碼頭上也是忙忙碌碌,不過今天不是商業繁忙,而是忙著將傷著送出元島。島上的醫療設施不完善,很多傷著只是包扎了一下就往岸上送,完全是聽天由命了。
祁峰和老賀在碼頭上等著,今天政府的人就沒來湊熱鬧了,他們比老賀他們還要忙。
很快一只船就靠岸了,船上下來了兩個人。祁峰一看他們,就迎了上去,說:“歡迎兩位來到元島,我是元島的偵查局局長祁峰。”
兩個武者一呆,互相看了看,隨即一個武者說:“你好,我是特派武者田寧,這是我的同事于馬。”
叫田寧的武者身材不高,但是見人就笑,看起來很好說話的樣子。至于于馬則是一個悶葫蘆,也不說話,全是田寧在說話。
一路上,祁峰問道:“田兄,這外面是怎么回事,怎么有這么多魔人作亂?”
田寧含糊的說:“我們也不清楚具體是什么情況,我們只是接受上級的指派出來干活的。”
晚上,祁峰正打算休息,忽然感到院子外來了人,他走到門口一看,原來是兩個特派武者。
祁峰打開大門,對他們說:“兩位深夜光臨,是有什么事情嗎?”
田寧現在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樣子,完全沒有白天的熱情好說話,他說:“我們兩個是來試一試兄弟的,看看兄弟是什么人。”
祁峰皺著眉頭說:“你這是什么意思?”
田寧說:“按照記錄,你是太極道院的學生,現在魔氣迸發,太極道院已經人去樓空了。而你在魔氣中毫發無損,我們兩兄弟很好奇,你到底那一方面的人?”
祁峰大驚:“太極道院人去樓空?這怎么可能?”
田寧看他吃驚的樣子也不想作假,說:“魔氣迸發,你們高層損失嚴重,現在全部躲起來了,這不很正常嘛。”
祁峰感到事情完全沒有那么簡單,沉聲問:“魔氣迸發,到底是怎么回事?”
田寧笑著說:“看來你是真的不知道啊。我就告訴你把。這次魔氣迸發事件是我們魔門的人弄出來的。我們的宗師引爆了幾個主要的魔氣裂縫,魔氣倒灌世界,世界魔氣含量暴增。以前被你們正道壓制的魔氣完全活躍了,這個世界已經變了。”
田寧說:“以前我們魔門為什么被正道壓著打,不就是因為我們人不多。現在魔氣爆發,所有的武者學徒全部變成魔人,其他的武者、大武者、武師、大武師和宗師都會不同程度的受到影響。現在要想在武者武徒階段不變成魔人,只能配合‘陰氣決’一起練習。如果不修行‘陰氣決’,一旦成為武者學徒就立刻會魔化變成魔人。這釜底抽薪的計策,我們魔門高人部署了數百年了。”
祁峰說:“你們這樣做,無疑是斷了正道武學的根啊。所有的武者學徒修行‘陰氣決’這不就是說所有的武者學徒都是魔門的人。”
田寧說:“不錯,以前魔門人人喊打,現在則是正道人人喊打,因為你們的根基已經沒有了,以后的一切都是魔門說的算,過幾十年,數百年后,這個世界就再也沒有正道這個說法了,全是魔門子弟。我們修行的魔功也不是魔功,而是正常的武功。我們也能生活在陽光下。不必如同老鼠一樣躲躲藏藏。”
祁峰氣道:“你們這是瘋了,魔門功法之所以不受人待見,是因為他太極端了,無論如何都會影響神志,變得冷血無情,視百姓為豬狗,自私自利。這種功法怎么能成為社會主流?”
田寧不屑道:“天地無情,視萬物為芻狗。這個世界本來就是強者上,弱者淘汰的世界。你不認為現在的人都太安逸了嗎?只有魔門出世,才能激起社會的活力。你沒看到嗎,這百年來,世界才誕生了多少宗師?而幾百年前的大爭之世,又有多少宗師誕生?世界如果像這樣,人類還有什么前途?我們魔門這樣做才是正確的。”
祁峰苦笑說:“這就是魔功的影響!你的思想已經偏激了,叢林法則不適合全部的人,大多數的人只是普通人,你們不應該把他們也卷進來。”
田寧說:“那是你們正道的自以為是,世界要進化,人類要進化,競爭才是主題。適者生存才是正道。弱者就應該去死,他們的存在只會污染我們的基因。”
祁峰沉聲說:“你們已經沒救了。”
這時候,一直沒說話的于馬說:“偽善的正道,你們這樣做,還不是為了穩固你們的統治。說的是自由,其實恰恰是不自由,你們將人民的血性磨滅,讓他們變成聽從你們的豬狗,提供你們前進的資源,卻得不到你們前進的紅利。這樣的世界,不是才可怕嗎?穩定才是最可怕的未來。”
祁峰氣到:“你們這是強詞奪理,晉升的通道就在那里,從來沒人堵住!”
于馬說:“是的,但是這條通道只有你這樣的天才才能通過!絕大部分的人都沒資格去攀登。你是受益者,所以你一直為正道說話!”
祁峰要被氣瘋了,和瘋子爭執簡直是傻瓜的行為。他決定不再廢話,武者應該手底下見真招!
就讓你們見識一下碧波掌意。祁峰運轉內力,手掌被一層水汽包圍,變得若隱若現。身邊陣陣海浪的聲音傳來。
于馬和田寧立刻嚴肅起來。一個拿出一把銅拐,一個拿出一把長劍,兩人分別從左右攻上來。
銅拐力大勢沉,舞動起來有風聲入耳,于馬看起來瘦弱,想不到卻是一個怪力的人,一手銅拐舞得虎虎生威,潑水不進。
祁峰不敢強接銅拐,只能閃避他的攻擊,而這時旁邊的田寧就冷不丁的一劍過來。兩人配合多年,這一套打發不知道有多少人飲恨當場。
祁峰學的武技一直是以技巧為主,這種硬橋硬馬的打發他還真的吃不消。好在他現在的身體素質還不錯,這樣的攻勢他還頂得住。
于馬和田寧配合多年,他們馬上看出祁峰不擅長對付這樣的打發,于是更加肆無忌憚。直接壓得祁峰喘不過氣來。
“我一定要學一門硬功夫!”祁峰這樣想著,一邊躲避他們的攻擊。
“這樣打不是辦法,我得想個辦法!”祁峰想著,忽然賣了一個破綻,腳下作勢不穩,胸口大開。田寧一看這是個好機會,從于馬的保護下出來,一劍對著祁峰胸口刺來。
祁峰等的就是這個機會,他手一回,抓住了田寧的劍刃。田寧一驚,立刻又一喜:“我看你是手不想要了!敢抓劍刃!”然后就要抽回劍,只要劍抽出來,祁峰的手指一定會被削斷。
就在田寧抽劍的瞬間,祁峰猛的松開手,然后一掌對著田寧拍去,這一掌帶著碧波掌力,結結實實的打在田寧的身上,然后另一只手立刻跟上,這一掌卻是柔掌的掌力,緊接著又是碧波掌力。就這樣交叉打了幾掌,一掌比一掌威力強。還沒等于馬反應過來,田寧就吃了個飽,將全部的掌力都吃下了。
祁峰躲過了于馬的銅拐,于馬緊張的問:“田寧,你怎么了?還可以打嗎?”于馬緊張的盯著祁峰,卻久久沒聽見田寧的回應。于馬知道田寧是不好了,但是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
就是這一眼的功夫,祁峰抓住這個機會,雙掌連環向著于馬打去,于馬想要揮動銅拐防御,但是祁峰的掌力如同潮水一樣一掌接著一掌,于馬根本沒有反抗的機會。
陰柔的掌力和濕冷的掌力交替而來,于馬的五臟六腑已經不堪重負,不少內臟都破裂出血了。最后一掌祁峰重重的打在于馬的心口處,于馬終于支撐不住,吐出一口血倒在了地上。
祁峰看著倒地的兩人,心中也是送了一口氣,這樣配合的兩人差點就讓他手忙腳亂了。
今天晚上知道的訊息太多,現在祁峰的身份很敏感,他是正道太極道院的弟子,可以說是魔門的敵人,除非他投誠敵人。但是他祁峰是這樣的人嗎?他雖然練的功法是魔門的內功,但是天河真解包容性無敵,對人的影響很小。他是不會加入魔門的。
眼下他殺了兩個魔門的人,魔門的人一定會通緝他,按照田寧的說法,這個世界目前正道是潰敗了,而且他們兩個的身份不是假的,說明他們的在政府的影響力很強,就是不知道強到什么程度。如果他們利用政府這層關系,對自己進行通緝,那么他將會很麻煩,因為火車、住宿、吃飯等等行為還是要在人群中進行的。如果沒有正常的身份,他很麻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