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武館的消息很快被滄州武館的人得知了。
曹世博就借著上門訪問的機會,和祁峰說了這回事。
“新武館的人不會善罷甘休的,你們殺了他們這么大的面子,他們已經在商量找回場子了。”曹世博喝了一口茶,對著祁峰說。
祁峰坐在上首,黃娟坐在他的身邊,聽到這個消息,黃娟有點擔心的說:“他們還找的了人來挑戰我們嗎?我聽說他們沒幾個拿得出手的大武者了。”
曹世博放下杯子,對黃娟解釋:“他們沒人,不代表他們不可以去外面請人。他們是新武館,誰都不知道他們的底細,要是他們找來一個人說是自己武館的人,我們也沒辦法啊。”
這個倒是真的,如果是滄州本地的武館,大家都知根知底,誰有什么人大家都清楚的很,不會無中生友的。
但是這些外來的新武館就好操作多了,誰也不知道他們的底細,他們找來一個高手就可以說是自己本館或者在外修行的弟子都可以的。
黃娟有點擔心的看了看祁峰,對黃世博說:“黃館主有什么消息嗎?”
黃世博點點頭,說:“根據我知道的情況,來挑戰的人是一個擅長擒拿法的大武者,據說他來自天山派,可能精通天山折梅手。但是他本人是不會承認自己是天山派的人的。”
天山派是在西疆省的大門派,傳承悠久,雖然是傳承自我們的武學,但是異域風格濃厚,基本上可以自成一家。
天山折梅手雖然是天山派的武功,但是在當地流傳多年,也被很多人學習過,單憑這個認為別人是天山派的人是沒道理的。
天山派的武功詭異神奇,當初的王子童就是天山派的長老,她的《唯我獨尊功》都能返老還童,簡直是一門神功。
擒拿功是克制拳腳的武功,新武館的人為了對付祁峰也是下了功課的。
黃娟一聽這個,立刻義憤填膺的說:“是在是太無恥了,居然請天山派的人,門派和我們武館本來就是河水不犯井水的,現在居然請門派的人來對付武館的人,簡直是太無恥了。”
門派和武館都是傳授別人武功的地方,但是門派多是師徒相傳,傳承的范圍廣,而武館是家族傳承,傳承的范圍小。
門派由于兼容并蓄,所以傳承比武館要多得多,實力比武館要強不少。當然一些大型的武館也比一些小門派強。
祁峰仔細考慮了一下,說:“沒事,我有把握對付他們的挑戰,只要不是武師,我都有辦法應付過去。”
曹世博笑著說:“祁老弟有信心就好,到時候我們滄州武館的人也會來觀戰的,不能讓新武館的人耍花招。而且如果他們真的請動武師,我們也不是沒有武師的。”
偌大一個滄州武館界要是沒有武師簡直是不可能,但是武館之間的挑戰就是這樣,只有同級挑戰,不能以大欺小。
某種程度上來說,武館是最遵守規矩的一幫人。
又說了一點閑話,然后曹世博就告辭走人了。
只留下黃娟和祁峰相對而坐。
黃娟擔心的說:“他們這樣三番五次的挑戰,我們也疲于應付。”
祁峰喝了口茶,說:“沒事,這次滄州武館界的人插手,就說明這是最后一次機會了,要是新武館的人不能在這一次擊敗我,他們就沒有機會再挑戰我們了。”
這是武館的規矩,武館是開門做生意的地方,要是這樣沒完沒了的挑戰,誰也吃不消。倒不如一次解決,一勞永逸。
黃娟也認同的點點頭,然后她又忍不住的問:“祁大哥,你真的有信心?”
祁峰明顯比黃娟要年紀小,但是黃娟在祁峰的面前總是感到自己才是年紀小的那個,祁大哥這個稱呼也自然而然的用出來了。
祁峰當然不會在稱呼上糾結,他說:“要對自己有信心,要是未戰先怯,怎能贏得比試?”
黃娟聽后,說:“祁大哥,最近我的功夫老是上不去,你再教教我呀。”
祁峰有點頭大,教武功沒問題,問題是教武功的過程黃娟老是毛手毛腳的,他一個大男人也不能因為這點事情就發脾氣啊,練武誰沒有個肢體觸碰呢。
但是祁峰隱約的知道,要是這樣發展下去,遲早不是簡單的肢體觸碰這么簡單了。
雖然黃娟長得還不錯,常年練武身材也很好,但是祁峰是有女朋友的人了,這方面要坐懷不亂才行!
過了幾天,新武館的人和滄州武館的人一起來到天鵝武館。
這人一多,天鵝武館這個小院子就顯得狹小了,于是祁峰決定在街上的廣場進行比武。
這下就有跟多的人來觀看了。
街坊鄰居和學員們紛紛出力,將廣場布置了一番。設置了擂臺和評委席。
新武館的人和滄州武館的人都坐在評委席上見證這一比試。
曹世博小聲的對祁峰說:“今天這個挑戰者叫宋立夫,由于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人,所以他的資料我們很少,祁老弟你自己小心了。”
上了臺一看,這宋立夫五短身材,雖然矮,但是很壯,確實是練擒拿的好料子。
擒拿有兩種人最好練,一種是身高手長的人,這種人擒拿范圍大,施展方便。
另一種就是五短身材了,這是另一個極端,仗著直接靈活的身材,專門貼身擒拿,也很棘手。
兩人在臺上做了一個起手式,從這個姿勢上就可以看出宋立夫不是武館的人,因為他對起手式很不習慣。
起手式,只是在武館擂臺比試才有的東西。
一開始,宋立夫就立刻上前,雙手就要抓住祁峰的手。
擒拿手,無非就是瑣、扣、擒、拿這幾招。都是限制人活動的招式。對拳腳功夫克制極大。
宋立夫施展開來,一朵小小的梅花也在他身邊若隱若現。
他的連續施展讓祁峰的手腳根本放不開。
祁峰一怒,頭頂上的水鳥一振,做出一個振翅高飛的動作。
祁峰的內力爆發開來,來開了距離,直接一招灰喙將宋立夫逼退,然后打出一陣內力攻擊,就是不和宋立夫貼身打。
不過這樣的內力外放攻擊是很消耗內力的,宋立夫也不著急,就等著祁峰的內力消耗完畢,當時候祁峰還不是像一只死雞一樣,想怎么抓就怎么抓嗎?
祁峰頭上的水鳥越發清晰,一根根內力形成的羽毛朝著宋立夫打去,如果宋立夫沒有特別的防御招數,遲早要敗在這樣的攻擊下。
不過宋立夫吃準祁峰不能長時間的使用內力攻擊,所以他也只是苦苦支撐著。
祁峰現在這么年輕,他的武功高可以說他練武有天賦,但是他的內力強能強得過宋立夫?
現場圍觀的武館館主都露出不一樣的表情,新武館的館主面露喜色,仿佛這一場比試已經十拿九穩了。
滄州武館的人就有點臉色難看了,似乎對祁峰選擇這樣的應對有點不明智。這不是以己之弱,攻其之強嘛!
外面的群眾們則是高聲的歡呼,這樣的比斗實在是大場面啊,一道道內力形成的羽毛是多么的絢麗多姿,光影效果極佳。
硬抗了幾分鐘,宋立夫發現事情有點不對頭,怎么這么久了祁峰還不見疲態?他的內力難道很深厚?
祁峰的內力不算深厚,在大武者中也只能說是合格而已,但是他的內力恢復速度極快,這樣的攻擊他可以玩一整天。
但是宋立夫不可能跟他玩一整天,于是發現不妙的宋立夫立刻轉變了戰術,頂著內力攻擊也要去解決祁峰。
天山折梅手梅開!
天山折梅手需折!
天山折梅手就是這兩招,梅開是鎖定敵人,需折是將鎖定的敵人拉倒身邊。
一朵內力構成的梅花出現在祁峰身上,然后一只內力大手自己抓住祁峰向著宋立夫拉過來。
這一股大力讓祁峰沒有辦法抵抗,只能被拉著朝宋立夫而去。
兩人又貼到了一起,宋立夫這次不敢大意,直接用出自己的全部實力向著祁峰抓去,務必將祁峰給控住了。
祁峰當然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抓。
南斗水鳥拳千羽!
成百上千的羽毛對著宋立夫射去,宋立夫不敢硬接這一招,只能放過近在咫尺的機會,閃到一邊去。
趁著這個機會,祁峰手刀也跟著上去。
宋立夫看見祁峰愿意跟他近身戰,自然是高興的應戰,雙手也對著他抓來。
但是這是一招假動作!
祁峰忽然收手,手捏成錐狀,灰緣對著宋立夫就是連環打去。
近身的灰緣出拳極快,宋立夫都沒有反應過來就被打了幾下,然后就是更多的拳錐打了過來。
這樣的拳錐有極強的破防能力,宋立夫的護體內力沒多久就被打散,整個人都被打的血淋淋的。
打成這樣,祁峰就可以說是贏了。比試而已,不用分生死!
祁峰退后兩步,對著宋立夫拱拱手,說:“承讓!”
宋立夫看看自己流血的胸膛,知道自己就算是繼續打下去也是獻丑了,只能說:“閣下功夫驚人,在下佩服。”
這就是服軟認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