而要奪取洛口必先拿下滎陽,拿下滎陽就能斬斷東西兵馬往來,再以此為據點取那洛口也便易也,哥哥和軍師可是這意?”
徐世績笑而不答只望向宇文霸,宇文霸也笑意盈盈的點點頭,道:“便是洛口也!”
雖二人已先猜到,可當宇文霸說出口來時也是驚了一下。
雖說現在打下瓦崗又在丹陽城亮出了肌肉,可再怎么算也是小打小鬧,但是一出兵洛口也就是正式扯反旗跟朝廷宣戰了!
徐世績凌敬對望一眼,又同時看向宇文霸,直都在心說:我的個乖乖,人家是走一步看一步,便是大才也僅先看出一步再走一步,可哥哥這是還沒走便先看出了兩步也!
第二天,日上三竿時分宇文霸才起來。
丹陽行所積累起來的疲憊,加上昨夜慶功宴喝的酒,身體和身心的倦意在這一場酣睡之后總算是恢復了過來。
以后還得多多適應這種兵馬生活啊。
在心里,宇文霸自己跟自己言語了一聲,推開門卻見翟讓和華公義兩人被綁著跪在自己屋外,身后立著各自的親兵。
這兩人是自己綁的自己?
玩什么呢。
這時旁邊好些頭領見宇文霸出來,都紛紛上前來與兩人說項,便是昨日才上山的王伯當等人也是出言為二人求情。
原來翟讓與華公義今早酒醒后卻發現自己所屬營的兵馬一個不剩全都被調走了,去了何處也是不知,只知曉是軍師親自拿令來調的兵。
于是兩人便自認為失了職,恐耽誤了哥哥大事,畢竟要這般連夜調兵的情況在這瓦崗還是第一次。
于是也便有了兩人自綁請罪這一出。
有意思。
華公義便不說了,單這翟讓讓宇文霸有些許意外,畢竟這人死臭且硬的脾氣竟會再一次做這般請罪之事。
想上次那畢竟關系巨大,牽扯著造反當老大的事不得不為之,可這次的事真說起來宇文霸也是稍有些做的不妥,也是逼于沒法,若不提前調兵被那天幕府知曉再行動那才悲催。
難不成還真是不一樣的環境養不一樣的人?
宇文霸此時只能這樣想了,只要翟兄長你今后別再走跟之前相同的路我也就安心了。
其實,對于翟讓,宇文霸多多少少有那么一點覺得虧欠了什么,要不是自己到來的話現在瓦崗之主便是人家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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