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嵐眼神炯炯的看著祁峰,忽然問:“你是不是天河老師?”
祁峰點點頭,算是承認了。
他一直不想用劍的原因就在這里,他的劍法一眼就會被古嵐給認出來,畢竟他和她在一起學了很久了。
古嵐不高興的說:“你為什么瞞著我?”
祁峰解釋說:“是為了你的安全啊,你看看,你現在被何太奶這樣的老妖婆看上了,我不在暗中保護你可不行。”
其實現在祁峰也暴露了,大首領很大的幾率將祁峰調走,換上一個生面孔繼續來保護古嵐,直到她身上的秘密被破解。
沒有敵人之后,下山的路就好走多了,眾人花了半天的時間來到山腳,找到了在山腳的盧真真。
祁峰用千里傳音跟大首領匯報了這次情況,大首領沉吟了一會兒說:“既然如此,你就從明處轉到暗處吧。古嵐這邊研究有眉目了,可能不是我們想象的那樣。我會派出人暗中照顧她的。”
眾人經過兩天的車程,又回到了京城,好在一路上沒有發生什么事情。
到了京城,祁峰就和古嵐說:“小嵐,從今天起我就不能教你練劍了,你的基礎其實很不錯,剩下的就是自己練習和自己的感悟了,練武還是要自己的理解的,我教的再多,你學得再好,沒有自己的東西,終究是復制別人的東西。”
“從今天起你就自己練吧!”
古嵐有點低落,好在她是個堅強的女生,她認真的說:“我會好好練武,將來和老師并肩作戰!”
祁峰笑著說:“好!我等你!”
和眾人打了個招呼,祁峰離開車站,自己先行離開了。
來而不往非禮也,何太奶雖然祁峰不能動,但是何太奶的手下勢力是可以動一下的。
但是京城不能隨便動手,會被武者管理局的人阻止的。
大首領給他一個情報,在京城外的紅棗莊,有一個戲法一派的基地,這里也許可以動一動。
紅棗莊已經不屬于京城的地界,屬于是北河省的地方。這個地方被京城影響,大量的人口都往京城跑了,留在當地的人都是一些老人或者孩子。靠著務農為生,背靠大京城,務農其實并不差。
祁峰來到紅棗莊,這里以前是皇家的農莊,生產的紅棗很有名。久而久之就變成紅棗莊了。
現在這里也有大片的棗樹,紅棗仍然是當地的支柱產業。
紅棗莊里有一家武館,叫南星武館。這就是戲法一派的產業。
天剛亮,紅棗莊的人才剛剛開始一天的生活,祁峰就堵在南星武館的門前了,他大聲的說:“踢館!有沒有人?”
踢館一直是對付武館最好的辦法。只要這家武館沒有能人,就被會欺負死。
武館的人一聽有人踢館,都呼啦的全部聚集起來了。現在在武館的人都是武館的嫡系,學生們還沒來武館呢。
一個滿身肌肉的人說:“知道這是什么地方嗎?就要來踢館?”
祁峰笑著說:“知道啊,這不是武館嗎?我就是來踢館的啊。”
肌肉男冷笑一聲,對著祁峰就打來。
這肌肉男雖然滿身橫肉,但是只是一個樣子貨,雙腳虛浮,出拳無力,竟然連武者武徒都不是!
祁峰懶得跟他打,只是一腳就踹他倒地。
其他人一看,也顧不得什么了,大喊:“干他的!居然敢打我們的人。”
這群人沖頂就是普通人的樣子,打架也毫無章法,都是王八拳亂舞。
祁峰三拳兩腳的打翻他們,皺眉說:“你們就是這樣也敢開武館?”
倒地的人不服氣的說:“你不就是趁著師傅師兄不在武館就來踢館的嗎?你也好意思問?”
祁峰恍然,問道:“你們的師傅和師兄們呢?”
倒地的人說:“在滄州,你有本事去那里啊!”
滄州!北方重要的武術重鎮,里面武館林立,習武之分濃厚。
聽完他們的話,祁峰也沒有逗留,轉身就走,登上了去滄州的車。
滄州自古就是武者的集散地,從這里走出的武者不計其數。這里最有名的就是武館,是家族武術傳承的重要地點。
幾乎可以說,每一個滄州武館都是一家傳承。
但是家庭傳承有個不好的地方就是底蘊不夠深,通常沒有特別高深的武學。
剛下車,祁峰就聽到一個消息,原來滄州的鴻德武館的三館主要分家立戶。
鴻德武館在滄州也是有名的武館,他的三館主分家立戶自然是大事。在滄州,武館的繼承人長大了,要出去自己建武館就叫分家立戶。
鴻德武館現在的館主是三館主的大哥。現在三弟認為自己的功夫可以分家了,正式邀請滄州地面上的武林同道來見證這件事情。除此之外,他們還邀請了不少北河省的武道朋友來觀禮。
祁峰打聽了一會才知道這具體是怎么回事。
這滄州武館眾多競爭很大,但是蛋糕就這么大,分的人太多可不行。于是滄州就一直有個規矩。
外來的武館大家一起抵制,他們開了門大家輪流上去踢館,要是那個武館能全部接下來,那么就捏著鼻子承認他,要是不行,就叫他滾出滄州。
本地的武館要開分店,就要邀請本地的武館當家來試試成色,要是功夫太低就不要開武館丟人現眼了。
這兩條規矩實行了千多年,造成了滄州武館強大的生命力,也讓分家立戶成為一件大事。
近些年來,都沒有本地武館分家立戶的,這次鴻德武館簡直是搞了一個大新聞。
其實這種事情對于滄州人來說是好事,沒有新的武館刺激一下滄州武林,大家都抱著老盤子混吃等死怎么行?
不過鴻德武館的三館主敢于分家立戶,說明他至少也是大武者的修為,不然就算大家抬手讓他過,也會被外人給恥笑。
這幾天滄州的話題都是這個,電視臺還要專門轉播這次的比武大會呢。
在賓館里,祁峰辦完入住手續,問服務員:“我想去鴻德武館觀禮,需要什么嗎?”
服務員笑著說:“要是去觀禮,沒有他們的請柬可不行。但是如果你只是在外面看看,那倒無所謂,大門是開著的,誰都可以看。不過當天人一定很多,我勸你還是在賓館看電視。”
果然,祁峰出去逛了一圈,得到的消息都一樣。滄州的武館每個都可以派人去試試成色,這個不限制名額。但是基本上小武館只是派人去湊湊熱鬧,大武館也只是派幾個得力的弟子走走過場,最后幾個大武館的館主和鴻德三館主友誼切磋一下,基本上就過了。
至于外來的武館,他們是沒有資格下場打的,只能是在觀禮臺看看熱鬧,相當于一個見證人一樣的角色。
祁峰想要去觀禮,要么在外圍當個圍觀群眾,要么自己找一張請柬進去,要么混進一家本地武館進去。
滄州武館多,習武的人多,武風濃厚,民風彪悍。這不,在街上就經常發生切磋的事情。
祁峰就看見兩人在街上寒暄了一陣,忽然就打了起來。
街上的行人也不驚慌,只是讓開了路,讓出一片地方給他們動手,旁邊還有人在一邊指點。要是功夫太差了,還會受到行人的噓聲。
這樣的風氣下,街頭很多商家為了招攬客人都會設立一個小擂臺,設置一點彩頭招攬人氣。
祁峰一路走來,就看見不少的小擂臺了,不過現在行業不景氣,上臺的人都是一些會些拳腳的普通人,據說以前沒有武者學徒的水平都不好意思上臺呢。現在學徒少,也就給這些愛好者一點表現的機會了。
這不在一個大型商場的前面,一個比較大的擂臺就吸引了祁峰的注意。臺上的是個武者境界的女武者,旁邊也標識著沒有武者境界不要上臺的警告。
這樣高規格的擂臺在滄州現在是不多見了,很多的人都過來湊熱鬧。
“那是天鵝武館的小姐黃姑娘吧。”
“是她!她怎么上臺了?”
“還不是魔人之亂鬧的,她們武館本來就小,現在更是人丁凋零。要是沒有人去她的武館,今年的武館考核就過不去了。”
“哎呀,有這事!?”
“當然了,以前都沒把這個規矩放在心上,只要有武者和十個武者學徒就能保住武館,以前哪個武館做不到啊,只是現在,連一些大武館都沒有十個武者學徒呢。”
“那今年怎么辦?”
“武館的老人們發話了,今年可以沒有武者學徒,但是一定要有2個以上的武者撐場面,不然就取消武館。”
“老黃館主呢?”
“魔人之亂,老黃館主也是受害人啊!”
“那現在黃姑娘這是?比武招親?”
“亂說,他是招武者教練呢!只是天鵝武館的條件不怎么樣,招人有點難啊。”
“沒事,黃姑娘長得好看,總有人上鉤的。”
“呵呵,這個武者可是要經過武館聯合考察的,花架子上去可不行。”
祁峰聽了半天,終于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年底滄州武館有一個規矩,就是要考察境內武館的實力,淘汰實力不達標的武館,條件也不難,只是現在魔氣爆發之后大家都有點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