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
“吃土?”
杜遠拿出了電話。
“經理,我想請個假!”
“你想好了啊,現在請假,扣你一天的工資。”
電話里經理毫不留情的說道。
杜遠不干了,“請半天假不是扣半天工資嗎,怎么扣一天的?”
“就是扣一天,不然,你回來上班。”
“好吧,一天就一天吧。”
掛了電話以后,杜遠狠狠的罵道:“這個小氣狠毒,刻薄冷酷的經理,我祝你生兒子沒小jj,生女兒沒…”
這個經理是總部直接空降到他們部門的,美其名曰提高管理水平。
可他什么都不懂,只會沒事開會灌雞湯,壓縮員工休息時間,以各種名目克扣員工的工資獎金。
至于具體的管理工作,全部推給副經理。
現在副經理是拿著副經理的工資,干著經理的工作,沒有苦勞,沒有功勞,隔三差五還被經理一頓批評。
其他同事都看不下去,但是又毫無辦法,這兩年經濟下行,找個工作不容易,找個好工作更不容易,且忍著吧。
抱著車,杜遠坐上了去郊區的公交車。
餓貨吃土的速度很快,所以杜遠準備找一處荒郊野地,讓餓貨吃個痛快。
下了公交車,杜遠又走了半個小時,這才找到了一處看起來不會有人經過的地方,將餓貨隨手扔在了地上。
“使勁吃吧。”
他自己則是找了一處樹蔭,靠在樹干上,悠閑的刷起了手機。
現在是下午一點多鐘,夏末灼熱的陽光透過樹陰灑在杜遠的臉上,催眠效果極強。
杜遠只玩了半個小時手機,就沉沉睡了過去。
不遠處,餓貨又啃倒了一棵小樹。
一個小時過去了,太陽的開始偏西,陽光的亮度卻一直在增加,杜遠頭上的樹葉開始失水打蔫,更多的陽光撒在了他的身上。
“我去,好疼…”
睡夢中的杜遠,忽然覺得臉上身上一陣火辣辣的疼痛。
醒過來以后,他才發現自己受傷出現了塊塊紅斑,稍加碰觸,就會火辣辣的疼,想必臉上也是一樣吧。
“怎么回…怎么這么亮?”
四周一片光亮,遠超平時,十分的耀眼。
強烈的光芒讓杜遠瞇起了眼睛,躲在了樹干影子里。
十幾分鐘后,光線的亮度才緩慢下降,杜遠這才睜開滿是淚水的雙眼。
周圍樹木的樹葉都軟趴趴的垂了下來,似乎被剛才強烈的陽光給曬傷了,地上的草葉同樣軟癱在地面上。
遠處的餓貨倒是仍舊生龍活虎的進食,它所在的地方已經變成了一個直徑一米多的大坑。
杜遠起身,想要去看看餓貨吃飽沒有,剛走出樹蔭,一陣清冽的疼痛從皮膚上傳來,讓他連忙退回了樹蔭。
“這是?被太陽曬的?”
他試探著把手到陽光下,熟悉的疼痛又出現了。
“這下事情大發了!”
他想上網去看看發生了什么事情,拿起手機時,卻驚訝的發現居然沒有了信號。
杜遠一邊躲著太陽,一邊無聊的看著餓貨吃土,終于等到太陽即將落山,陽光不足以使人受傷。
“餓貨餓貨,趕緊回來,該回家了。”
隨著他的話,餓貨從大坑里一躍而起,來到了杜遠的面前。
狂吃了一下午的餓貨,高度已經有四十多公分,車身最高的地方堪堪夠到了杜遠的膝蓋。
他伸手抓住了餓貨,用力一提,發現餓貨不僅體積變大了,重量也大了許多,至少有四十斤。
“我抱不動你了,你自己跟著吧。”
餓貨也不出聲,只是隨著杜遠的意思,跟在了他的身邊。
不知道這個家伙內部的驅動原理是什么,安靜得異常,除了輪胎碾壓路面之外,就沒有任何聲音了。
杜遠已經在公交站點等了將近半個小時了,還是沒有一輛公交車經過,不管是去哪個方向的。
不僅如此,連平時偶爾會經過的其它車輛都不見蹤影。
看看天色已經開始變暗,如果再等下去,怕是今晚回不了家了。
家里到是沒有人在等他,只是他并不想露宿荒野。
中午時候被太陽曬傷的部分,現在居然恢復了一些,只有用力揉搓的時候還會發疼。
他現在所在的位置距離市區也不過七八公里,走路的話一個多小時就到了。
只是他不耐煩走路,看看一旁的餓貨,杜遠喃喃的說道:“你這個餓貨,吃我那么多東西,都不能帶我走一段。”
話音剛落,餓貨一個加速,然后橫在了杜遠面前。
“你這是,讓我坐上去?”
杜遠又驚又喜,毫不客氣的一屁股做到了餓貨車頂上。
一種奇怪的感覺傳上了他的心頭,似乎自己坐到了自己頭上。
餓貨的車頂在杜遠坐上來的時候,自動變換形狀,配合著杜遠的身體形狀,讓他坐著十分舒適。
試探幾下,發現餓貨完全能承受自己的重量,杜遠意氣風發,一揮手。
“出發。”
餓貨車速不快,時速十公里的樣子,和普通人跑步速度差不多少,當然,以它四十斤左右的重量,帶著一個一百三十多斤的杜遠,能走就不錯了。
十分鐘之后,杜遠站在了一輛公交車前。
這車正是他等的那路,只是方向相反。
公交車半個車身開出了路面,中間部位則卡在路沿石上,車門大開,車上一個人都看不到。
杜遠緩步走上了車,濃烈的血腥味讓他幾乎吐出來。
車上似乎經過了一場屠殺,到處都是處于半干涸狀態的血液,杜遠還看到了幾部手機,幾個背包,只是不見一具尸體。
手腳發軟的杜遠艱難的下了車,卻不敢抓一下扶手,扶手上也滿是血跡。
“這是遇到襲擊了嗎?野獸,還是別的?”
他再多想,矮身坐上了餓貨。
“趕緊出發,去市區。”
發生這么大的事情,杜遠的第一想法就是報警,只是手機依然沒有信號,只能去公安局了。
天色慢慢昏暗下來,遠處的草叢中傳出淅淅索索的聲音,只是距離太遠,杜遠聽不到。
餓貨在杜遠的催促下,不到十分鐘,就來到了城市邊緣,杜遠能看到道路兩旁的路燈。
強烈的饑餓感,和虛弱感,讓杜遠無奈的從餓貨上下來。
聳聳肩,杜遠說道:“走吧!”
餓貨卻沒有跟著杜遠的腳步,而是猛地啟動,回頭撞在杜遠身后的一個黑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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