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菲是誰?”
只是一瞬間,杜遠腦海中就浮現了這個問題,“我為什么感覺這么熟悉,就像是朝夕相處的…朋友一般。”
他能感覺到,這個菲菲和一般的朋友還不一樣。
三聲過后,女聲不再響起,杜遠等了將近半個小時,再也沒聽到有人叫他。
“怎么了,有些不高興啊。”
回到家中,杜遠母親發現兒子有些不對勁,開口問道。
“我,沒事。”
杜遠剛想把聽到“菲菲”叫他的事情說出來,但又莫名其妙的住了口。
“沒事就好,趕緊洗澡去吧,一身油煙還有香煙的味道。”
朋友里有幾個抽煙的,和他們一起玩,肯定會在身上沾染煙味。
“我知道了,你們也早點休息。”
杜遠洗漱完畢,躺在床上。
腦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現出剛才的聲音。
“這到底是是怎么回事呢?”
他一邊想著,慢慢進入了夢鄉。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自從聽到那個“菲菲”叫他以后,杜遠就覺得哪里都不對勁。
“怎么了,小遠,”
吃飯時,杜遠母親看著忽然開始發呆的杜遠問道,“這是你最喜歡吃的菜,我特意給你做的,快吃啊。”
“好的。”
杜遠伸出筷子去夾菜。
忽然,他又聽到了那個女聲,一陣恍惚過后,他發現自己的筷子竟然穿過了餐桌。
“嗯?這是怎么回事?”
杜遠反映過來,剛想提起筷子,但筷子卻卡在了餐桌上,拔不下來。
他轉過頭去,想要向父母求助,父母卻對眼前的情況視而不見,只是一味的讓他多吃。
“不對勁,真的不對勁。”
杜遠心中慌亂,正不知所措的時候,一聲呼喊再次響起。
“杜遠,快醒醒。”
不知道“菲菲”為什么會讓杜遠醒醒,但話語中的焦急之意已經打動了杜遠。
“我醒醒?”
他不由自主的開始思考,“難道我是在做夢?”
杜遠的眼睛忽然看向卡在餐桌上的筷子。
他心中默念,“餐桌不存在,筷子可以掉下去。”
那雙筷子居然真的穿過餐桌,掉落在地板上。
不僅是筷子,桌上的餐具杯具全部沒了依托,掉了下來。
“餐桌不存在的話,那地面也是不存的。”
屋里的東西瞬間穿過地板,掉到了下面。
“家也是不存在的。”
杜遠環視四周,看到哪里,哪里就消失不見。
“我的爸爸媽媽…”
即將看到杜遠父母的時候,他忽然停了下來,努力克制自己不去看他們。
然而,即便杜遠不看,父母還是緩緩的消失在了空氣中。
“啪啪啪”
一陣鼓掌聲由遠而近,來到杜遠的身旁。
“厲害厲害,想不到你意志力這么強大,這么短時間就破開了幻境。”
一個人站到了杜遠的面前。
“你是?”
看到來人,杜遠的汗毛都要豎起來到了。
他仿佛是在照鏡子,因為面前的人,和他長得一模一樣,就連發型都完全一致,大概吧。
由于連日戰斗,他好久沒照鏡子了,可是對面的發型那么帥,想必自己也是這樣。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現在感覺還好吧。”
那人微微欠身,看著杜遠問道。
“感覺,感覺不怎么好。”
面對著一個明明和自己長得差不多,偏偏看上去要帥許多的男人,杜遠的感覺好不起來。
“沒關系,你會習慣的。”
那人說了這一句,就隱去了身形。
“喂,你別走,趕緊出來,告訴我這是怎么回事!”
杜遠大聲叫道。
“首先,我不叫喂,”
那人沒有出現,聲音卻在杜遠耳邊響了起來,“其次,我覺得讓你無知無覺的這樣下去更好一些。”
“但我發現,你焦急起來的時候,會對我更有利,所以我決定把事情的真相告訴你。”
“真相?”
杜遠問道。
“長話短說,我是餓貨的主人。”
那人在遠處顯露身影。
“餓貨的主人,不對,我才是…”
杜遠說了一半,反應過來,“你的意思,你是餓貨的原主人,你沒死?”
“我要是死了,餓貨還會存在嗎?”
那人說著,往后一坐,他身后出現一張椅子,“我們的飛船只會有一個主人,主人死了,飛船會同一時間自動銷毀,沒有一點剩余。”
在那人慢慢的敘述中,杜遠明白了事情的經過。
這人,或者說這個生物在駕駛者餓貨途徑藍星的時候,被一種不知名的能量侵染,失去了控制,然后被藍星引力俘獲,墜落下來。
在墜落的過程中,這人想辦法驅逐了大量不知名能量,自身也受到重創,陷入了沉眠之中。
餓貨的結果也不太好,從長達一公里的飛船,退變成了玩具車大小,被杜遠撿到。
而當餓貨積攢了足夠能量,進行第二次進化時候,原主人就清醒過來,因為太過虛弱,暫時蟄伏下來,一邊吸收能量,慢慢恢復,一邊等待何時的機會,奪回餓貨。
“怪不得,怪不得,”
杜遠說道,“每次進化,餓貨的處理器和核心系統會同步增大,但卻變得越來越呆板,這也是你的原因吧。”
他想到了餓貨的表現,問道,餓貨對進化喪尸晶體感興趣,也是因為你在控制嗎?”
“了星號如果表現的太過智能,進化速度就太快了,我會來不及恢復,所以只能對它稍作壓制,至于所謂的喪尸晶體,里面有些東西對靈魂損傷大有裨益,為什么不要。”
原主人說道。
“了星號嗎?”
杜遠說道,“名字還可以,不過我更喜歡叫它餓貨。”
“無所謂,反正你活不了多久了。”
原主人擺手說道,“原本想讓你在美夢中慢慢死去,誰知道你居然清醒過來,這里是餓貨的意識空間,相當于我的主場,你在這里呆的越久,精神能量就會流失越多,現在,還沒感覺到虛弱嗎?”
“讓你失望了,我還好。”
杜遠笑著說道,他其實已經感覺到自己的手腳正在逐漸的不受控制,不過這個事情不能讓對方知道。
“那你慢慢來,我先休息了。”
那人一擺手,再次消失不見,只剩下杜遠在這白茫茫一片,什么也沒有的空間里。