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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0章:九嬰之蛇篇【上】

明天,就是我手機被繳一周年了18年12月3日,qaq,慘烈的回憶所以今天申請完結  巨獸突現!!

  華國審判小隊指揮官徐振國上將把其中一副畫面擴大,在這些屏幕面前,他仿佛棋盤上的一顆棋子。

  擴大的畫面是西太平洋一處群島,由直升機拍攝,離我國領海只有不超過四十海里的距離。

  上面各種武器已經部署完畢,沙灘上是大口徑導彈發射車和戰斧導彈,對準了數公里外的大海。

  “清場完成,審判隨時可以出動!”當久違的一聲終于響起,中央控制室上方,倒計時牌已經悄然展開,紅色的警戒燈光席卷了內外。

  “方圓五十海里所有無關船只已經全部撤空,接下來可以放手干了。”行動的總司令,總指揮官,負責運籌帷幄的張家巍此時喝著紅茶,盯著屏幕。他頂著兩個熊貓似的黑眼圈,已經不眠不休好幾天了,全靠高熱量食品吊命。

  “六個國家的軍隊會隨時進行協助,但這次作戰的主力在我方。”徐振國很快抓起話筒,沉聲說道,“作戰目標是最近出海的巨獸,代號‘九嬰’。”

  “長度超過五十米,盤踞在某群島附近的海上鉆井平臺中,那里還有超過二十人處于危險中…廖修,吳詠健,這次就看你們倆的了,記住,再給我搞出什么幺蛾子就退役回家吧!”

  “知道知道,比我老爹還話癆,你是話癆屬性么?”某個聲音吊兒郎當,似乎沒把這當回事。

對此,徐將軍能給出的回答…也只有一個  “擦,滾!”

  他沒好氣的掐斷了通信,給出簡單粗暴的倆字。

  他揉了揉眉頭和太陽穴,狀態比起張家巍也沒好到哪去。

  “這次為什么不派出葉之黎?”看著徐振國結束通話,一位穿著軍裝的白發長者疑惑,他的名字叫胡衷華,也是行動指揮官之一,本來頤養天年,偏偏審判不知怎的就缺人了。

  “那小兔崽子…三年前時間就從部隊退役了,不曉得么?”徐振國皺眉道,“據說好像去當網管了…估摸著都把我們這些老頭子給忘了。”

  “不曉得不曉得。”胡衷華嚷嚷,“退役有和我說過一句么?”

  “又不是少他不行,還用得著和你這個快退休的老書記說么?”徐振國再次抓起話筒。

  “注意,任務優先級是先救出人員,它如果逃竄,會有一艘他國國籍油輪朝海里傾倒原油的,然后一把火點燃。這里離我國領海只有不超過四十海里,真這么做就會造成嚴重污染。”

  “明白。”

  大海在眼前起伏著波濤,時至黃昏,太陽即將落下,海面上起了大風,風吹得平靜如玻璃的大海泛起了褶皺,細密的波濤在海風中起伏。

  八架“海上種馬”重型運輸直升機從兩棲攻擊艦起飛已經有半個小時了,攜帶了急救工具、醫護人員和三支審判小隊,他們裝備的都是輕武器。

  一架直升機的艙內,八位隊員正在調試全身裝備,為首的二人將各率領三位隊員深入那個海上鉆井平臺,一共二十人,每人負責一位,將按已經規劃好的撤離路線進行轉移。

  “那只怪物的情報生成了么?”一個大嗓門忽然響起。

  “出來了,急什么。這次出現的怪物代號‘九嬰’,是神話傳說中的兇獸之一,來自于《淮南子本經訓》,是水火之怪,能噴水吐火,它的叫聲像小孩哭,又長著九個頭,所以叫九嬰!”

  “我說你啊下次能不能不要這么大聲啊聽起來很難受的。”

  “吵到你了?吵到你了,下次就別組隊嘛。”廖修可無所謂,他這人來自江西,口氣濃重,至今都無法更改,初進部隊的時候可鬧出了不少笑話。

  “別別別…”

  吳詠健無奈,誰讓人家厲害,這點小毛病也只能忍過去了。

  看著吳詠健的苦瓜臉,廖修忍俊不禁的搖了搖頭,單手收好繩降裝置,另一只手托著手提衛星電腦。

  上面剛剛生成三維建模,是出現在希臘的怪物“海德拉”,它和九嬰的生命特征非常相似,可以用做參考,這是他們為數不多的情報。

  “聽到了沒?到達指定位置降落!”徐振國威嚴的聲音響起,“再次警告,可別給我上頭了!”

  “大伯你就別摻和了!”回答他的是拉得很長的“知道了”。

  “壞消息,氣象條件不允許!兩分鐘前海警部門發布臺風預警,還有五分鐘逼近白鯨二號海上鉆井平臺!”另一支小隊隊長發回衛星云圖。

  “壞消息,那個鉆井平臺每層都有縱橫走廊,各房間的通風管道都相互連通,通風條件優良,所以不能使用大威力武器,如果一處著火,煙霧火焰很快就會沖進走廊,進而形成猛烈的煙氣對流,迅速擴展至整個平臺,會威脅起居艙室、機械艙室、控制室甚至是儲油艙室等要害部位!一旦火勢失去控制,會燒毀許多精密儀器和鉆井平臺重要生產設施,使鉆井平臺的指揮中心喪失所有功能!這玩意兒可是我國的領土延伸,別一時興起給炸了!”

  “哇靠,沒有好消息啊!”吳詠健一驚一乍,“我還想去看《永恒族》呢,就不能給個好消息么?”

  “不能。那種電影有什么好看的?那里的怪物有我們這里刺激嗎?哼哼哈嘿!”某個聲音笑。

  太陽已經落入海平面之下,黑云壓城城欲摧的既視感正在形成,夜色降臨,臺風來臨,伴隨著狂風暴雨,同時電閃雷鳴。在這種氣象條件下執行任務極其危險,但為了任務,沒有選擇。

  白鯨二號是華國海上鉆井平臺之一,體積極其巨大,它的正下方有一個儲量超過百億立方米的天然氣田,沉睡的巨獸就是因為它的勘探從地層中逃出的,它出海的時帶著候強烈的電磁輻射,所以整個鉆井平臺斷電了。

  很快,直升機的視野中,“h”形的停機坪已經映入眼簾,從外表看上去海上鉆井平臺就是一個類似于高腳屋的建筑物,當然非常巨大。

  除了背景噪音,一片安靜,根本不知道九嬰在哪。

  “大家都去過歐洲吧?對上這種多頭怪物切忌不能攻擊它們的腦袋,脊椎分裂處才是他們的弱點。”徐振國還是不放心這些兔崽子,抓起話筒提醒道,他的聲音通過衛星傳到了千里之外,“其他小隊分批搜索,遇敵千萬別硬碰,熱武器傷不到它,而且還不能使用熱武器…”

  “明白。”廖修按住耳機。

  “哦。”

  艙門緩緩打開,八人隊正在進行最后的準備工作。

  八條繩索把八人隊送進了平臺,緊接著運輸直升機緩緩停靠在停機坪上,旋翼依舊保持著轉動,倒計時已經開始,他們只有十分鐘時間。

  燈光一束束打了進去,這是軍用的戰術手電,套在沖鋒槍前端,獨立供電,考慮到那只首次出現在華國的巨獸具有電磁輻射能力,所以他們都得做好電子武器被破壞的準備。

  沖鋒槍前端裝備了刺刀,雖然不知道對它有沒有用。

  “平臺已經斷錨,漂出了我國領海。這相當于海外作戰,所以務必要小心,否則他國完全可以抗議。”廖修換上了不太標準的普通話,他全套蛙人裝備,腳上還有璞,背負著兩個氧氣瓶,這是以防如果有人落水好施救。

  暴雨傾盆,簡直是天空裂開縫隙,將天河的水通通灌入了南海,代號“夾竹桃”的臺風正在過境。

  這是今年第八個臺風,威力巨大,伴隨著強對流天氣。

  閃電落了下來,亮度超過了所有燈光的總和,將錯綜復雜的線路、管道和走廊照得通透,幾秒后雷聲才緩緩響起,浩浩蕩蕩的如雷神擊鼓。

  就著閃電的烈光,可以看見平臺內橘黃色的管道,還有明黃色的管道,漆成藍色的鐵柵欄,以及在暴風雨中起舞的灰塵和不住抖動的積水。

  一種詭異的氣氛向四周蔓延,那恐怖的巨獸就隱藏于其間。

  簡直是進入了恐怖屋,沒有異樣,可緊迫感十足。

  “有點刺激啊哈哈哈…”吳詠健相當激動。

  “莫笑,熱成像儀上有熱源,在三層六號器材室內,是他們。”

  廖修小聲說,揮手的同時隨行的四人一起跟上。

  吳詠健在走另一側帶隊,輕手輕腳的進入樓梯。

  有證據表明這種類型的九頭生物視力為零,主要靠聲音和地面振動感知,所以說話聲音得盡量小些。

  白鯨二號鉆井平臺外,六架重型運輸直升機已經將平臺團團包圍,大功率探照燈照到了三層。

  海上依舊是臺風帶來的暴雨,好在他們出動的是重型直升機,旋翼在大海上掀起白色的激波,雨絲被旋翼切裂,化為了無數飛濺的水花。

  一艘油輪正在幾公里外徘徊著,如果需要征用,政府會支付數十億刀準備金,如果無需征用,遠道而來的船員們只需要在這狂風暴雨之夜看著就行,看著那巨獸被驅趕出來,在兩個師團的火力中炸成海上漂浮的垃圾。

  器材室里有大量庫存的設備,因此設計時這里的墻壁堅固無比,如果他們沒有沖動的走出去,應該還有獲救的希望。事實上也是這樣,待在這里等待的都是平臺里的工程師和負責人都很耐心的守著,等待著救援的希望。

  可很多時候,希望也永遠伴隨著殘酷的犧牲。

  腳步聲輕盈的響起,很難想象這樣輕如狐的腳步聲出自一群平均身高一米八五以上的年輕人。

  他們每四人一組向內推進,跟隨著的還有他國的四組人,在這樣危險的建筑里狩獵那樣的怪物,每個人都很緊張,直到吳詠健緩緩推開鐵門。

  沉悶的吱呀一聲,里面的人驚恐的看向這群特種兵,估摸著是太緊張了。驚恐的神色從眼中散去,幾個人松了口氣,因為來的不是怪物。

  “噓。”

  吳詠健摘下防毒面具,豎食指封嘴,示意大家別開口說話。

  廖修已經捂住了為首男性的嘴巴,示意是自己人,所有躲在器材室的人得跟著他們撤。

  吳詠健用沖鋒槍指了指門外,其想法不言而喻。

  一個年輕的女孩點了點頭,他身后的一群人也貓著腰出去,大氣都不敢出。吳詠健看到那女孩時有些發愣,她才十六七歲的年紀,應該還是個孩子,頭發濕漉漉的,身上的白大褂也濕透了,手中的鑰匙串上掛著可愛的小埋卡貼。

  她戴著的眼鏡已經泛起了一層水霧,看上去怪可愛的,可這份可愛的背后卻是深深的恐懼。

  她只是來海上鉆井平臺里實習,沒有學到多少知識,看見了地獄,看見了犧牲,看見了惡魔。

  那時無邊的恐懼包裹了她,她跟著鎮靜的前輩們向平臺內部跑,逃進了這個狹小的器材室。

  她瑟瑟發抖,卻告訴自己自己一定要活著出去。

  終于等到救援來了,她那張緊繃的臉上終于露出了松緩的神色。

  “你叫什么名字?”

  吳詠健問,盡管時間緊迫,但他還是想問這個問題。

  他參軍入伍以來,直到加入神秘的“審判”小隊后都沒遇到過像眼前這般清純的女孩,他第一眼就斷定這是自己的菜,所以膽子大了起來。

  “陽寸雪。”女孩小聲說,在一片黑得發指的黑暗里,女孩苦笑一聲,充滿了一種凄然的感覺。

  吳詠健拉起女孩的手,回味著那個好聽的名字,準備帶領大家越過被封存的機械設備,走出器材室。

  這時,嬰兒的啼哭聲嘹亮的響起,凄厲的響徹了每個艙室。

  “還有孩子?”吳詠健一愣,所有射燈都朝著聲源的方向射去。

  “不,不是孩子…”

  陽寸雪緩緩搖頭,虛弱地道,“白鯨二號是個開采原油和天然氣的平臺,怎么可能有嬰兒…”

  廖修臉色一變。

他的腦子反應速度很快,現在已經想到發生什么了  啼哭聲驟然變得無比嘹亮,像是千千萬萬個嬰兒同時啼哭!一剎那間真覺得回到了某個醫院的婦產科,這里變成了新生兒的產房。

  可那嬰兒的啼哭聲越來越密集,到最后隱隱有些混亂起來,像是草原上漂浮著幽森的鬼火,古樹旁游蕩著哀怨的孤魂。吳詠健瞳孔一縮,耳畔風聲頓起!“小心!”他大喝一聲。

  來不及了!

  咔嚓一聲,乳白色的獠牙猛地穿透了鋁合金的墻壁,帶起長達三米的涎水,扎穿了一位負責警戒的隊員的身體,而后把他的身體狠狠地拽回來!

  “該死!!”這是吳詠健此時唯一的想法!

  女孩的尖叫聲響起,在這種空間里顯得極其恐怖。

  那具全副武裝的身體一邊飛旋一邊破碎成泥,落地的時候變成了一攤血水,冒著滾燙的青煙。

  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間,甚至沒能給人半點反應的時間,一個人就被巨獸殘忍的剝奪了生命。

  “不可能…”

  吳詠健簡直不敢相信近在眼前的一面幕是真的。

  “敵襲!!”廖修回頭大喊,沖鋒槍射出一尺槍焰,發出震耳欲聾的暴響聲!八名救援隊隊員同時開火,墻壁外的鐵窗中,白色的虛影如修長的匹練般掠過,這條匹練帶起死亡的旋風突進幾米,一張血盆大口朝器材室咬來!

  倉促之下一位隊員只能橫槍應對,這種沖鋒槍的槍托好歹也是硬質合金!但兩顆獠牙帶著作嘔的蛋白質燒焦味直逼面門,那槍被竟然燒成了熔水,嘩啦啦的散開,然后大嘴一口吞了那個人!

  僅僅只是零點幾秒內發生的事,便有兩人卒!

  空氣再次寂靜,仿佛之前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那張血盆大口一擊即退,毫無疑問是九嬰的一個頭顱!他生氣了,拿起那支國產沖鋒槍對著大門就是一陣點射,星星點點的火花伴隨著暴雷般的槍聲響起,槍聲在不算空曠的聲音中反復回蕩,像個巨人在狹小的空間中狂亂的打著鼓點。

  雪白的匹練再次出現時,廖修立刻聯絡平臺外等待的直升機,盡管都是沒有安裝導彈的運輸直升機,但它們都攜帶了簡單粗暴的馬克沁重機槍,隨時都能對平臺開火,現在他們…

  需要支援!

  陽寸雪捂緊耳朵,不住的發出尖叫,這一幕凄絕而唯美。子彈射出的烈焰映照著她素白的俏臉,飄逸的長發,還有那身科研人員穿的白大褂,在這狂風暴雨之夜,顯得驚心動魄。

  她緊緊的跟在吳詠健身后,眼角的淚水打著轉,還是不爭氣的落了下來。她想說我很抱歉!我很抱歉啊!我不是故意的啊!她一直都是一個很善良的人,善良到不想讓其他人為了她受到傷害,可這些人是為了她們而死的…

  這怎么可以?!

  哪怕他加入了他們的陣營,她也沒有想過會遇見這樣一幕。

  所有人跟著廖修和吳詠健前沖,但沖刺的步伐被迫強行剎住,男人們持槍咆哮,對著九嬰的身體射出密集的子彈!它只是一只巨獸啊!

  可它硬生生的憑借鉆井平臺復雜的地形將自身分一為九,臃腫的蛇頸和魁偉的蛇軀幾乎堵死了每條通道,把他們往死里逼,讓他們退無可退。

  “該死!”有脾氣沖的隊員已經忍不住怒罵了。

  “怎么辦?怎么辦…”陽寸雪緊緊的拽著吳詠健,她的聲音有些沙啞,叫夠了也哭不出來了。

  “要突圍!”鏗鏘有力的聲音打斷陽寸雪的自語。

  “等等,突圍?”陽寸雪一驚,“你們確定嗎?”

  “沒錯,突…”

  滾雷般的聲音在平臺中響起,打斷了廖修的聲音。

  隱藏在黑暗中的巨獸緩緩張開了狩獵的獠牙,每一節脊椎骨都發出鎖定的脆響,這脆響聲連成了一片,像是低沉的彌撒,彌撒聲竟然也連成了一片,如千萬個鬼魂同時發出哀鳴!

  器材室的墻壁轟然炸碎,變成了無數墨綠色的液體!

  沖鋒槍上的燈光打在那盤踞在走廊上的蒼白巨獸上,那是一個頭顱,似龍似蛇,連接著古奧森嚴的身軀,金黃色的豎瞳中閃耀著白熾燈般的光,森白色的獠牙分泌著毒液和強酸!

  它的蛇頸近乎透明,可以看見暗紅色的血液奔騰在青紫色的血管中,也能看見森白色的脊椎骨包裹在半透明的皮膚里,隨著頭顱扭動而蠕動著。

  那是一只詭異而優美的怪物,像是惡魔與天使的合體,互相傷害互相廝殺。也只有古人可以用蒼勁有力的筆法將這些猙獰之物的樣貌躍然紙上!

  眾人的目光幾乎呆滯,驚訝于它的美與暴力,驚訝于它的強大與優雅。巨獸…到底是什么東西。

  一邊啼哭著,九嬰發出嬰兒般詭異的啼哭聲,一邊蠕動著前進,它的前進是眾人的后退。

  風聲忽然響起。

  直升機的燈光照亮了走廊,雨水已經打進了平臺內部,匯聚成了水流,哪怕狂風暴雨都無法阻擋旋翼的噪音,在眾人耳畔如獲救的希望。

  九嬰的啼哭聲暴增,所有人都能感到一陣目眩和惡心感。“次聲波!”,廖修艱難的喊出來。

  沒錯,不僅是次聲波,這啼哭聲中無形的電磁輻射傳蕩開,浩浩蕩蕩的席卷了整個海面!

  他們被迫停下,這樣一來,他們已經無路可退。

  如果磁場是一片森林,此刻整片森林都在狂風中垂下,直升機的儀器都冒出了激烈的電火花,旋翼的正常旋轉都出現了片刻的凝滯!

  “拉升!”

  “拉升!!”

  駕駛員果斷大吼,傾斜的直升機險之又險的穩住了。

  但同時,直升機無法降落,根本無法帶走大家。

  “不要停留!聽我的!”徐振國的聲音中帶上了壓抑的憤怒,他通過衛星頻道直接指揮千萬里外的審判小隊,盡可能讓自己的情緒穩定一下,沙啞道,“向右轉,走檢修樓梯,再向右轉有通往救生艇的通道,把大家帶回來,千萬別傷到任何人!不能…再有犧牲了!”

  他一拳砸下,整張桌子抖三抖,周圍的文員無不側目。

  好幾位隊友獻出了自己的生命,他們都知道加入“審判”小隊的宿命,也許就是這樣被巨獸們殘忍的撕碎,沒有尸體,也沒有墓碑。

  這些人都是國家的棟梁,哪怕遠隔千里他們的心也在滴血。

  剛剛恢復的熱成像儀,九條紅色的紋路清晰的顯現在一片綠藍色的屏幕上,同時還有戰鼓般的心跳。

  九嬰一直在壓制自己的體溫,專家們說得沒錯。

  徐振國的臉色極其難看,仿佛剛剛哭完喪回來。

  沒錯,沒錯…九嬰和海德拉一樣,都是變溫生物。

  當它們舒展紅熱如碳火般的身軀時,這片大海也將顫抖!

大熊貓文學    從漫威開始的無限宇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