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馬市是個縣級市,市區常駐人口在十幾萬的樣子,不超過二十萬。
加上市區面積大,約有獅城四分之一大小,人數卻遠遠不如。
所以黃馬市的喪尸密度遠不如獅城大,甚至不如滿縣的喪尸密度大。
一路殺來,在黃馬市轉了一圈,又殺了回去,也不過殺掉了五六百個喪尸。
“勢單力薄啊。”
杜遠感嘆道,
他現在只有一只黑貓和幾十只生化鼠可用,獵殺喪尸的效率大大降低。
“也不知道保州市那邊怎么樣了。”
他離開保州市的時候,命令留守的黑貓黑狗,在保證自身安全的情況下,盡力獵殺喪尸,收集高品能量。
到現在已經七八天了,應該收集了一定能量了。
不過杜遠并不準備現在回去,他想再等等,肥了再說。
去黃馬市和回來是一條路。
來的時候簡單清理過道路,杜遠就放心的往回開。
由于視野開闊,他關閉了耗能較大的超聲波探測系統,只留下車上的三只大眼睛,觀察著周圍的情況。
“轟轟…”
在距離避難所五六公里的地方,餓貨下方的路面猛的爆開。
巨大的沖擊力將餓貨直接掀飛,底上頂下,砸在了五六米外的路面上。
杜遠身上沒有安全帶,不過餓貨為他量身定制的駕駛座椅瞬間延伸,牢牢按住了他全身的各個部位,讓他在劇烈的碰撞中毫發無損。
餓貨砸在地上以后,似乎受了重創,一時之間動彈不得。
杜遠也沒有從車中爬出。
過了好一會兒,路旁的廢舊車輛里,鉆出來三個捂得嚴嚴實實的人。
“你說,死了嗎?”
左側的人問道。
“不知道,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右側那人回答道。
他兩個剛要上前,中間那人伸手攔住了他們。
“老大說,不管死活,先扔個手雷試試。”
說著,他從身上拿出一顆手雷,就要拔保險。
“慢慢,先等一下。”
左側的人連忙阻攔道。
“這么久沒動靜了,應該差不多了,可以再等等,要是真死了,這顆手雷不就剩下了。”
“是啊是啊,”
右側的人也說道,“我們三個這次出來,老大一共才給五十代幣,這顆手雷就六十代幣,如果那家伙死了,這顆手雷扔進去也是浪費,回頭賣了,也算我們的福利。”
中間的人想了想,將手雷裝了起來。
“誰去看?”
三人一時之間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想自己去。
“那就一起去。”
中間人從身后摸出一把砍刀,說道。
旁邊兩人聽到以后,一人摸出一把菜刀,另一人則摸出一把榔頭,三人小心翼翼,一步一頓的接近了餓貨。
餓貨的車頂已經變形,上面的綠布被扯得七零八落,車窗碎開,能看到車內滿頭臉鮮血的杜遠。
“感覺好像差不多了。”
菜刀人說道。
砍刀人蹲在車旁,仔細的觀察著,忽然一刀,刺向杜遠的脖子。
“咻”
一條觸手從車底竄出,帶著風聲來到了砍刀人面前,將他的手臂牢牢卷住,提了起來。
“嘎巴。”
觸手力大,直接絞斷了砍刀人的臂骨。
“啊啊…救命啊,怪物啊。”
在被提起的過程中,砍刀人的臂骨斷面互相摩擦,并且劃傷周圍的肌肉,產生的劇烈疼痛讓他大聲呼喝,涕淚俱下。
“跑…跑啊!!!”
其余兩人看到車上忽然伸出巨大的觸手,頓時被嚇得手腳發軟,扔掉手中的家伙,連滾帶爬,就要跑開。
“嗖嗖”
又是兩條觸手伸出,將兩人卷了起來。
這次觸手用力較小,沒有絞斷他們的骨頭。
餓貨緩緩伸出最后一條觸手,抵在地上。
令人牙酸的摩擦聲后,餓貨整個車被觸手生生的頂起,翻轉過來。
原先變形的車身在翻轉過程中緩緩恢復。
就連車窗,都恢復了原樣。
破碎的綠布也重新彌合成一個整體。
“你們是干什么的,為什么要殺我?”
杜遠操縱觸手,將砍刀人拉到了餓貨旁邊,降下車窗,問道。
“呸!”
砍刀人見車窗降下,對著杜遠就是一口口水吐出。
觸手在他準備的時候,輕輕一抖。
砍刀人立刻轉了個方向,口水沒有吐到杜遠,反而自己的手臂再次劇烈疼痛,不由得“啊啊”叫了起來。
坐在車里的杜遠此時臉色平靜,看不出生氣憤怒。
“你既然不想說,那就永遠就不要說了。”
他用極其平靜的語氣說完這句話。
觸手倒卷上來,纏住了砍刀人的整個身體。
“嘎巴嘎巴”
一陣沉悶的斷裂聲傳來。
砍刀人臉色血紅,只是長大了嘴巴,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下一秒,鮮血如同噴泉一樣,從他的口中噴出,其中還夾雜著破碎的內臟。
觸手一直用力絞殺,等到再擠不出一滴血液以后,就像是扔一條破口袋一樣,將砍刀人的尸體扔到了一旁。
砍刀人全身骨骼盡碎,軟綿綿的堆成一堆。
“你們呢,有誰想說話,有誰想吐我口水的?”
觸手將其余兩人提到了車旁。
“我說我說。”
剩下的兩個人沒有砍刀人膽氣壯,連忙開口說道。
“我們要是說了,你能放過我們嗎?”
“不能,不過,你要是想死的慘點,也可以不說。相信我,我有辦法讓你們看到自己的心臟時候,都死不掉。”
杜遠語氣仍舊沒有變化,但是內容卻讓兩人膽寒。
兩人看了看砍刀人的慘狀,咽口口水,開口說道:“我們是張老大派來的,是他想要殺了你。”
“張大嘴,他要殺我,為什么?”
杜遠皺著眉頭問道。
他自認并沒有任何得罪張大嘴的地方,哪怕是買賣黑狗,也算不上占了他的便宜。
“張老大看到黑狗那么聽你的話,害怕你以后召回黑狗,所以想要殺了你,這樣黑狗就永遠不會被你帶走了。”
榔頭人嘴快,立刻將所有的事情說了出來。
“你們怎么知道我要從這里經過的?”
杜遠又問道。
“我們不知道,但是張老大知道上午你走的方向,他在附近幾條路上都埋伏了人,只要你回來,無論走哪條路,都會碰到我們的人。”
榔頭人說完,哀求道,“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了,饒了我吧。”
杜遠咧嘴一笑,聲音寒冷。
“好的。”
“真的嗎,多謝多…”
觸手一用力,擰斷了兩人的脖子。
杜遠毫不在意自己騙了兩人,調轉車頭,向著避難所駛去。
一種暴虐的氣息,從杜遠身上升騰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