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解決遠距離通訊的問題了?”
杜遠問道。
末世中,幸存者依托各個城市建立了避難所,幸存者聚集地和幸存者基地。
但有一個事情始終困擾著這些幸存者們,那就是通訊問題。
由于不知名的原因,衛星系統已經失效,因為電力原因,所有的基站也停止了工作,最遠最方便的通訊方式就是無線電了。
但少了基站和衛星,就算大型的無線電通訊設備,通訊距離也只有三四十公里到四五十公里不等。
可各個城市之間的距離,往往超過了一百公里,一些地廣人稀的地方,大型城市之間的距離更是能夠達到三百公里。
這樣一來,除了冒著生命危險派遣幸存者隊伍進行聯絡,各個避難所,聚集地,基地之間基本沒有了聯絡的可能。
這種聯絡方式最大的特點就是不確定性和延后性,有時候想要進進行聯絡,都不知道派出去的隊伍能不能到達,更別說時效性了。
程露帶領隊伍來回津港,路上的時間花費了大半個月,這才一百多公里的路程。
當然,這其中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她們不知道津港避難所的具體位置。
尸潮襲擊獅城的時候,杜遠只想著調動津港附近的生化獸,而不是想著津港避難所求援,也是這個道理。
此刻,忽然聽周庭長說收到帝都求救的消息,不由得杜遠不驚訝。
因為無論是帝都的門溝避難所還是烏云避難所,距離津港避難所所在的武清區,直線距離都超過了一百公里,基本沒有無線通訊設備能夠在這么長的距離上進行聲音通訊。
發電報也許能行,但杜遠懷疑現在還有沒有足夠大的設備。
“沒解決,”
周庭長搖著頭說道,“雖然經過了一定程度的改進和優化,但無線電的通訊距離,還是卡在了五十公里的距離上,要是建筑物數量增多,這個距離還會縮減。”
“那你們是怎么接到帝都求救信息的?”
杜遠問道,“難道真的是發電報?”
“我們建立了兩個信號中繼臺,”
周庭長說道,“就在朗邑市和帝都邊緣,這樣無線電信號通過中繼臺的放大,就能夠進行實時通訊了。”
“朗邑,哪里不是喪尸的天下嗎?”
杜遠驚訝的問道。
上次和帝都進行聯絡的時候,杜遠他們經過朗邑市,還遭受了進化蚊子和進化柳樹的攻擊,損失慘重。
杜遠也收獲了蚊子和柳樹的基因信息,正在獅城外圍種植柳樹形成的防御圈。
“雖然是喪尸的天下,但總有一些高樓大廈是喪尸不會去涉足的地方,我們就在那樣的地方設立的中繼臺,每過一段時間就補充一次物資,到現在還沒出現問題。”
周庭長輕松的說道。
“補充物資,你們那里還留人看守維護了?”
杜遠敏銳的注意到了周庭長話里沒說出來的部分。
“當然,不然機器損壞了怎么辦,需要調整怎么辦,總不能每次都派人去吧?”
周庭長反問道。
“你派去的人有沒有家屬,對他們好點。”
杜遠無奈的說道。
“什么意思,他們死定了?”
周庭長問道。
“在城市里,有一種特化的喪尸,叫做爬墻喪尸,能夠順著建筑物的外立面向上爬,你們的人遇到這種喪尸,怕是要涼涼啊。”
杜遠解釋道。
“我以為什么大事呢,”
周庭長松了口氣,說道,“這個啊,已經考慮到了,維護人員所在的房屋,都是經過特殊加固的,能夠長時間的抵擋住喪尸的攻擊,而且設備所在的地方空間較小,根本容不下太多的喪尸,來的少了,就爬墻喪尸那種弱雞,只是送菜而已。”
爬墻喪尸強化了自己的爬墻功能,相應的,在地面上行動的能力被大大削弱,戰斗力連普通幸存者都比不上。
“那就希望他們好運吧。”
杜遠點了點頭,“這是當誘餌用的,還給你們。”
他拿出出發前王將軍和周庭長給他的晶體,就要交給周庭長。
“這邊沒事了,那我就回去了。”
“你收下吧,”
周庭長不接晶體,反而說道,“我們折騰了這么久,也沒拿下那個二級喪尸,反倒是你幫了大忙,這就當做你的報酬了。”
“也好。”
杜遠答應一聲,收下了晶體,開車就要離開。
“等一下,”
周庭長忽然叫道,“帝都求援,你要不要一起去?那里有不少二級喪尸,你去了的話,救援成功的可能性會更大一些。”
杜遠將手從窗戶里伸出去,朝著周庭長搖了搖說道:“我那邊還有點事,解決了以后再說去不去的事。”
周庭長目送杜遠離開,忽然大叫道:“我在帝都等你啊。”
杜遠沒有回應,開車徑直離開了。
“你要不要去?”
回去獅城的路上,鄭菲問道。
“去還是要去的,不然,去哪里找這樣的能量晶體。”
杜遠手里把玩著一枚散發著淡淡藍色光輝的晶體說道。
這枚晶體大約拇指大小,整體呈長方形,邊角鋒銳。
這是生化獸被擊斃的二級喪尸身上搜出來的。
二級喪尸被擊斃時候,趁著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餓貨吸引,杜遠指揮生化鼠迅速從喪尸的脖腔鉆入,找到了這枚晶體,然后趁人不注意,回到了車上。
“你把這個東西拿走,周庭長他們不會說什么嗎?”
鄭菲擔心的問道。
“能說什么,大不了再幫他們殺幾個喪尸不就結了。”
杜遠說著,將晶體收了起來。
他們并沒有從避難所中穿過,而是繞了過去。
即將遠離避難所的時候,杜遠忽然覺得有人在看他,打開窗戶,回頭望去,發現吳覺正站在圍墻上,面對著這邊。
“這瞎子,結仇了是吧。”
杜遠看著吳覺的身影,心頭忽然升起一團怒火,就要調轉車頭,回去找他。
“杜遠,”
鄭菲拉住杜遠說道,“一個瞎子而已,沒必要和他較勁。”
“他可不是一個普通的瞎子,王將軍周庭長都給他面子呢,”
杜遠冷哼道,“雖然不知道他為什么非得和我過不去,但我有必要表示一下我的態度。”
他將車停下,坐著駕駛椅升到了車頂。
“瞎子,看這邊。”
他大聲叫著,朝著吳覺毫無保留的爆發出了自己的氣息。
一公里外,圍墻上的吳覺忽然整體僵硬,向后便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