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你這個年輕人還真是警惕。”
一道輕笑之聲響了起來,緊接著須滿懷踏空而來,與他一同的還有七名修士,每一名都是達到了法相境的層次,實力非凡。
九千三百萬靈石,須滿懷志在必得。
之所以找來如此多的法相境修士,是為了保險起見。
若是李牧所說是真的,能夠從一個擁有七階陣法的秘境之中,將東西給取出來。這個李牧的實力也是極為的非凡,至少是法相境的層次。
即便是面對玄門境修士,他們八人也都可以稍稍一戰。
“是你?!”李牧朝著半空的須滿懷看去,臉色微微一沉,“百花城陣法師公會就這樣做生意的?”
“百花城陣法師公會?”須滿懷輕蔑一笑,“你想多了,以你還沒有資格讓整個百花城陣法師公會看重;而我也不是一個百花城陣法師公會所能夠驅使的。”
“嗯?”李牧眉毛一動,看來是私人動手。
九千三百萬靈石,對于一些修士而言的確是一筆非凡的財富,足以讓一些人冒險了。
“為了九千三百萬靈石,你們出動八名法相境修士,還真是舍得。”李牧沉聲道。
“小子,我從不打無把握之仗。今日,你將身上所有的靈石交出來,我倒是可能放過你。”須滿懷笑看著李牧,“當然,你也可以選擇抵抗,我,最喜歡別人抵抗了。”
“老大,這小子細皮嫩肉,長得不錯,比較適合你。”須滿懷一旁的光頭男子笑了起來。
李牧:“???”
“羞辱少爺者,該死。”
夏侯韻輕喝一聲,長劍一挑,一道凌厲無比的劍氣朝著那光頭男子斬殺而去。發揮出了,涅槃境的修為。
如今夏侯韻在李牧面前展現出來的都只是涅槃境的氣息而已。
但即便是涅槃境的修為,也足以讓李牧吃驚了。他可是擁有著游戲這個掛存在,夏侯韻只是一個特殊體質,竟能夠在如此短的時間成為一名涅槃境修士,簡直是驚人。
夏侯韻,至少是皇體。
“雕蟲小技。”
光頭男子隨手一拳轟出,霸道無比的拳風瞬間將劍氣給震碎了。旋即,朝著夏侯韻打量著,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
“老大,這個女人的身材真是豐滿,屁股也是翹挺,長得又是好看。她,就賞給我們兄弟吧。”
“女人而已,你們要就自己動手,我可不想臟了手。不過,給我將事情處理干凈,這件事情不能傳出去。”須滿懷道。
“是,老大。”光頭男子道。
“你們,說夠了沒有?”李牧朝著幾人看去,平靜問道。
“小子。”光頭男子笑道,“你放心,我們老大可是對你有著很大的興趣。”
李牧眼神一寒,一步踏出,迷蹤鬼步,神秘非常。眨眼的功夫便是出現在光頭男面前,一掌拍出,寒意洶洶,瞬間冰封千里,落在了光頭男子身上,一剎那的功夫便是將光頭男子化作了一座冰雕。
震撼全場。
須滿懷眼睛猛地一張,迅速后退,凝重看向李牧。
那其他六名法相境修士也都神情凝重地盯著李牧。
光頭男子在一行人之中修為并不算什么,只是普通法相境修士罷了。可即便是他們想要一掌將對方冰封,并非一件容易的事情。
“也該到你們了。”
李牧身形一動,迷蹤鬼步幻化無常,形成了一道道詭譎的身影,時而消失、時而顯現。緊接著,寒月劍出現手中,一道驚人的雷霆劍氣迸發,劈天蓋地,轟殺一切,朝著一名法相境巔峰的修士殺去。
那法相境修士臉色勃然一變,手中出現了一柄長槍,長槍一抖,神龍咆哮,聲裂九天。如龍一般的槍芒呼嘯而出,狠狠撞擊在了雷霆劍氣之上。
神龍消散,雷霆劍氣再次朝著法相境修士殺出。
法相境修士神情再度一變,迅速朝著后方退去。可李牧已然出現在他的身后,一指點出,天星一指,星辰之力垂落而下,凝練的指勁仿佛可以輕易摧毀星辰一般。
一指破碎了法相境修士的防御,擊中在他的身上,震碎他的全身骨骼經脈,將他的神魂也震碎了。
一具尸體如同爛泥一般從半空中摔落而下,倒在了地上。
“下一個。”
李牧目光一同,朝著其他幾個法相境修士看去。
以他如今的實力,寒天長生功雄渾無比的真元,庚金無傷體那強橫至極的肉身,在法相境修士之間幾乎是橫掃無敵的存在。
區區須滿懷等人,李牧根本不放在眼里。
奔雷劍典,劍氣如雷,兇猛無雙。
天河飛仙劍,劍氣浩蕩,宛如九天天河宣泄而至。
劍氣縱橫之間,李牧不過是十個呼吸的功夫,便又是擊殺了五名法相境修士。全場,只剩下須滿懷一人。
須滿懷盯著李牧,眼中震撼無比。
這個青年。
這個散修。
竟有著如此恐怖的實力,他不應該貪心啊。
能夠從一個秘境之中取出七階陣法的人,絕不能小看,可是他還是被心中的貪婪給沖昏了頭腦。當李牧朝著他看去之時,須滿懷神情頓變,急聲道:“你不能殺我,我可是百花城陣法師公會的執事。你殺了我們,就是和陣法師公會結仇了。”
“為什么你們所得話總是一樣呢?”李牧輕輕搖頭,淡淡道,“殺人者,人恒殺之,你要有這個覺悟。既然你對我動手了,那無論你是誰,我都不會放過。”
“天河飛仙劍。”
李牧長劍一挑,引動九天星河之力,形成浩蕩飄渺之勢,朝著須滿懷殺去。
須滿懷咬了咬牙,取出了一個黑色的陣法,立即激發手中的陣法,化作了一片黑幕,將方圓千里都籠罩在其中。旋即,腳步一點,迅速逃離。
黑幕出現,那天河飛仙劍的劍氣仿佛被深淵給吞噬了一樣。
“六階陣法,黑夜籠罩。”
李牧一眼就認出了六階陣法,乃是一個困陣。這個陣法就如同無盡黑夜一般,無法看到盡頭,無人朝著任何一個方向前行,都無法離開陣法,只能破陣。
有著脫陣的能力,李牧隨手都可以擺脫這個黑夜籠罩。可是,夏侯韻還在陣法之中。
他目光流轉,運轉洞察陣法之眼,輕易掌控到了陣法弱點所在。一劍祭出,便是撕裂開來了無盡黑夜,光明再次降臨。
“被跑了嗎?”李牧神識一掃,卻沒有發現須滿懷的身影,顯然是讓對方給跑了。
以法相境巔峰的修士速度,這兩個呼吸的功夫,足夠他遠離了。當然,李牧若是想追,有著一定可能追上,但是沒有多大的必要。
一個須滿懷罷了,并不算什么。
今日發生的事情本就是須滿懷個人的事情,他絕不敢對陣法師公會提起。至于是否找尋其他人,恐怕概率很小。
九千三百萬靈石對于法相境修士算是有些用處,可若是對于一名玄門境修士,吸引力就小了許多。至于奪命境修士,根本看不上九千三百萬靈石。
故而,李牧并不擔心這一點。
何況,大乘境修士不出,李牧就無所畏懼。
“少爺,那人好像跑了。”夏侯韻跑了過來。
“不必理會,我們走吧。”李牧道。
“是,少爺。”夏侯韻點了點頭。
兩人再次乘上了雷光鷹,離開了。
須滿懷倉皇逃竄著,李牧的強大讓他駭人,對方展現出來的氣息不過是法相境罷了。可是,為何實力會如此的強大。
各種極品玄功運轉如意,達到了歸真境界,這完全是妖孽。
縱然是他須滿懷,縱然是花間派的杰出弟子,能夠將一門極品玄功掌握到歸真境界就已經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了,更別說是數門了。
“須師叔,你這是在做什么?”
一道熟悉的聲音在須滿懷身旁響了起來。
須滿懷一驚,偏頭看去,旋即放松下來,也停了下來。
“原來是燕師侄啊。”
“須師叔,你似乎是受了傷?到底是誰,能夠傷了須師叔?”燕虛堂微笑問著。
須滿懷正想要說什么,眼中光芒一閃,旋即盯著燕虛堂:“燕虛堂你怎么會在這里?剛才的事情你都看到了?”
“須師叔想說的是什么?我聽不明白。”燕虛堂笑著。
“燕虛堂,這件事情你最好爛在心里,不要和任何人談起。否則,就休怪我不客氣了,你所需要的任何陣法材料,休想得到。”須滿懷警告道。
“須師叔放心,這件事情絕對不會有人說出去的,包括須師叔之死。”燕虛堂淡淡一笑,看著那沾染鮮血的右手,手上有著一顆還在跳動著的心臟,“須師叔,你的心臟也只是普普通通的一顆,不是黑色的。”
須滿懷一口鮮血噴吐而出,臉色瞬間蒼白無比。他的心臟,什么時候被燕虛堂給挖走了。
“燕虛堂!?你這是做什么?”須滿懷怒視著燕虛堂,警惕非常。
“只是讓事情保密而已,師叔不是希望這件事情不被人知道。那最好的方式,就是死人。”
燕虛堂眼中寒芒一掠而過,一股隱晦而詭異的利爪瞬間籠罩在須滿懷的頭頂,捏爆了他的腦袋,震碎了他的神魂。
鮮血,濺射在了燕虛堂的臉上,白皙的臉上多了幾分的妖媚。
“令人惡心的眼神,連血液都讓人如此的厭惡。”
燕虛堂朝著遠處望去,嘴角勾勒起一抹笑容。
“李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